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常春想说于理不合,可他看着付年认真的眼神,他说不出口。他也并非真心的想要推辞,所以只是停顿片刻他就说了:“好。”
这小侯爷还真是敏锐,付年掩饰的低下了头。他一直看着姚庭锦也难怪会被发现了。不过,上次他们在宫外已经见过一次,想来这会儿小侯爷应该已经认出他了。
差点就死了。”付年抿了抿唇,怯怯道,“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他还记得之前冒犯付年的事,也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发现。常春闭着眼睛思绪万千,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过界之举有没有被发现,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一旁的付年早就疲惫不堪,能量消失殆尽之后就陷入了沉睡。
原来的剧情里小侯爷在宴会上带着面具,所以付安没有认出他来,这倒是方便了付年,最好这两个人没有交集,宴会过后姚庭锦就回边疆,他的任务也能完成了。
常春反过来扶着付年,两人一起去到了床边。
“嗯。你身体怎么样?”付年仔细看了常春一眼,目光停在他的脖子上,那里缠了一圈白布,把脖子上的伤口遮的严严实实。
晋远候之子姚庭锦回京受赏的消息付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姚庭锦私下里提前回京,那日他就是想要去找他。付安和姚庭锦的第一次会面已经被他破坏了,再来就是宴会上的剧情了。
付年扶着常春站起身,自己却又踉跄了一下,他虽然补充了血液,获得了许多力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力量也在流失,身体一点点的在变冷。
他因为要观察主角攻受的动向,所以早早就去了宴席。他的位置还是和上次一样,是仅次于付安的下位。开宴时间临近,大臣们也到得差不多了,付年盯着入口,总算是看到了姚庭锦。
之后的几天付年都乖乖的待在了太子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把血还给了常春的缘故,自那天起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和之前的身体病弱不同,之前他是因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身体虚弱,时不时就要卧榻在床。而现在,他总是觉得身体里少了点什么,觉得非常干渴,喝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
付年在心中这样盘算着,眨眼就到了赴宴之日。
“没事。”
“皇兄?皇兄他找我……”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付年想起了昨夜。说来昨天真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最精彩的一天,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他和三个人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先是稀里糊涂的和陌生人上了床,然后又被皇兄发现狠狠惩罚了一顿,最后还差点就因为吸食过度而把常春吸死,哪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要头疼的大事,还偏偏就凑在了一起。
和付年所想的一样,姚庭锦一进成英殿
或许喝血能够减轻这种症状,但见识过常春的死亡之后,付年不敢再尝试了。他也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只是稍稍有些难受而已。
“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奴才,你自称我就可以了。别出去了,上来和我一起睡。”
“不用了,皇兄现在说不定还在气头上,还是等他气消了再去吧。”突然想到了什么,付年去到床边。在床头处摸索了一番后一根精美的发簪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之前出宫买的那根。
也不知道皇兄现在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消气。昨夜里他暴虐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付年,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去皇兄那里招摇了。
“相信我,殿下。”伸手抚着付年的脸颊,常春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算那个人是陛下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永远只忠诚于你一人。”
付年脸色一再变换,常春试探道:“殿下……您要不要去陛下那看看?”
付年看着手中的发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之放了回去。
小侯爷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有侍女迎他入座,他缓缓的坐下,然后视线看向某处。
“殿下你醒了。”
“谢殿下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常春浅浅的笑了一下,上前帮付年更衣,一边穿一边道,“陛下之前差人来过,我说殿下您还在睡,那人就回去了。”
将付年扶上床,常春帮他盖好被子,裹得密不透风之后就想离开,付年叫住了他:“你去哪?”
麻利的上了床,被子将两人裹紧,他们肩并着肩睡在一起,常春毫无睡意。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不太清了,只是现在觉得身体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在身体里四处流窜。
“殿下你没事吧!”
付年睁开眼,没有看到床上的另外一个人,就知道常春肯定早早的就起来了。他掀开床帐下床,常春就正好推门走进来。
“我、奴才去给殿下守夜。”
付年在太子殿待了几天,付安都没有过来找过他,他不知道付安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妄动,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打破这一平静的是小侯爷姚庭锦。
“好,我相信你。”付年笑着点点头,伸手去扶他,“走,去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