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靠着床头屈膝而坐,握着笔在膝盖上的平板画着什么的欧阳博听到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和韩诺谨视线相对,也是微微一笑。
听出了欧阳博在笑,韩诺谨挪开了手,咬牙瞪着欧阳博:“看着你的脸我就想干你,我忍得很辛苦了,你能不能快一点?”
韩诺谨撇了撇嘴,忍不住又闭起眼睛:“就要。你敢不敢现在偃旗息鼓?”
虽然应了声“好的”,但欧阳博的进入依然不是长驱直入,他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挺进韩诺谨的身体,这让韩诺谨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体会被欧阳博打开的那种无法言表的怪异感,他靠着不停大口喘气来减少刺激,但从两人结合处传来的炽热感仍是强势地扩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欧阳博偏了偏头,含笑应着:“好吧,我只接受半斤八两的评价,不比你差就是了。”
“你不是早知道了嘛……”韩诺谨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他很想要,强烈的欲望让他极度渴望将欧阳博掀翻在地,狂操不止,但他不能功亏一篑,既然欧阳博将抱他……咳,插入他这种事搞得那么有仪式感,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全力地去配合。
“……害羞吗?”
韩诺谨有意将嘴角扬得更高:“你刚刚太棒了,不过我可不承认你的技巧比我好。”
“你太紧了,就算有润滑,不放松还是会受伤的。”欧阳博凝视着韩诺谨,一只手在他身下拼搏,另一只手轻柔地抚弄着韩诺谨的脸颊,“既然更想干我,为什么又那么坚持要我上?”
但欧阳博还是没有因此“战神”附体,他悠然自若地舔着韩诺谨的唇,缓缓地退行到胸口的位置,叼住了韩诺谨左胸的红珠,轻轻一咬,在韩诺谨忍不住惊喘一声的同时,从喉间泻出了低笑:“诺谨,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白的男人。”
至于胸口的闷堵,忽略掉就好了。
“……看着我……”欧阳博有些失语,但动作没有停顿,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没入了一根,另一根也正努力地往里面挤,韩诺谨很久没有用过那里,哪怕是跟欧阳博玩得最狂野时也没有什么东西真正进去过,现在光是手指已经让他不禁额角冒汗,偏偏欧阳博又非要与他对视,他调匀了呼吸,索性用左胳膊挡住了眼睛:“不要。”
微笑在瞬间浮在了脸上,犹如一款精巧的面具,韩诺谨在心里暗叹,算了算了,苦着脸干嘛呢,书生明明好好地配合了自己的献身计划啊,也用勇猛的冲劲和温柔的爱抚给了这段关系一个特别的印记,这么好的……炮友,值得好好奖励才是。
淋浴所花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快一倍,直到全身都发红,即便开着抽风机,热腾腾的雾气依然弥漫了整个洗浴间,韩诺谨甚至感到了些许的呼吸不畅,他关掉喷洒头,在氤氲的水蒸气中发了会儿呆,这才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扯下浴巾,裹住肩头。
欧阳博抬起头,鼻尖抵住韩诺谨的,两个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像要到达燃点:“看着我,诺谨。”
“……”韩诺谨的话堵在了喉间,欧阳博的另一只手从他的裆下滑过,潜进了后方,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正在进入的地方试探,韩诺谨配合地抬起腰,一条腿缠上了欧阳博,这无声的邀约,诚意十足了。
直到欧阳博的舌尖舔过他的眼角,韩诺谨才惊觉眼泪居然不知道什么蓄满了眼眶,他回忆着、
“不要。”韩诺谨断然拒绝。
“上一
欧阳博没有答话,他俯身吻向韩诺谨,唇舌缠绵中,韩诺谨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欧阳博,他闭着眼,微微咬着下唇,听着自己心跳如鼓,不多时,欧阳博的手指退了出去,转而抬高了他的腿,韩诺谨心口一缩,搂住欧阳博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上去,睁眼看向上方那双熏满了欲望的漂亮眼眸,深吸了口气:“来吧,猛男!”
。”
试了又试,始终是达不到完美的效果,韩诺谨不禁沮丧,决定索性摆烂,当逐渐清晰的镜中照出了他绷紧的嘴唇、微皱的眉心,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羞恼时,他做了个深呼吸,一鼓作气地打开了门——
他撑在洗手池上,瞪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梳妆镜,努力地指挥着五官,调整出走出洗手间、面对欧阳博的合适表情。
“你在画画?画什么?”他没有马上凑过去,站在床边问。
这应该是很寻常的打趣回答,韩诺谨却感到不能再扯这个话题了,心口的位置不止是闷,还开始隐隐作痛,他又不是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少年,非常那清楚那倒霉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清楚,在强行要求书生拥抱自己之后,欧阳博那直戳他肺管子的坦率又表示了什么。
“是知道,不过以前要说你白皙到像个公主,似乎有些不太妥帖。”欧阳博换到了韩诺谨的右胸,没有咬,含在嘴里,湿热灵活的唇或碾或扫,一阵接一阵的酥麻从全身各处渗入骨髓,当欧阳博的手指终于探入了自己的身体时,韩诺谨一鼓作气地将欧阳博的坚挺握在了掌中,指腹轻擦着头冠柔软处,听着欧阳博猛然倒吸口冷气,他笑得邪恶:“还不动真格的?我看你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