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一口气卡在胸中连呼吸都不畅了,整个人直接处于宕机状态。
“你要让谁做你的小妾?”
好在此时旁边传来一道怒喝声,比她还急、还气!
接着便见到李延宗那日渐宽阔的肩膀。
下一瞬,自己已经被他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呼~
好吧。
江婉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心平气和了。
心安理得的往李延宗的身后缩了缩。
养儿千日,用儿一时。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
“滚!”
李延宗看着面前那人依旧熟悉的面孔,一双眸子早已变得通红。
尽管今日是他Cao持的第一场盛会,但仍然时刻分神去留意着他娘的动静。
怕的就是京城的高官显贵们瞧不起他们从乡下来的孤儿寡母。
李永谦出现在娘身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将他认了出来。
心中的怒火一直被理智压抑着。
直到他亲耳听到他爹说让他娘做妾!
“老大,想不到几年没见,你也出落得如此挺拔了。”
李永谦并没有被一个充满怒火的‘滚’字激怒。
哪怕到了此时,他都不认为被自己抛弃的那一家人,能混得风生水起与江婉有多大的关系。
眼前这个一直被他嫌弃的儿子,浑身上下rou眼可见的变化令人想忽视都难。
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种好!
李永谦只沉yin片刻,便用慈父般语重心长的语气欣慰的望向李延宗,言语中无不透着骄傲。
“不愧是我儿!”
“谁是你儿?我爹早死了!”显然李延宗被他这一句话气得不轻,憋在心中所有的诘责之词突然都不想说了,“你走开,别让我看到你再sao扰我娘!”
李永谦欣慰的脸在李延宗一再的忤逆中再也挂不住了,感觉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和威望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你娘平常就这么教你的?”他还想着跟以前一样,只把脸一板就能压制得家里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如今连爹都不认了?”
“你想当我儿子的爹,要不我去问问文家小姐同不同意?”江婉一见他又要拿父子纲常来吓人,哪里还忍得住!
再说你说事就说事,含沙射影的望着她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
看来自己的不屑让他误认为软弱了?
当即上前将李延宗往旁边一拔,“我儿子的爹有名有姓,已经是上了李家族谱的李氏子弟,这年头还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儿子的?还要点脸不?”
“或者说,你敢大声嚷嚷,说你就是抛妻弃子的陈世美,金榜题名之后改名换姓,骗了文太师迎娶他的掌上明珠?”
“你疯了吗?”李永谦被吓得一边压低了声音左右张望,生怕别人听了去,一边就要上手捂江婉的嘴。
他没料到江婉的胆子已经变得如此之大。
他刚才明明已经将自己的苦衷说得清楚明白了,可这女人虽然换了个模样,怎生还如此蠢笨不堪?
“揭穿了我,你们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李永谦再看江婉的目光已没了欣赏,只有气急败坏的恼怒。
“你们安安分分的,我会尽量给你们置办一处宅院,我会尽量抽空去看你们,生意上也不必你们再费心思。”
“若是惹恼了我,在这京城敢叫你们寸步难行!”
李永谦这也算是威逼利诱了。
李延宗之前虽然对他爹所做之事深恶痛绝,但到底血脉相连,还远没有达到恨之入骨的程度。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那条仇恨的进度条终于拉满,抢在李永谦碰到江婉之前,挥手一拳就砸向李永谦的脸。
按说李永谦惹怒了江婉后,她开始反击时这边闹出的动静就不小了,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巧的是,此时绮园门口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并非那辆马车有多豪华,而是车头那个大而古老的篆刻‘晟’字,来头太大!
“天~是晟王府的马车!难道晟王来了吗?”
“不可能吧,不过是一个江陵府的小小商贾举办的展销会,哪里会吸引到向来不近人情的冷面阎王?”
“对,对,或许是王府的下人过来看看热闹。”
“就算是下人,能过来这一趟,那也是极给这个江陵来的李家旁支脸面了!看来李家人又要翻身了?不得了,不得了!”
虽然这话并非所有人都附和,但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内心对举办这场展销会的李家旁支的份量,都开始暗自重新估量了。
普通的老百姓对朝堂的局势所知不多,只知晟王作为当今皇上硕果仅存的弟弟,身份尊贵。
但在场的全都是大虞朝廷的中流砥柱,自然知道晟王的威仪不仅仅来自身份的尊贵,如今还是唯一能与文太师分庭抗礼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