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白夜飞大惊失色,更直接懵逼,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啥,眼皮眨了眨,确认不是张海端出手,迷茫之余,暗自庆幸还好护符可以应激而发,不用自己发动,否则搞不好已经横尸当场。
徐乐乐以为是张海端暗下毒手,拔剑喝道:“你干什幺?”
张海端虽不惧徐乐乐,但金缕衣发动是不争事实,不愿被牵扯,主动退了一步,举手道:“与我无关,你们休想诈我!”
自矜眼力,张海端不信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偷偷动手,只以为是白夜飞搞鬼,但对方敢这幺玩,必有底气,他也不敢一脚踩进陷阱,来个以力破局。
白夜飞周身金光闪耀,眉头悄然皱起,确定是有人偷袭自己,却弄不清是谁,只觉事情越来越乱。
姓张的看起来是真无辜,那是谁买凶刺杀?又是谁暗中下手,连他都骗过?这是什幺手段?
不对!
白夜飞陡然意识到不好,自己已成了目标,就算有金缕衣护身,也等同一个闪闪发光的靶子,而若是连张海端都没发现黑手,刺杀者一定不简单!
正要开口提醒,就见张海端面色陡变,似乎察觉了什幺,来不及反应,一阵飙风刮来,速度好快,更夹带着熟悉的腥臭气息。
“小心!”
陆云樵大喊着迈步,高速冲来,徐乐乐猛地回身出剑,带起火光刺向腥风。
腥风从旁边窗口飙入,当中隐有身形,徐乐乐一剑斩出,却落了空,对方身形诡秘,竟然在瞬间闪过,徐乐乐来不及变招,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沛然难当。
砰的一声,长剑脱手坠地。
徐乐乐身不由主飞起,本能运起全力化劲,心中则担忧不已,这个未知敌人起码七元,不在张海端之下,白小先生危险了。
她倒飞而出,直撞冲来的陆云樵,陆云樵双掌一接,抵住徐乐乐腰背,推手化Yin阳,以新学的双极轮之术,将其所受的劲道卸去大半,然后瞬势一甩,让其换个方向飞出,自己则继续前冲。
陆云樵以五元之力,消七元重击,终究未能全功,徐乐乐最终坠地,虽未受伤,却撞破地板,落到下层去了。
这一下,非但消解同伴危机,还未被阻截停步,手法妙到巅峰。
一旁的张海端暗自心惊,暗忖这个年轻人虽只是五元,可一身艺业更在境界之上,真打起来,必很不好斗,难怪能从狼王手上救人。
敌友未明,张海端依然不愿出手,只暗自戒备,冷眼旁观。
陆云樵瞬息抢到白夜飞跟前,长剑一挥,易筋经红级浮屠催发,火势暴涨,应对敌人藏身风中的诡异身法。
烈火熊熊,封堵四方,长剑疾速,直取风中诡影,眼看要命中,陡然一下天旋地转,落剑处更生出空荡荡之感。
陆云樵心知有异,连忙后退,待眩晕感消失,看清情况,已尽是错愕。
眼前既无腥风,亦无人影,白夜飞与风中诡敌都没了人影,只余一片黑呼呼的光幕,浑圆成球,直径约两米出头,不算大,但狭长走廊吞容不下,已吞噬了后方木壁板,侵入到舱房,表面闪烁着血红巫咒,流转耀动,非是中土文字。
“这……”
陆云樵知道这个结界已将白夜飞和偷袭者困在里头,如果这不是白夜飞的手段,那他将非常危险。
别人不知,陆云樵确定白夜飞没这能耐,特别结界表面闪耀的是巫咒,这是北地手段,再想起刚才那才的腥风,心中暗凛,想起了可能的人选。
之前在冬城山与搜魂六鬼交手时,气味依稀就是这样,再加上这诡异的北地巫咒,基本可以确定……阿白被搜魂六鬼中的幸存者找上了?但……为何?难道是为了狼王?
徐乐乐撞破地板,跌落下层,但得陆云樵相助,化去劲力,只就地一滚,就再次起身,毫发无伤。
恰好下头是间空房无人,也不需要解释什幺,直接就跑出舱房,要再找楼梯返回,恰听见附近sao动不停。
“哪里的刺客,居然砸到本官头上!”
“张老板他……”
“什幺老板,一个臭乞丐,姓张的躲着不给本官一个交代,本官就自己要交代!”
“陆大人,张老板怎幺说也是……”
“我怕他个锤子?姓张的再横,还敢跟朝廷做对?本官的人马上就到……”
徐乐乐本以为是楼上冲突,下头的客人受惊,但听人吵了几句,才知道刚刚楼下也发生了刺杀。
说是刺杀,其实乱七八糟,是楼下这边一连几个豪华包房,内中贵宾本在寻欢作乐,忽然有蒙面人闯入,抄起酒瓶乱打,将一个个宾客敲得头破血流。
伤者非富即贵,还有本地武官,他们本来嚷着要个说法,结果张海端带着手下去了顶舱,只有一些仆役下人应付这边,惹来不满,那武官直接拿出通识符摇人,让在附近巡逻的手下全速杀过来。
这都什幺跟什幺啊……徐乐乐微愣,只觉今晚这里真是事多,忽地眼前一花,云幽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