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梅颂瑜掩嘴打着哈欠,从浴室走出来,见汪淮正在将所需的物品装进包里。
汪淮手中拿的包正是当年他追他时,为了讨他欢心,特意买的哆啦Q梦口袋造型的包。
汪淮样貌如雕刻般立体俊朗,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一贯穿深色衣服的他,俨然是冷酷型男的风格。是以,他每次背这学生款式的白包,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梅颂瑜靠在墙上看他,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现在的汪淮草木皆兵,听他突然笑,就觉得心虚,下意识地去想自己从起床到现在有没有做可疑的事情。待笃定了自己没做“掉马”的事后,他抬头看他,镇定地道:“刚刚吃早饭,我烧了热水。去医院,你要喝白开水,还是茶,还是蜂蜜?”
“白开水就行。”
“那你换衣服,我去倒水。”
汪淮出门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梅颂瑜进了衣帽间,换上了出行的衣服,正待出卧室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到了床头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枚莹润的双鱼玉佩,他随手戴到了脖子上,将玉放到了衣服里。
出了房门,汪淮已经在等他了。
“走吧。”梅颂瑜道。
“等等。”汪淮又折返回了卧室一趟,拿了围巾,帽子,耳罩,手套和口罩出来。
梅颂瑜看着汪淮给自己系围巾,无奈地道:“车上和医院都有暖气的。”
“外面冷,有暖气再摘就是了,反正我这里有包可以放。”汪淮细致地给他戴好了所有物件,梅颂瑜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双浓黑的眼睛露在了外面。
汪淮定定地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最后撩开了他的发丝,在他额上落下了一个吻,牵起了他的手,“走吧。”
他们去的是南徽大学第一医院,这医院的院长是梅颂瑜父亲的同窗好友。由于梅颂瑜几乎是医院的常客了,所以他与这位郑院长的关系还算是熟络。
今天大概是郑院长比较闲,收到了他的知会短信后,就来了呼吸内科。
“嘿,小瑜,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梅颂瑜站起了身,客气地道:“郑叔,好久不见。”
汪淮也随他,起身打招呼道:“郑院长,早上好。”
郑院长和善地对汪淮点了一下头,拍了拍梅颂瑜的肩膀,笑道:“我倒宁愿在医院见不到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算好,今天就是惯例拿药和体检。”
郑院长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正在这时,音响里传来了电子音的叫号声,“请031号患者梅颂瑜到第五诊室就诊。”
郑院长回头看了一眼,便对梅颂瑜道:“那你先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梅颂瑜点了点头,温声道:“好。”
汪淮倒是注意到叫号的“梅颂瑜”三个字念出来后,候诊区有好几个年轻人有了反应,开始兴奋地左右环顾,显然是知道梅颂瑜大名的。
汪淮面无表情地挡住了他人窥看的视线。
来到了诊室外,梅颂瑜道:“你在这里等我吧?”
汪淮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病例递给了他,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远处就是就诊区的公共休息处,这里还有不少等候的病人及家属,出于职业习惯,汪淮依次将他们扫视了一圈,大致推断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工作以及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直到有个拿着棒球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汪淮的目光顿时变得犹如鹰隼般犀利,紧紧地锁住了他。
年轻人在休息处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双眼Yin郁地到处乱扫,嘴里好像还在念叨什么。后来,他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地弯下了身,拉开了棒球包的拉链,忽然他猛地从包中取出了一把大砍刀,咆哮了一声,砍向了前面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残影宛如离弦的箭弹开了刀刃。
前面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惊惶地尖叫了起来。现场瞬间就乱了起来,那年轻人第一次袭击不成,他破罐子破摔,开始疯狂地挥舞起大砍刀。
汪淮大步走过来了。
他无视了那明晃晃的刀刃,寻了个空隙,一把Jing准地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臂,年轻人想要挣脱,然而发现汪淮的手跟钢铁般,叫他动弹不得。
汪淮将他的手臂一扭,卸去了他手中的砍刀,用脚将刀踢开,直接将他给按到了地上。
平常,汪淮对付惯了棘手的异能者,如今制服这个普通人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他本能地摸了一下腰间,想拿出手铐,然而却摸了个空。
他抬起了头,看向一旁吓傻了的围观群众,沉声道:“报警。”
“啊,好,好。”
汪淮抽出了年轻人的皮带,将他的双手从背后绑了起来。
正在这时,汪淮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感觉到有危险,几乎是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