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彼有些喘不上气,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我……”
说罢起身要走,却没能出去,而是“梆”地一下撞上了隔间门。右手被反向折到背后,随着“咔哒”一声响,门锁上的绿色“Open”又变成了“Close”,转换后的贴纸颜色是警告,是立入禁止,就跟那眼底的欲望一样鲜红。
站在高处久了,连思想都会被寒风侵蚀,习惯于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当有朝一日权威受到挑战,便会想当然的把错因扣在弱势方头上。吴彼懒得跟他掰扯“平等”与“自由”这么深奥的话题,他只是一时兴起出来玩玩,没有义务去给人上哲学课,也并不在乎是否能受到合理的对待。
他再次扭头去看,并企图用还能活动的手去搞些小动作,可惜无论是不是男人的地盘,他都得不到自主权。体型的差异决定成败,甄友乾用一只手就能紧紧攥住他的两个手腕,胳膊被折得发
“你自找的。”
“嗯……想让我闭嘴,好像还有别的方式。”他的视线逐渐下移,然后突然伸手攥住了男人裤子前被顶起的一团,“嘶,硬成这样——就这么喜欢我?”
甄友乾“啪”地拍开他的手,嘴硬道:“老子是喜欢上你,少自作多情。”
“裤裆都要炸了还在这儿装矜持?”吴彼撩起裙角,两腿交叠着蹭了蹭,重复道:“来,腿借你用用。”
“不对吗?”吴彼踮起脚勾住他的后颈,几乎要把口红蹭到他脸上:“那看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放屁……”
“呵呵,可惜内裤没换。”吴彼喘着气,拧紧大腿夹了下他的手,“凑合用吧……下次一定给您穿个全套……”
吴彼没回应,过了半晌懒懒地抬起眼皮:“不干嘛……我出来‘借个火’。”
他用指尖戳了下他脖子上的青筋:“就会凸起一根……唔!”
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甄友乾更火大了,手指勾进他的项圈,用指骨在那喉结上按了一下:“你是女的吗?嗯?穿成这样想干嘛?勾引谁呢?”
他没有选择撕开那道防线,而是直接将鼓起的下体顶了上去,在柔软的嫩肉上不断研磨,即便隔着几层布料,吴彼也能感觉出那根东西的分量,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肉茎被迫紧绷在小腹前,每一下跳动都充满折磨。
“帮我脱了……”
“闭嘴!”甄友乾抹了下嘴巴,又羞又恼,“真他妈烦人!”
话没说完,吴彼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堵他的嘴。之前想接吻的时候被拒绝,一拍两散后却又死皮赖脸地贴过来,不知这算不算人性本贱。周边十分安静,换气风扇的底噪异常清晰,卷着一两声从口中泄出的轻喘,将燥热铺散至整个空间。
甄友乾斜眼看着他,没动:“干嘛?”
他轻轻挠了挠男人的下巴,戏谑道:“甄总,没想到你是个双?”
吴彼呵呵笑着,也不拆穿,退后两步往马桶盖上一坐,朝人勾了勾指头:“来。”
男人还是没动,但吞口水的声音明显大了不少,吴彼无奈地叹了声气,向前倾了倾身子,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在自己红到滴血的下唇上揉了揉:“要不,用嘴?”
血液逐渐上涌,把理智挤得毫无立足之地,成年人做事喜欢考虑后果,也喜欢逞一时之快,然后在放纵结束时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喝断片了、气上头了、被勾引了,以掩饰自己贪得无厌的内心和体面扫地的尴尬。
“嘶——这么粗鲁?”
他活像只被抓包后炸毛的恶犬,唇边红艳的膏体便是偷吃留下的证据,吴彼笑眯眯地抚住他的侧颊,拇指一抹,把那口红晕开了一大片。
就凭这句话,大当家怎么也得抛下原则跟人约个二场。空气里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显得隔间越来越小,好像只余下了两人脚踩的那一块地砖。丝滑的裙摆被堆在臀上,叠出一道道褶,透过肉色丝袜,隐约能看见腿根处卷起的内裤下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光景更能激起人的探知欲,但有些时候,披上面纱才是保持新鲜感的最佳良药。
可这回大哥像是要破罐子破摔,本该点到辄止的吻被不断加深,唇舌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粘腻声响,直到鼻尖落下一滴汗,口中品出一丝血,他才将头挪开,既凶狠又坦诚地咬牙切齿道:“老子就他妈看上你了,有意见?!”
甄友乾憋着口气不说话,吴彼笑弯了眉,继续揶揄道:“甄总,你知道吗,每次你害羞的时候,这里——”
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时间停滞三秒钟,他稍稍有些不耐烦:“不想干算了,我还想吃饭呢。”
男人的手从那截裸露的后腰处往衣服里伸,不轻不重捏了两把,又缓缓往下摸到了大腿根。这手感明显有些粗糙,不像是印象中的光滑皮肤,他用手指捻了捻,一个没忍住将裙装下摆扯开了线:“你他妈是真疯啊,连丝袜也穿?”
吴彼额角磕的有些疼,想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又被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