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罢了,我对你的性癖毫无兴趣,听了只怕会污染我的耳朵」
我从小就没得过病,至少没有因病难受过的日子,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又是怎样的难受,又该怎么处理。
我眉头微蹙,也许我真的过于冷淡了些……但这没关系,像这种趴在别人身上吸血吃肉的蛆虫,怎么对待都不过分,哪怕是曾经的旧识。
在当时居无定所的小流浪汉里,我算是非常扎眼和抢手的香饽饽,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生活物资上,尤其我还是孤身一人,所以难免会遇上被别人组团打劫的时候。
「我很奇怪……新城区的小年轻美少女嫩模人妻应该也不少啊,你怎么老是吊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还是说……你有受虐癖?或者……恋姐情节?毕竟你找的女人好像基本都是大姐姐类型的」
说着,我又轻轻地扭了扭他的胳膊。
「朋友?呃呵呵呵,你个冷血的女人,居然也会把我当朋友?我还以为你只会把我当蚊子,嫌我吵又打不到」
那时我看着小车远去的尾烟,心里多少有些安定下来了,起码不知明还有一个爱他的老爹,也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不知明就是某次打劫团伙的一份子。
我放开了不知明,后退两步。
我看着他刹那间颤动的身体,稍稍有些欣慰,这叼毛不愧是我带过的小弟,还记得以前没回家时和我共的苦,期望他后续不会做出太激烈的报复吧。
「呼、呼、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诶!别别别!我说我说!」
我随意地扭转着他的手臂,心里失望又安心,既然这登徒子打算置我于不义之地,那我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了。
因为附近却没有一家医院,连诊所都没有。
「再见了,不知明,阔少就该有阔少的样子,别再来烦我这个高中生了」
「钓鱼要有饵,无论那只饵看不看得见。说不定你在给我布些别的饵或网呢?」
只是,我看着他难受得像是快死了一般,心里慌得很,一会说自己根本不配当什么老大,一会又说是你害了他,一会又说你那点薪水连你自己都只能勉强过活还想着当老大……总之脑里一片混乱,后来只得呆呆的看着他,直到有几个人破开大门,冲到床前把不知明带走我才反应过来。
说着,我走进了宿舍楼。
「钱权就像带毒的美酒,当你沉溺其中,就会渐渐迷失自我……明明你六年前是那么淳朴善良,即便吃不饱,也会分别人一半」
现在想想都觉得羞耻,满满的黑历史感。
六年前,我还在老板娘的小饭店里做工,每天都有固定的薪水和三餐,以及一个相对安稳的居所。
只不过挨打的往往是对方,我也会在此后留下一些「医药费」。
「噢噢噢哦哦!我焯尼玛的臭女人!轻点!你给我轻点!啊啊啊啊!停停停!我说!我说!」
不知明就是被他的爸妈找到并带回去的孩子,那时他发了高烧,嘴里呢喃着什么,我却听得不仔细,只是惶恐焦急着。
「哦哦哦!嘶!我、卧槽你妈的臭女人!哦呼呼!别!别扭了!别扭了!别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妈的臭女人!啊啊!妈的!妈的!快停下!哦哦哦!」
在他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肯定是痛苦扭曲仇怨不甘的吧?「你的光明哪怕是装的也好,只要一直装下去,我多少也会念着你的好,把你当个朋友」
「毕竟,你一直是这种眼神看我,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呃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臭婆娘,你今天敢这么对我,往后可别指望我会简单的放过你哦哦哦!嗯哼哼!」
直到他们把不知明送上车了才有人板着脸拿着钱走到我面前,然后甩到我脸上,说你个野种能有机会照顾少爷是你的福分,这点钱就当是少爷的仁慈,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说完,这人又一口水吐到我的脚边,才急匆匆地跑回车上。
后来我就白天给老板娘做工,晚上陪他们找工作,五六个人一起分那二十几块钱,几乎吃不饱饭,直到他们一个一个找到工作或找到家人时我们才渐渐分开,然后断了联系。
那时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懒得理我,只是憔悴又焦急地喊着儿啊儿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或者少爷少爷的。
我稍稍松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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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打完了他们刚要递钱就被他们跪着老大老大的喊,说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你有吃有住又有工作,能不能帮帮我们?求求你了……我那时还小,没体会过被四五个孩子求着当老大做孩子王的感觉,一时有些上头,又看他们确实可怜,心软了就稀里煳涂的当了他们的老大。
「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知明」
我把行李箱放到门口,最后再看了眼这个单调狭小的房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放到桌上,回到门口,倏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