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小蜘蛛总是能在堂译不在的时候出现,而程彦宁也从最开始的新奇惊讶到后来的波澜不惊。
这天,小蜘蛛再次出现,在程彦宁眼前上下摇动着身子,试图吸引程彦宁的注意。
而程彦宁则表示看不见,勿扰。
小蜘蛛看见程彦宁不搭理自己也不气馁,它决定换个思路。
紫蓝色的小蜘蛛身上一溜黑色的小豆眼闪过一抹细微的亮光,然后一个紫色果子出现在小蜘蛛头上。
小小的蜘蛛顶着一个跟他身体差不多大的果子左摇右晃,踢踏着八条小细腿,好像一个滑稽的舞者,奇奇怪怪的动作逗乐了程彦宁。
接着小蜘蛛顶着头上的果子,左右摇摆着向程彦宁爬去,在距离程彦宁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它倾斜着身体把果子放下,让圆溜溜的果子滚到了程彦宁身前。
“啊,啊啊,”程彦宁一把抓住了紫色的果子,大叫着把堂译吸引过来。
在堂译来到他身边时,高高举起手中的果子,想要给堂译看。
而堂译在看清小雄虫手中的果子时,面容突然变得严肃,原本深棕色的瞳孔骤缩短短一条弧线。
程彦宁被雌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了,在这些天里,堂译教会了他一些这个世界的语言,他虽然还不会说,但是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相当于是被面前的这个“人”收养了。
至于为什么是收养,是因为程彦宁能够模糊感受到他们两个之间并无联系。
在他模糊的感受里,他和堂译就像是是各不相干的两个球体,互不相连。
现在自己各种意义上的饲养者好像生气了,怂怂的程彦宁把还保持在伸出状态下的胳膊收回。
社畜的本能让他抱紧了堂译的小腿,咿呀咿呀的耍宝卖萌,有谁会拒绝一只可爱还会撒娇的幼崽呢?
堂译把小雄虫抱起来,张开翅翼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开,逼迫着藏身的雌虫现身。
空间无形的扭曲了一瞬,一只紫色的小蜘蛛从空中掉了出来,在快要掉到地上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暗紫色头发的男人。
只是还没等程彦宁看清楚男人的模样,男人便转身逃出山洞,几乎是眨眼的工夫,男人好似瞬移一般,从山腰处的山洞蹿到了山脚下。
二者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堂译将小雄虫放到地上,转身变成一只三米多高的巨大螳螂振翅循着,向蜘蛛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样一只以白色为底,通身布满红黄黑绿多种颜色的大螳螂再一次刷新了程彦宁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那一双淡绿色轻薄如纱的翅翼疯狂的颤动,一对镰刀状的捕食足尖端锋利而危险,一身坚硬的甲壳上长有不平的突起,或长或短,尖端却无比锋利,伴随着阵阵嗡鸣,巨大的螳螂冲向了正在逃跑的蜘蛛。
程彦宁的脑子一片昏乱,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变成那么大的一只虫子了。
小雄虫不理解,虫崽崽疑惑,那他自己又是什么东西呢,从翅膀的形状来看,他应该不是螳螂,程彦宁陷入了对自己未知品种的思考。
可是直到暮色西沉,也不见堂译回来,程彦宁有些慌张,他想要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这边,堂译与紫发男人的战斗已经几近结束,堂译一直担心于被他独自放在山洞的小雄虫,打斗过程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而蜘蛛的实力虽然稍弱于堂译,但是却凭借着自己的空间天赋让堂译无法对他进行有效攻击。
二者陷入了僵局,堂译终究是选择了放弃驱赶蜘蛛,恨恨的飞回山洞。
而紫发男人也暗舒一口气,差点他就要力量枯竭无法使用空间天赋了,而这几天因为近距离接触那只小雄虫所缓解的躁动的状态,因为这次的战斗又回到了往常糟糕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看来接近小雄虫还是任重而道远。
而堂译快飞回山洞时,看到了令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小雄虫遥遥欲坠的悬挂在山洞的边沿,一只比他大两倍左右的鸟形异兽正在他头上盘旋寻找时机进行攻击。
他白白嫩嫩的小雄虫的背上已经多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身上他缝的歪歪斜斜的白色小皮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程彦宁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就不该动了想要爬出山洞的想法,在靠近山洞口有一片较为宽阔的平台,这原本是他平时吃饱喝足后晒太阳的场地,现在却变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平日里开阔的平台上有堂译威慑着周围的异兽,让他们不敢靠近。
但是堂译追着蜘蛛离开的动静很大,惊动了周围隐藏的异兽,当它们意识到那个香香软软的小甜点现在无人看守时,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
当程彦宁爬出山洞后,就给了它们绝好的机会,但是他们又本能的畏惧着堂译留下来的气息。
那只正在攻击程彦宁的鸟形异兽就是最先忍耐不住的一个,它将爬出山洞的小雄虫拖拽着往山崖下扔。
程彦宁背后的伤口就是在异兽拖拽过程中伤到的,就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