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本都是仿着寻甜阁的nai茶来的, 走的是个代餐的路子, 如今分毫没有学到, 生意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故而, 这些店大多是开业不过一月, 便就撤了柜台,想来敢跟风的都是家大业大, 也不怕这点亏损。
只是经过这样的分流之后,寻甜阁的生意待合流之后便就更上层楼。
寻月棠喜在脸上, 愁在心头——
凉州少耕地, 无水田, 自然少水牛, 本地牛ru价格踊贵, 她所用的牛ru大多是从登州运来的水牛ru,较一般牛ru味道更醇、脂肪含量更高口感便更香甜,走近路两日余可到,运费也不很贵。
但眼看着要打春,天儿热起来,牛ru在途中难免变质,亏本倒是小事,更麻烦的还是缺了原料无法开门。如今nai茶一日售出几百倍,利润相当可观,若要她放弃这块儿的生意,那她是绝对不会点头。
但是,在凉州养牛的路也行不通,现在朝代仍是不许吃牛的,没有耕地养水牛单用来挤牛ru,太过浪费。
想来思去,思来想去,在她急出了第三个燎泡的时候,她决定了——
“三哥!”
谢沣正在桌上批公文,听这动静手下一哆嗦。
“怎了盘儿?”
“我要去登州一趟。”
“嗯?可是出了什么事?”谢沣不解,好生好气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登州了。
寻月棠坐到他案旁,认认真真地给他说了她此着的来由,“三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在登州给将士们做的ru粉么?那是我依着自己有的经验去做的,喝着扛饿还成,拿来做nai茶就会差点意思,现在想想我当时确实是闭门造车了。登州养水牛的历史悠久,也有许多作坊专门供牛ru给孩童、老叟养身体,我去登州取取经,没准就能学到ru粉制作的正确方子。”
谢沣皱眉,登州到凉州,快则一日,对于自己来说实不算远,但对于没有跑惯的人来说,路上却实在不会好受,他还记得第一次救下月棠时,仅跑了一个多时辰,她大腿就磨破了的事。
可若是乘马车去,路上行得太慢,难免生变故。自己不放心。
“盘儿,你尚不知登州是否有人会做ru粉,便蒙头前去,是否欠妥?”
“那我没有办法了呀,若登州没有,旁的地方也不会有,我总要先去试试的。”
“那你打算去几天?”谢沣还是皱眉。
寻月棠一幅胸有成竹,“路上来回就算三天,若是没有,马上就回来,若是有,就学会了才算完。”
谢沣摇头苦笑,胆儿还挺大,这来回三日大概是觉得自己可以策快马了。但见她意已决,大抵是没有回寰可能了,就沉yin几息道:“若你定是要去,便略等我几日,我交待完手头事宜后与你同往。”
“不要不要,”寻月棠疯狂摇头,“我听阿双说了,营中近日好忙,你忙你的正事,不需事事顾我。”
她才不要当那种“魅惑妖女”,她的理想明明是“首富王妃”。
“也不单是为了陪你。张冲与王敬在登州筹谋许久,书塾已开始招生,陷阱也布了很多,我该要去看看的。只是近日事忙,这样那样的事情堆在眼前,便一直拖着,能得个契机也好。”
寻月棠终于想到了法子,身心舒爽,再不复吃不好、睡不着的焦虑,此刻觉得困倦来袭,便除鞋上了榻,窝被子里看他,“这样呀,那我便等等你。”
说着话,她打了个呵欠,而后抹了抹泪,“三哥,你还要多久?”
“若困了,我便给你熄灯,余下的回府上再看。”
“不要,”寻月棠撇嘴,“我已经五日没有见你,今儿夜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许走。你看你的,我不困,我要等你。”
谢沣看看她,又看看手上的公文,迅速批完手头一封便收了工,洗漱后与寻月棠躺在了一处。
寻味小筑靠近壅城外围,来往大营要更方便些,好些时候寻月棠都用这个理由留谢沣过夜。二人早将事情说开,自然也不会做什么逾矩之事。总归现在全城都知她二人“已然定亲”,嚼舌根也不怕。
可是就单单是卧在一处,晚间聊着小话睡去,晨间迎着日光醒来,这样的日常就足够让人舒服。
如同谢府备着寻月棠的衣裳一样,寻味小筑也是备着谢沣的衣袍的,每次过夜后给他浆洗完衣服,寻月棠总会像做贼一样,也不晾出室外,就在室内拢了火盆慢慢烤,边烤边笑。
像是现代的高中女生背着家长谈恋爱一样。暗戳戳的,甜兮兮的。
“三哥,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明白,你在登州明明有同知之类的下属,为何非得要张冲大哥管书塾?”
谢沣轻轻拧她鼻头,低头笑问:“你是想说,为什么让个山匪去罢?”
寻月棠耸肩膀,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用你的脚给我暖暖脚,冷死了。”
这就是承认了。
谢沣揽她在怀,“就因为他是山匪出身,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