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寒冷的大晚上额角冒着汗,胸口处起伏有些剧烈。
这里的路起伏不平,杂草丛生,机车开进来很难,易骜川是从公路边一路跑来废工厂的。
一公里的路程,他疯了般野跑,竟才跑了五分多钟。
废工厂位于城南的一个偏僻郊区,从家骑车到这里正常时间得要半小时。
可是易骜川一路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无视一切交通规则,车速达到惊人的120码,严重超速。
寒夜中的机车像道黑色闪电般在马路上穿梭,刺骨的寒风不断来袭,易骜川却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寒冷,心急火燎得只想快一点见到叶晴。
他在路上超了一辆又一辆汽车,引得无数司机行人破口大骂。不过还好这大寒夜的路上车少,这才没出车祸。
眼见叶晴被反绑在铁柱上,那堆混混不怀好意地围住叶晴,易骜川那张硬朗的脸冷得像淬了寒冰。
昏黄的灯光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气压,Yin狠得可怕。
好在叶晴看上去没出什么事,伍刚应该没对她做什么,他暗暗松了口气。
“哟!你个狗日的终于来了啊,我刚还在跟你的小女友说你什么时候能来呢。”伍刚玩味笑道,“来得倒还挺快嘛。我还以为你要迟到呢。”
有个混混见他真一个人来的,得意地嘲笑道:“刚哥,他真一个人来的。真听话,跟条狗似的!”
“哈哈哈!”
此话一出,那堆混混连同伍刚在内都笑了。
叶晴却心情复杂,望向易骜川的眼神很是心疼。
他怎么这么傻呢,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少他妈废话!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有什么事冲老子来啊!跟你有仇的是老子,关叶晴屁事!”易骜川咬着牙怒视着他们,努力想把矛头对向自己。
伍刚忍不住嗤笑了几声:“你急什么急,老子就是冲你来的!”他的目光又看向被绑的叶晴,“不过嘛,你这小女友确实也跟老子有点仇。那晚上要不是她插手,你早被老子打死了!”
易骜川不屑地“呵”了声:“说来说去你他妈不就是想打老子么?来啊!老子让你打就是了!冲老子来啊!”
他叫嚣着,将黑色棉服脱下丢在脚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色体桖。
左手腕上还系着那根叶晴给他的红绳。
叶晴看见那根红绳,心脏钝钝地痛。
无非又是一顿打罢了,他不怕,只要叶晴没事就好了。
伍刚却嘲笑了两声:“呵!你他妈还真是天真啊,以为老子叫人绑了叶晴就为了打你一顿是吧?”
易骜川暗自皱眉。
叫人绑了叶晴?自己明明是将叶晴安全护送到家的,他又怎么能够得逞呢!
电光火石间,叶俊才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蹦了出来。
叶晴被绑一定跟他有关系!那个混蛋!
伍刚自问自答:“老子确实是要打你!你没得跑。”他又望向了叶晴,笑得下流,“不过嘛,你这小女友真长到老子心里去了,看着就纯,反正绑都绑了,那不得给老子好好玩玩?”
“玩玩”两个字被他刻意咬重,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卑鄙无耻!”叶晴忍不住骂他,恶心极了。
“你他妈混蛋!!!”易骜川被怒火冲昏了头,朝伍刚猛冲过去,样子简直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那个眼尖的混混反应极快地想去拦住他,但易骜川又高又撞,那混混哪抵挡得住他的冲锋,直接被撞开了好几米倒在地上。
剩下那几个混混默契地一哄而上,五个人的身躯和力量才勉强挡住了他的猛烈冲锋,差点还被撞倒了。
那几个混混三个挡在易骜川面前,两个一人一只去拉他的手臂,防止这疯子再做什么。
可是易骜川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刚刚伍刚的那番下流话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老子杀了你!!!”他再次发起进攻,几个混混很是费力地阻止着他。
居然还有点阻止不了了的势头。
此刻的少年就像头发疯的雄狮,满眼猩红的怒火快要喷发出来,被恨和暴怒冲昏了头。
易骜川总是带着把可折叠匕首,这把匕首现在就揣在右裤兜里,他右手臂用力一甩,甩开了那个混混,伸手进去掏匕首。
可他刚握住冰冷的刀柄还没来得及掏出时,伍刚就率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把匕首,用锋利的匕刃轻抵在叶晴的脖子上。
叶晴惊恐得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停滞了些。
“再敢动老子就杀了她!”伍刚恶狠狠地威胁。
易骜川一下子就恢复了理智,挣扎的动作猛地停止了,握住刀柄的右手也渐渐松开了,僵滞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他暗自将右手紧握成拳,捏得很用力,青筋沿手背手腕处暴起,手臂肌rou也微微鼓起。
额角青筋直跳,眼前都有些发白。
那个被他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