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在说些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艾迪彻底呆住了,他的脸上还留着上一秒充满希冀的神情,翕张着嘴唇,顿口无言。
他愚蠢的希望破灭了,他甚至还在想着,无论面前无耻的贼人说出怎样毫无下限的要求,只要能为自己求得一线的希望,他什么都愿意给。
但显然,对方的回答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也远远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听见的每一个字词都像是一种极大的冲击,震得他的脑壳嗡嗡不停,震得他的思绪杂乱无比——以至于他连自己被捆住的手腕已经松开了都没有立刻察觉。
鼻尖被刮了一下,男人亲昵地说:“小少爷这样看着好乖啊。”
如梦初醒,被黑暗笼罩着的双目朝向了声音的来源,他哆嗦着舌头喊道:“不,不行!这绝对不行!”
“可您说什么都能给我呢,小少爷这是在出尔反尔吗?”
“我可没说这个!把自己给、给出去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这绝不可能!”艾迪不停地摇着头,身子越缩越后。
倏忽之间,手掌撑到了皱巴巴的床单上,他愣住了,感受着手下这份真实的触感,大脑空白一片。
手腕上的绳子是什么时候松开的?
忽然获得了自由的双手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愣神,喉结无意识咽了咽口水,身体因激动在微微颤抖。
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他不禁这样想到。
他消散的希望又渐渐回归了,空白的大脑里蓦地跃出了一簇坚定的想法,他得离开这里,远离他面前胡言乱语的疯子。他要把所有被施加的侮辱和嗤笑全部“如数奉还”,波洛克家族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理由放过这个无耻之徒!
他不知道自己陷在喜悦中暗暗得意的模样在对方的眼里就和一只傻乎乎的小狗无异,他也不知道对方看着他露出了多么好笑的表情,他只是迫不及待地行动了。
意外的喜悦冲昏了他的脑子,沉溺在对方会送上绞刑架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所以他忘记了眼上还蒙着的软布。
在看不见的迷失感中,他几乎是直直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结实的手臂又把他按在了床上,在他骂骂咧咧的叫唤声中,粗糙的绳索再一次捆紧了他的双腕。
“混蛋!”
“小少爷可真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男人一边绑着他手腕上的绳子,一边用鼻尖去蹭他的脸颊。
挫败感让他的脸上慢慢发起了热,他躲着对方的触碰,气急败坏地大喊:“滚开,别碰我!该死的贱民,不准碰我!”
ru尖突然被捏了一下,艾迪浑身一抖,粗粝的手掌慢慢覆上了他平坦的胸脯,大力地搓揉着他没有多少的rurou。
“别……别……”他小声地叫着,胸前两颗稚嫩的ru粒被揉捏得疼痛不已,他缩着身体想逃开这可怕的玩弄,却被拇指捏住了ru尖,长长的指甲立刻探进了他细细的ru缝,惩罚似地戳弄着。
“小少爷不喜欢吗?”男人故意问他,双指夹着他的ru头肆意地扭动,“但您的身体看着挺喜欢的啊,连这两枚小小的nai尖也跟着挺立了起来呢,又红又肿的,可爱极了。”
耳根发起了热,他既羞耻,又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无可奈何,只能毫无底气地骂道:“……混、混蛋……”
轻不可闻的笑声回响在他的上方,终于,手指离开了他疼痛的ru头,但还没有松上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就让他吓得心头一紧。
“呜!你、你干什么!放下我,放下!”
一只坚实的手臂搂过他的腰部,另一只手托过他的腿弯,把他腾空地抱了起来。
失重带来的不安和害怕让艾迪不得不侧过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弥漫在对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汗味是越发清楚了,直接冲入了鼻腔让他不住蹙起了眉头,但这让他厌恶的气味之中,他忽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不刺鼻也算不上浓郁,在男人的身上显得格外奇怪,因为这更像是一种甜腻的花香——过去他经常能闻得到的一种花香……
是什么花来着的?
但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回过了神,闷闷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乖顺埋头的举动似乎取悦到了对方,耳朵隔着炽热的胸膛,艾迪听到了一个清晰的笑声,接着,一个柔和的吻落到了他的脸上,温柔又不容拒绝。
“您会知道的。”
走动的距离不是很远,他们似乎来到了另一扇门内,鞋面和地板触碰的声音明显变了变,接着,他被放下了。
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颤,他立刻伸着被捆住的双手,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胡乱地摸索着,心中惶惶不安。
光滑无比的表面,摸上去冰冰凉凉,这难道是一个浴缸?这里应该是一间浴室,但带他来这干什么?
现实很快就告诉了他答案。
“别,别!我错了,你别这样,我不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