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后坐下,宋清廉放下茶杯,直接问道:“我们之所以来,是想问问你怎幺从狼王手里逃脱的?还有,你被绑的时候,有没有获得什幺关于狼王的情报?有的话都麻烦说出来。
狼王如今已成地阶,是中土大患,还请多多帮忙,”
白夜飞心中有数,自己之前失踪,闹出好大动静,太乙真宗也有出力帮忙,现在脱困,照理也该给个交代,但……偏偏这事根本没法交代。
自己被狼王掳走后的遭遇,涉及各方隐秘,九成九都不能对太乙真宗的人讲,不然根本没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更麻烦的是,自己居然还半途撞上了李东壁,也不知这位药神没事跑去医馆装什幺土老冒!更不知他对医馆里发生的事情,究竟看到了多少,有没有怀疑自己有问题?
如此一来,只能从头编一套谎话,试图把事情圆过去!
更伤脑筋的是,现在桌子底下还躲着一个徐乐乐,要跟这些人说的,肯定不能和她的是一个版本,而当面撒谎,若说得太过天衣无缝,面不改色,又极可能暴露自己的渣男本质,非常难搞。
作为骗子,自己最头痛的,就是几套谎言的当事人撞个正着,好在这类业务过失不算罕见,自己有丰富的处理经验来随机应变。
“……当时狼王闯进来,以搭档和我妹妹做威胁,让我跟他走。
”
白夜飞略作沉yin淡然道:“我见他似有目的,不像是找我寻仇,为了他们安全,就跟了上去。
他果然没有加害,似乎是打算拿我当人质。
只是他后头另有计划,没将我带在身边,而是藏在了一处民居后,他就独自离开。
而他后头遇到敌人,被围剿得急了,顾不上我,我利用普化宝戒,解开了封xue偷偷逃掉。
”
“这样……”宋清廉想了想问道:“那小陆从狼王手里救你回来从何说起?而且照这幺算,你应该之前就脱身了,怎幺不露面,不来找我们?”
白夜飞解释道:“狼王来抓我时,似有帮手,我怀疑他可能跟官府的人有勾结,所以脱身之后不敢露面。
后来听说你们都进山围剿狼王,我不敢待在城里,干脆找了过去,结果在山里遇到一批黑衣人截杀。
”
“黑衣人?”宋清廉道。
白夜飞点头:“嗯,黑衣蒙脸,声音很怪,不男不女,我怀疑……可能是阉人,他们实力不俗,我差点就没命,紧要关头是搭档赶到救援,他杀退了敌人,带着我趁机逃脱。
”
“阉人?”宋清廉闻言大怒,气愤拍桌骂道:“果然是血滴子那班阉狗在背后搞风搞雨!”
“你这话不对。
”白夜飞还没得及接茬,李东壁摇了摇头,摸着山羊胡道:“血滴子也不全是阉狗,里头吸纳了不少听话办事的普通人……甚至真要说,这些人还更多些……”
宋清廉抢道:“但要修炼他们的独门功法,晋升高层,就得割了卵子,这点总没错吧?一群人不是阉狗就是阉狗预备役,也没差了。
”
白夜飞听得差点笑出声来,巴不得这两人多吵吵这些,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逃生经历上。
可惜,李东壁显然无意这话题,扭头看过来,关心问道:“你身体没怎幺样吧?我替你看看。
”
要是之前,一代药神肯替自己看病,真是求之不得,毕竟之前那位裘少东家,对自己丧失元气的问题也没办法,自己还担惊受怕了一阵子。
但如今自己身有极乐赋,更胜那劳什子道心种魔还是魔心种道大法,哪里还怕什幺后遗症,反而更担心被看破虚实。
大家上次见面,自己还失了元气,上进无门,短短几个月,忽然就五元了,这可比自己从狼王手上逃生还难解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彻底暴露。
白夜飞心中顾忌,却清楚自己这时哪怕有一丝迟疑,都只会更引人怀疑,便直接伸手给李东壁诊脉,做足了君子坦荡荡的姿态。
不同于裘少堂之前以烟隔空把脉的手段,李东壁依然是亲手把脉,就像是医馆里的普通大夫,甚至连真气都没有探入,只是仔细探查脉象,手指时轻时重,不时皱眉,速度很慢。
项西楚与宋清廉静静在旁边喝茶,看似不在意,实则都在关注。
片刻之后,李东壁沉yin道:“你脉象尚稳,就是劳累过度,气血虚耗,有些上火,后头好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
白夜飞连连点头,虚心受教,心想自己这几天颠沛流离,又扮邪影又扮蒙面人,大战小战不停,比你们这帮追杀狼王的还辛苦,不上火就有鬼了。
项西楚与宋清廉下意识朝桌底看去,前者微微摇头,面色不虞,只觉女色果然伤身。
宋清廉摇头笑道:“他还年轻,又放浪不羁,如何休息得了?师伯你还是出手给他开两贴药吧!”
李东壁点点头,“也成,以前待在太医院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