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完全可以入赘柳家(柳天拓膝下无儿,育有四女,大女儿怡琴已然于一年前嫁于甘陇节度使赵壹作了正妻,如今已是一个男孩的母亲了;二女儿怡棋三月前刚和一户做漆器生意的富商订了亲;三女儿怡书个性沈静,终日待在书斋里,研究些儒释道经典,无半点婚配之意,叔父叔母和姐姐妹妹也都多次劝说过,但多次无功而返后,也就由得她去了;四女儿怡画便就是刚才那位帮惜音的了,正值豆蔻年华,虽说容貌远不及惜音,但放在普通人里加之富家出身,自有一股天然富贵风流蕴于其身,倒也是不错的。),柳惜音因着自身的好修养表面上对这些人以礼相待,背后实则嗤之以鼻。自己虽说双目失明,但自己的心却是极是清明的,也是孤傲的,自己才貌双全,德艺双馨,又怎会看得上那些凡夫俗子?大姐姐虽嫁得不错,婚姻倒也幸福美满,但到底节度使大姐夫也不大可能只有大姐姐一个女人的,到时候,待大姐姐芳华逝去,年轻的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的,大姐夫可还会一如既往地珍视大姐姐?就算大姐夫想,他位高权重的,手下为了巴结,难道不会送钱送女人?上头为了拢络他,难免会安插女人在身边,唉,她柳惜音想要的不仅是才貌德行与自己相匹配的人,且她更想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生一代一双人,说谎话,甜言蜜语,谁不会?这般的标准,虽说难,但她不怕等,母亲不就等到了父亲?柳惜音想起父母亲又有点难过,但想来二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幸福洋溢的,只要二人幸福,无论多苦多难,她都甘之如饴。
“老爷老爷。”急匆匆,气喘吁吁的声音,很是急切。
一家人刚放下筷子准备叙会子话,这时小厮急急忙忙地前来通禀,手上还用青色瓷盘托着一封信。
“什么事?直接到内庭来了?”柳天拓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和惜音、柳怡画(柳怡棋这几日身子抱恙在房里歇着;柳怡书基本处于带发修行阶段,不食荤腥,故而不与家人共进食。),有些不满。
“老爷恕罪,这是那家新开的昭惜堂少东家派人送来的,说务必这个时候送给老爷,小人看此事干系重大,便想也没想就来了,望老爷恕罪。”眼前这位身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小厮头很低很低,说着双手将书信呈给柳天拓。
柳天拓接过书信,问小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怕小的的名污了老爷的耳,大家都叫小的小叶子。”依旧没有抬头。
“知道了,辛苦了,下去领赏去吧。”柳天拓一挥衣袖。
“这是小的的本分,多谢老爷。”说完便躬着腰退下了。
奇怪的,柳惜音有闻见了一股子似淡不浓的龙涎香。
……
至于那昭惜堂是何人所开,小厮传来的信中又写了些什么,柳惜音、柳怡画和那位演表哥之间又该何去何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5章 悬壶济世边观世情金风
那位蓝衣小厮躬身退出柳天拓等人用餐的恩醴堂后,又查转过一个四沿装点着大红、淡紫、浅白、靛蓝颜色各异的十样锦(即须苞石竹,茎秆似竹,叶丛青翠,自然花期为5~9月,从暮春时节可开至仲秋)花坛,见四周并无人走动,便一个幻影移形出了柳府,心想,狐狸就是狐狸,挑的时间真不错,也省去了本君不少麻烦,。
“哈哈哈。”此笑声的主人正是“狐狸“本尊,司命星君,此刻正捧腹笑着的司命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本君有这么好笑吗?”叶昭绷着脸。
“南斗君这么注重自身衣着仪表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甘愿穿成小厮的样子,我倒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方仙女。”司命的调侃不减,说着用胳膊肘怼了怼叶昭,“喂,南斗君,那柳惜音比银川公主如何?”
叶昭不语,惜音她,和银川是不同的美。
司命虽说有些嘻皮笑脸,不过所言也不虚,叶昭的确为了见到惜音费了一番周折,毕竟自小出身高贵,虽不曾存有瞧不上他人的想法,但什么位置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却是一直恪守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万物自有其准绳。
一日前
“司命,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呀,竟,竟让本君扮作小厮!”叶昭拎起一件做工粗糙的蓝色布衣,“还,还穿这种衣服!这,这万万不可!”叶昭连连摆手。
“南斗君呦,我且问你,你想不想见到柳惜音?”
“当,“ ‘然’字未出口,只是转为以“嗯“代替。
“那您还是穿上吧。”说着把衣服往叶昭身上比划着,叶昭连连后退。
“你,你放肆!”叶昭有些手足无措。
“南斗君难道穿着您身上这件出自神界锈云仙子之手的星云锦去?大声告诉柳府所有人说,我是南斗星君,您,敢吗,啊?”司命说着挑了挑眉,叶昭的眸子暗了下去,他,确实不敢。
“再说了,您现在可是坐镇昭惜堂的少东家,虽隐去了几分容貌,但这镇上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司命,司命,本君以后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