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注意到了他,毕竟付年生着这样的相貌,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些时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姚庭锦努力压下心底的激动,脸上没有异样,只一双眼睛目光灼热的看着付年。
之前他们在宫外相识的时候那人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宋年,那之后他四处差人找,却都没有宋年的消息。没能再和他见面姚庭锦失落极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见。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身份,为何能参加宫宴。
姚庭锦既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能再见到宋年,忧愁的是宋年的身份。他喜忧参半的观察着,宋年似乎比那次见面时瘦了,面色看起来也有点不好,也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席间满座,只剩一人未到。又过了一会儿付安终于来了。
“参见皇帝陛下。”
群臣起身行礼,付年也跟着一起。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付安,和上次不同,这回付安望的是别处。不知为何,付年心底有一瞬间的失落。
好多天没有见阿年了,付安心里十分忐忑,他想看看付年,却又怕会惊扰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看别的地方。
付安轻轻一抬手,口中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抬步向台上走,付安在高台上坐下,期间他没有看过付年一眼,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让下人把付年的桌案搬到他的身边,这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但在付年眼中,却是皇兄看都不愿意看他一样,像是他不存在似的。
莫名的就开始了烦躁,付年忍不住再三的偷看,越看觉得心越凉,一并而来的是委屈,他抿了抿唇,赌气般的不再看付安,低头默默看着案桌上的美食。
将付年的异状收入眼底,姚庭锦对付年的身份越发好奇了。高台上的付安不懂他们的心思,含笑着看向姚庭锦,道:“多年未回京,庭锦此次回来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回陛下,并无。”姚庭锦起身抱拳回答,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多年未见,京城也变了许多。”飞快的往付年那看了一眼,他意有所指道,“人……也都大不一样了。”
付年思绪正乱,小侯爷的意有所指他没注意到,其他人更不会明白其中含义,所以付安只是轻笑了一声:“你自小离京,有这些感叹也不足为奇。这次回来就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好好养养精神。”
“是。”
“快坐下吧,今晚这宴会可是专门为你而设的。”
等到姚庭锦重新坐好,付安举起桌案上的酒杯,道:“边疆战捷,此乃大喜。也是我夏元百姓之福,值得举杯。”说完他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台下众臣也一一效仿。
除了付年,所有人都饮了酒,他们一边说着陛下英明一边歌颂着晋远候的功绩,此时沉默的付年看起来格格不入。
等到台下的声音渐小,付安才又开口:“晋远候姚汇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德行兼备,是难得的栋梁之才。朕虽为之敬佩,却也不知该如何封赏。”他满脸带笑,语气温和的看向姚庭锦,“庭锦你……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此次回京时父亲有所交待。”姚庭锦低头恭敬道,“征战沙场是为了天下百姓,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蒙陛下不弃,已经受封侯爷之位,再多他便羞愧难当了。”
“怎会?晋远候的功绩就是受再多封赏那也是够的。”付安垂眸短暂思考了一下,道,“既然一时想不出,那便之后再说。你是晋远候的独子,你父亲很看重你,那赏给你也是一样。这段时间你在京城可以好好想想,有什么想要的和朕说。”
“谢陛下。”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姚庭锦又坐了回去。
打了胜战本是好事,可父亲已经封无可封了。当今陛下确实是明主,可历代功高盖主的将士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姚庭锦不得不为父亲担心。此次他回京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困境,拒绝陛下的封赏。
想到刚才陛下说的话,姚庭锦不由得向付年投去了眼神。若说他有什么想要的,那就是……宋年。第一次见到宋年的情景一直在脑海里重现,他从来没有见过长相如此俊美的人,可以说是美的妖异,不似凡人。
虽说只短短的相识了不到一天,但他却难以忘怀,只想再找到宋年。若是能像那天一样再一起吃饭聊天就更好了,也或许……他真正想要的是宋年可以一直在他身边。
席间群臣笑谈,台前有舞姬跳舞,气氛高涨,一片其乐融融,付年却难以融入其中。他闷闷不乐的待了一会儿,起身向付安告罪离开。
付安看他脸色苍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又不好说太多,只点点头让人送他离开。
付年出了成英殿,就立刻把那侍从遣走,一个人在宫里四处游荡。晚间风大,他穿了斗篷,却不是之前皇兄送他的那件,不知怎的就觉得有点冷了。
兴许是吹了一阵凉风,一直蔫着的心情好了一点,付年抬头看向天空,一轮弯月正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把大地照的朦朦胧胧的,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