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堰仿佛知道她的意思,“那些都不重要,蓉儿,我只要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就好。”
说罢,疾步离开。
傻表哥怎么如此执拗,不假思索的光脚下了地,追随着男子的背影一直追到窗前,见他安全的出去后,才松了口气,但愿表哥别做什么傻事,否则她原谅不了自己。
裴尧自保和殿出来,听承德说,“表姑娘发烧了…”
匆匆赶到时,俞寄蓉正在喝药,瞥见他来没什么表情的继续。
“不过带你出去吹吹风就病了,还真是娇惯的身子。”
话这般说,手却贴上她的额头。
俞寄蓉也不知是没躲开还是不想躲,男人搭上手就觉得滚烫的不行,立刻冲着外头吼,“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畅情畅春忙跪下,口中念着恕罪。
“打五十板子,换人过来。”冷漠道。
说完感觉袖摆一动,回身见俞寄蓉仰头看着他,“是你干出来的事,为何打她们板子?”
裴尧被她这话说的一噎,霎时想起昨个儿夜里的那点子旖旎的事,将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到底还是生气,“打二十板子,去吧。”
承德明白这意思,轻拿轻放的将她们带出去。
坐在她身侧,望着细腻柔美的脸颊,手痒的慌,到底伸过去揪住她耳垂揉捏起来。
俞寄蓉本就发烧的头晕,被他这么一捏感觉心里酸涩的直冒泡,哭意控制不住,啜泣起来。
“为何又哭?”裴尧松开手,掰过她的脸质问。
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你放开我…”
男人贴过去用舌尖卷去她的泪,“跟你说过,我最厌烦的就是你哭…”
重生以来,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任何事,唯独解决不了她的哭。
“唔…”稍许就被夺去了呼吸,明明烧的糊涂了,与表哥相见挣扎的情绪,和对眼前男人无法抵抗的懊恼,这些都被吞咽吸吮的霸道味道所遮掩,仿佛身体的一半泡在冰窟窿中冻的发冷,另一半又似烧在炉火中不断滚烫,两边拉扯着她昏昏沉沉,难以承受。
边缘琉金的琉璃灯罩下,火苗平和泛着暖黄色的光,缠枝长条花梨木的餐桌旁,俞寄蓉喝了两口燕窝,就不想吃了,裴尧厉色的瞟她一眼,故意刺激她,“若是不吃饱,一会儿可没力气反抗。”
这几日同床共枕可是让他吃尽苦头,尤其肩膀上的箭伤,伤口反反复复的裂开,偏还不想让她知晓,就这么生忍着。
俞寄蓉撂下筷子,雪白的脸蛋晕着丝chao红,唇色红艳,这般映照下,愈显柔情绰态,媚于清眸。
“若姨父姨母地下有知,知道你如此无耻,定会伤心。”
能让她抬出来姨父姨母,可见已是气急了。
裴尧无所谓的摊摊手,满脸无辜,“我怎么无耻了?”
“对自己女人做那种事再正常不过。”
他如此直白的说来,恨的她头更晕了,素指朝着他,“你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你我无媒无聘,当为苟且。”
裴尧面色一沉,拂袖站起,“是你先勾引我,忘了那日在马车上,你攀在我靴子上做过的事了?”
女子咬着唇看着他,不肯认输,“那是因为我中了药,并非情投意合。”
裴尧俯身抚摸她的长发,出口的话忒是无情,“我们之间,不可能情投意合。”
父母因你而惨死,如何让我对你情深一往。
“那你便放了我。”俞寄蓉闭着眼,垂下头,及至靠近他腰间,晃动的玉印冰凉的贴近她,隐约能看见里面圆球上面的字。
一把将人抱起往了床榻上去,“不可能,除非我死。”
窗外窸窸窣窣落了一夜的雪,夹着雨冻了满窗廊,掀开帘子便裹进来一阵风,承德等的焦急,忙瞧那铃铛怎生还没个动静。
烟霞银罗的帐纱里,浮动着两人身影,男人抓住她手腕抬高,吻了又吻才松开,“乖,这样病好的快。”
等承德伺候主子爷穿衣时才发现,后背净是抓痕,且见皮rou,可见表姑娘有多用力,肩膀上的伤口又崩开了,这是好不好得了啊…
“爷,您这伤口需好好养着,别让表姑娘…”完了,瞥见主子爷的眼神,赶紧把剩下半截的话嚼吧嚼吧咽回去,得,表姑娘是他祖宗。
“从京城来的奏折都搬到保和殿了,圣上唤您过去。”
嘉康帝在隔壁偏殿召见的他,慈祥和蔼,“爱卿身上的伤好的差不离了吧,看看这个…”
说完,大太监递过来一张奏折,上面所写很有意思,绥阳王大限将至,想把王位传给他的大儿子郑藩。
绥阳王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郑藩乃是舞女所生,并非嫡子,其余两个儿子皆是嫡出,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绥阳王年轻时很是风流,没想到对这个舞女所出的儿子颇为看重。”嘉康帝冲着他招招手,裴尧上前去,“他们定要内讧,爱卿趁机将他除之…”
“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