接下来的两天忙于工作的奔波,别说他亲儿子,就连沈明的搬家事宜他都没有掺和。那份足足有十余页的简历,谢和歌也就扫了一眼封面其他就撂着不动,他对别人之前的坎坷人生没有兴趣。
好不容易又拿下一个项目,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沈明也在今天如他所命令地搬到了邻居的别墅,他跟他说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要,当他的狗不用有脸有皮,但对方还是满足的没有得寸进尺,也没有多问别的。
这就是谢和歌很喜欢他的一点了,之前在朋友的工作圈里收了只品相不错的狗奴,人帅叫得也浪,本来想多玩儿几天,结果对方得知自己还养着其他狗玩多奴,虽然没有立马不乐意地翻脸,但还是在往后的生活中各种迹象地打听他的私生活和其他人际关系,被谢和歌知道后毫不犹豫地给踹了,为此还赔了那位朋友一瓶不菲的红酒。
他舒服地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刚眯眼想着养神一会儿就听见陈璋发来的消息提示音,本以为又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却是出乎他的预料,是关于他几乎都要忙忘了的男孩儿的。
从陈璋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加班加点,发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安排人在留意着这位小少爷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人确实很难盯,生怕再一个跑丢自己上面下面都为难。
谢和歌揉了揉有点疲倦的双眼,阅览着屏幕里陈璋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说小伙子在学校打架惹出事儿了,现在闹得有点僵,问谢和歌要不要出手处理。
好小子,还没相认呢就给他这么一个下马威,真是让谢和歌刮目相看了。
能怎么办?管呗。看陈璋发来的消息声称,跟他打架的对方家里还有点背景,现在是校领导都在说和,那边还有点不依不饶,本身如果谢和歌还不认识他,这件事自己当然可以袖手旁观,现在别人不说,单一个陈璋,一向好面子的他可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现在是三月初,本来谢和歌盘算着在放假的时间段跟他好好讲清楚,结果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多年也终于轮到他体会给孩子收拾烂摊子的滋味儿,光是想想就不好受。
他抬眼看了下手机状物栏里写的时间,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已经染上了几分暮色,动了动手指发送几条消息。“把他们负责这事儿的校长电话,还有那小子的班级给我发过来,然后通知司机一声,我这就过去。”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发了一个OK的手势,估计是陈璋也没有料想到,按兵不动看似不在意的谢和歌这说一出是一出的举动,在他站起身整理衣服之际,陈璋已经打点好了相关事宜,回复道:“司机陆博已经在楼下等您了。”后又附上两张照片,一张是德育处副校长的工牌,一张是学校的总览地图和所在班级的图片。
谢和歌一边嘟囔着高二不好好上学就知道打架不学好,一边迈着悠哉的步子走进电梯,随手拨打着照片上校长的电话。
对面彩铃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谢和歌眉头微微一皱,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听似争吵的背景嘈杂声,还没等他来得及仔细听清就被接机主人的声音打断:“你好,S城市二中,你是?”
“我看啊……赵誉钢校长,没错吧?”谢和歌翻看着陈璋发来的工牌信息,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他把在电梯里构思了几分钟的说辞托出:“你好赵校长,我是厉霄的家属,听说他在学校和别人发生了点争执,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处理一下。”
对面明显一愣,作为背景音的吵架声也有些减小,过了将近有个七八秒,谢和歌还以为信号出了问题的时候,对面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啊……方便,方便,您现在过来就行,正好对方家长也在,在三楼德育处。”
谢和歌客气两声便挂了电话,陈璋已经在副驾等他,下车为他打开车门。男人刚沾到椅子就疲倦地把脑袋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自己这辈子什么烂事没遇到过,当真还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汽车驶过高架桥,谢和歌突然问陈璋:“你孩子在学校打过架吗?怎么处理的。”
陈璋被一下问得有点蒙,“董事长,我女儿今年才两岁,幼儿园都没上呢。”看后视镜里谢和歌似乎表情并不好,他随即迂回地补上一句:“不过我初中跟人打架倒是被叫过家长,主要还是我的错,基本上就是赔礼道歉,回去我爸就照着我屁股修理了好一顿。”
一个玩笑惹得车内三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博也顺势补刀,“真惨。”
这些话被谢和歌听到耳朵里,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不知道该是个什么表情,现在只能自求多福希望这件事的责任可别全在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犬子身上。
另一边……校长挂下电话,与德育处的几波气势汹汹的学生与家长面面相觑,其中最震惊的不乏是事件的主人公厉霄。
他瞪着眼睛却也不敢怎么叫嚣,只是语气不大好地质问着校长:“你把我姥爷叫来了?”
校长摆手,他也知道厉霄的家庭状况,他那姥爷肝脏不好天天卧床,按理说要叫家长来和解,可是也生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