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们也以为坏的流脓。
程峰当时哭着对他爹说，她是害死他妈的凶手，他爹却跟他说，他妈是自杀的，精神病，抑郁症发作自杀的！
扫墓的时候，他在陵园遇到了老头子。也不知道他是碰巧在扫墓遇到了，还是专门在等他。
之后，在他爹出去以后不久，她就死在了家里的浴缸里。
他让女儿去学习系统的经营手段，教儿子去做那些灰黑色的见不到光的来钱快的洗黑钱的产业。
但现在，他却一脸平静的反击着回道:
晚饭时，阿姨敲门不应，才发现她死在了浴缸里。
程峰看着她那样子，穿的一身素白，好像在祭奠他妈似的，他就知道她应该是故意回来恶心他的。
所以，程亦雪不敢真的对他下手，即便是对他出手，也只是搞他的公司，而不敢动他真正的产业。
回国后，她却成了他最得意的女儿，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和继承人。
程峰看见他爹离开家后，程亦雪用着那种胜利的小恶魔一样的眼神挑衅着她，还给她看了几张他爹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亲密的样子。
所以她被送到了国外。
那时候，她才十二三岁，才上中学。
在他经营的那些灰黑色产业里，其中，不少他治理人的手段，就是他在家里学到的那些东西。
还没有他公司有归属感，远不如他那个藏娇的别墅有温度。
死因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因为程亦雪再次诬陷了她，而他爹却已经懒的再管那些破事了，觉得她很烦，像一个疯婆子，怒斥了她，给了她一巴掌让她闭嘴，并且对如今的她表示非常失望。
果不其然，在饭桌上，她就故意挑起话题，一如既往的装模作样、绵里藏针。
她没有得到什么惩罚，甚至在还在晚上偷溜进房间，拿着刀吓唬他说她还会弄死他。
因为公司做大后，总会有见不得光的不方便处理的东西。
她没有得到什么惩罚，因为对于他爹那种人来说，曾经的白月光早就面目全非不是他当年爱的那个人了，而且，人死了那就没价值了，才十二三岁就有如此手段和心计的女儿却让他惜才。
“你男人找到了吗？”
所以，在他将程亦雪放在正常的水平线上，以正常的眼光，甚至俯视的眼光看她时，她其实在他这里根本讨不到好。
他也不会爱人，他也只是一个流着他爹血的，在那种阴暗冰冷环境中野蛮生长出来的一个同样阴冷邪恶的果实。
说起来，程峰最初对黎言则的pua就深受他姐的影响。
一个光鲜亮丽，一个阴暗冷血。
自杀的，割腕。
饭桌上，程亦雪竟然也在。
他爹让他回去一起吃个饭，程峰这才跟着他回去，不然，他都想不起来他那个家。
最后她被送到了国外，是因为她真的打算杀了他，也许是出于还有那么一点对亡妻的爱意和愧疚，也许是那不多的人性和父爱，让他不允许她对程峰下手。
“没有跟你讲过你嘴碎的样子很像
老头子对这个结果也比较满意，甚至是有特意推波助澜，特意引导的结果。
甚至他会的手段还要比他们肮脏阴暗。
要是换做曾经的程峰，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早就被激的动怒发火，被她带到她布置好的陷阱里，被打击的有火发不出，甚至还要被不耐烦的老头子呵斥。
一个活在光里，一个活在黑暗的影子里。
进入程家不到一年，她就从那个温柔善良的白月光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焦虑症，最后死在了家里的浴缸里。
一黑一白。
所以，程峰重生回来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回家的念头，也是以上那些原因。
程峰看见她对着他妈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她妈给他爹打着电话，没打通，然后，她就进了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甚至她在他妈的葬礼上偷偷的躲在角落，对着他露出阴冷的笑。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妈死的时候，程亦雪站在满是血的浴缸边看着里面的尸体，嘴角露出胜利的笑。
他没有什么经营正经公司的能力，但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阴狠手段却被他学的青出于蓝。
照片中的女人，和以前的她很像。
因为这就是他记忆里最熟悉的东西。
因为对他而言，“家”是一个词，“家人”是一个形容词。
上辈子，她虽然没有杀了程峰，却一直处处的打压他针对他，在他爹面前总是有意无意的贬低他，那种精神pua被作用的炉火纯青。他爹也只是冷眼旁观着，甚至会偶尔跟着不耐烦的附和着贬低他。
这一次，是因为他妈的祭日到了。
毕竟，一个利益至上冷血薄情的男人，你能指望他会是个好父亲不成？
程亦雪被关了一天的禁闭，被饿了一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