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具体说说,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通信的!又是怎么通的信。”安王见问到了,语气也稍微柔和了一些。
“在侯府就开始了。”兰兰道。
“除了通信,他们还做了什么?”安王又问。
兰兰想了想道:“就只是传信,只有姑娘及笄的时候,有送过一只玉钗。”
“别的便没了?”安王道。
“是,就是信也不多。有时候一年也不写一封的。”兰兰道。
信不用多,要紧的事传递到就够了!这兄妹俩正是这么通信,一步步实施了虞宓的计划!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何苦来的!
“她怎么将信送出王府的。”安王又问。
兰兰低着头,声音很小:“通过永乐侯府。”
安王闻言笑了:“不愧是本王的宓儿,真是好计谋,好胆略。”
兰兰觉得安王可能有些失智,吓得头埋得更低。
但是后来虞宓就没有去永乐侯府了,又是怎么传递的呢?安王很快便想到了,文房铺子!虞宓离开前几日,便去了文房铺子,而当时虞志海就在。安王回想起当时的细节,虞宓将书故意掉在了地上,虞志海捡了还给她。
真是煞费苦心啊!安王觉得比起到自己身边来,离开自己让虞宓费了更多的心思。虞宓从来没提过虞志海一个字,却一直在与他联系,她不知道谋划了多久了呢。
好得很啊,好得很!安王忍不住要为虞宓鼓掌。他现在就想将人抓到跟前问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安王问瘫坐在地上的兰兰。
兰兰摇头:“没了。”
想着安王突然查这些事,兰兰便鼓起勇气道:“姑娘是不是要回来了?”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安王冷冷地道。
兰兰被安王冰冷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话。
“你果真没有要说的了,比如说她有什么计划,有什么预谋,她为什么要来本王身边,又为什么要离开!”安王觉得这世上若有一个人知道虞宓心中所想,那就只能是兰兰。她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
“真的没有了,姑娘什么都没跟奴婢说过。就是姑娘要来王府当日我还不知道,直到她跟着您走了,我才知道的。至于旁的事,姑娘嫌弃我笨,什么都不说的。王爷,我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姑娘有什么话都不说的。”兰兰哭道,“至于姑娘要走,因为我怀着身子,她更是一个字都没提过。王爷,您就是把我们一家都杀了,我也没话说了,真的没有了。”
安王看着兰兰,知道从她这问不出话了,便让人带下去了。
兰兰松口气,终于过了关。她还是守住了姑娘最要紧的秘密。姑娘曾经说过她不会要王爷娶妻的……旁的事可以查出来,这件事姑娘只与她说过,王爷要查也没处查。
安王觉得自己已经弄清楚了虞宓是怎么逃走的了,现在他只要把她抓回来,再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行了。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她跑了,一定要把她锁在身边,叫她一步也跑不了。他一定要问清楚,当初说的什么钟情于他,什么情不知从何而起,到底有几分真!
不过,到底还是要掩人耳目一些,不能叫皇上发现了,那个大胆女人,连欺君都敢,是不是仗着自己一定会维护她!等她回来,他定要她尝尝这么多年欺骗他的后果!
安王知道虞宓下落,也没有急着出手,他派人又细查了虞宓和虞志海。查到虞宓现在叫虞芸,还拜了明大家为师。离开的这几年,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潜心练书画。听到这些,安王难得觉得心里舒服点。总归她不是真的又去嫁人生孩子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可能真的会杀人。
得知了虞宓现在是明大家的弟子,安王便有了接近虞宓的想法。毕竟他仍是书画院的院长,来见明大家,再合适不过了。安王让人盯着明大家的府邸,虞宓一出现,便来知会他。
新春里虞家办喜事,接着又是上元,虞宓去明家的次数不多。上元一过,虞宓便带着这些日子在家练习的字画去找明大家。
明大家一看到虞宓便道:“一进京就野了!作业拿来看看!”
虞宓忙将作业呈上,明大家看着虞宓的字,眉头直皱:“字也浮了,想必写的时候,也是心浮气躁!我看你今日就给我回兖州去!”
虞宓忙赔笑道:“师父也不在兖州,我回去也没用呀。要不今日,我便住下吧。家里侄女闹我,天天要我抱。”
“也罢,老夫可不想将你半途逐出师门!”明大家道。
虞宓知道明大家用心良苦,一点也不生气,笑道:“那师父有没有给我留房间啊。”
“你一个人,住哪儿不是住。”明大家道。
虞宓忙笑着说是,说起来明大家,这个性子,写的字倒是浑厚苍建……
师徒两人正说着话,有小厮来道:“先生,外头有位书画院的院长求见。”
虞宓闻言一愣,书画院的院长,那不就是安王么?他是碰巧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