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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BBZL 上时,姜妧已经睡着了。
陆绥将她抱下马车,一路走回青庐居,小娘子睡得很安稳,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两下他的胸口。
垂眸看去,那小巧玲珑的琼鼻微微耸动着,浓密卷翘的长睫亦轻轻颤动,整个人如Jing心雕制的人偶般。
他心软成一片,唇角也止不住上扬,眼神变得越发温柔。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梦,嘴里时不时梦呓般呢喃一声。
陆绥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过去,就听得一句软绵绵的“三郎”。
他喉结滚动,略一侧脸便吻上了她的唇,如往日一样柔软香甜,似花蜜,又似木果。
姜妧迷迷糊糊醒来,眨眨惺忪睡眼,两手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迎承着突如其来的缠绵。
忽然,他停下,与她拉开些距离,喑哑着问:“他有我好看?”
姜妧一脸茫然:“谁啊?”
“舒明煦。”
“二表哥?”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姜妧彻底懵了,而他炯深的目光又似乎……似乎藏了些不悦。
不悦?这又从何而来。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陆绥在一侧躺下,长臂一捞便将她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手钳着她的腰肢。
“在下曾有幸听过姜二娘子与舒家小郎青梅竹马金童玉女的佳传。”
姜妧微抬眸,看见他凸出的喉结,说话时一动一动的。
她懵懂半晌,总算从他这话里咂摸出些许味道来,忍不住勾唇一笑。
“咦,这房里怎么这么酸啊?”
陆绥从喉间哼了声,忽而两臂撑着覆于她身上,粗糙温热的掌心在裙间游移,腰带轻而易举地松散开,而后,那大掌便贴上了她娇嫩的肌肤。
清早留下的酸软还没退去,姜妧咽了咽口水,伸手紧紧按住他作乱的手。
“酸不酸?”
“不酸不酸!饶了我吧……”
陆绥扬唇,在她唇上用力啄了口,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叫声夫君来听听。”
姜妧小脸通红,哼哼唧唧地念了声“夫君”,谁知这人不按常理行事,竟说她叫得好听,他得给她奖励。
她还傻乎乎地问他什么奖励,结果,她就被剥得一干二净……
第55章 、尾声
韶华如驶, 转眼已至十一月。
前不久,宁国公府又迎来一件大喜事——恭亲王世子谢玉书与陆清喜结连理。
谢玉书苦恋陆清这么多年总算抱得美人归,大婚前一夜找陆绥喝了个烂醉,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 陆绥不得不把他砍晕扔回王府。
总归这两人成了婚, 宁国公府一下子变得更冷清了。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 但姜妧觉得,这样细水长流的生活恰是她渴求的。
每日清晨, 陆绥早起去军营,她闲来无事, 便跟着婆婆一起料理家事, 得空时就去自家铺子里逛逛, 买买衣裳, 听听小曲儿,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冬日天寒地冻, 院前的梅林却开得正盛,一簇簇嫣红在漫天白雪下傲立, 地上的雪积得有些厚了,没过脚踝骨, 她BBZL 时常戴着暖和的斗篷, 跟春汐岚芝她们一块堆雪人。
有时候, 陆绥从营中赶回来时,就见自家娘子正在那梅林雪丛中玩得不亦乐乎,每每这时, 他便倚靠在石壁上, 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看着她灿烂的笑颜,他也忍不住笑笑。
什么时候看她玩累了,再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将她包裹着抱回房中。
十一月底,舒明煦差人送来一封信,信送来时姜妧正巧睡着了。
陆绥站在屏风前理着衣领,眼角余光瞥见床榻上酣睡的娇娘,屋里炭炉烧得正旺,她睡相不佳,踢开了大半个衾被,松松垮垮的衣裳堆在腰腹,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酥xiong。
他呼吸微沉,静静凝望片刻,抬脚走过去,替她盖好衾被。
谁知才盖好,又被她一脚踹开,而她还犹在好梦,哼唧着背过身,面朝里头蜷缩着。
虽不忍扰她好梦,可想到那封信,陆绥还是抬手在她tun上轻轻拍了拍。
“妧儿,醒醒。”
姜妧跟猫叫似的哼了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舒明煦给你的信。”
陆绥把信拿来递给她,抬头看向窗外,院中簌簌下着雪,放眼皆是刺目的白。
姜妧坐直身子,拆开信后仔细看了遍,待读罢信,她彻底醒了困,却攥着信纸兀自出神。
“信里写了什么?”
“表哥要回江都了。”
她拂过耳边碎发,又捧着信看了一遍,心里忽然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而后,她扶着床沿起身,“我得去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