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要逃跑,还要让他觉得她死了!好狠的女人!
安王兴师动众地找惊马出事的夫人,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了。
京城这么大动静,又事关自己的儿子,乾丰帝自然也知道了安王府的事。他听说出事的是安王的那位夫人,心里还有点高兴,毕竟她一直妨碍着自己儿子娶妻。
但听说安王为了女人发疯了一般,心里又不高兴了。
“真是红颜祸水!”乾丰帝气道,心里想起了当年的淑妃!淑妃之事,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那淑妃果然是前朝皇室后人。如今失踪,只怕在筹谋着复国呢!她倒是敢想!
乾丰帝想到这,便也派了人,只道:“去,查查人到底怎么样子了,就是没死,也要让安王看到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做得干净点。”
安王在外一连寻找了三日都没找到虞宓。众人都觉得虞宓凶多吉少,安王却觉得虞宓肯定是逃了,只有是有预谋的,才会这么不着痕迹。
流云见安王眼底黑得很,脸色也一日比一日差,忍不住劝道:“王爷,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先去找着。您身子要紧。”
“先回府,派人继续找。各个城门口,继续留着人守着。”安王道。
安王心里觉得继续找的意义不大了,虞宓要逃跑,一定有了落脚之处!现在要做的是在京城搜查才是。
但安王没有让人搜查京城机会,因为有了乾丰帝出手,安王回府后不久便看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破烂不堪的尸体,一同送来的还有安王府的马匹的尸体。
安王虽然心中笃定虞宓是逃跑了,却还是不敢看那尸体,因为那马确实是他王府的,他第一次教虞宓骑马,便是这匹枣红马……
熙和院的丫鬟们早就哭作一团,过来打听消息的兰兰,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流云也哭了,红着眼道:“王爷,夫人……”
安王这几日心中一直想的是虞宓逃跑了,这会儿突然一具尸体送到他面前,也心中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宓儿,这不可能的,他的宓儿一定还活着。安王缓缓地走到那尸体前,他得亲自确认一下……
“王爷您节哀……”来送尸体的巡防营统领道。
安王在离尸体一些距离的时候,停住不敢向前了。他看到那尸体的衣角绣着一朵莲花,虞宓的衣裳也时常会有绣着莲花……
“王爷,您节哀,女仵作已经到了,让她为夫人整理仪容吧。”巡防营统领道。
安王看了看马的尸体,又看看席子上的尸体。问道:“尸体在哪里找到的,那里具体情形如何?”
“在城外一百多里外的河滩边,那日夫人骑马出城后,马和人皆落水了,被水冲到了下游。人与马并未在同一地方找到,人被冲得更远些。派去寻的人一直沿着官道,没想到人掉进了水里。”统领道。
“才四日,便如此面目全非了?”安王走近,看了之后,觉得这尸体根本不是虞宓。短短几日,就算是真的死了,尸体也不该是这样,就算在水里泡了,也不是这般模样。
“应是被野兽和河里凶猛的鱼……”统领没敢把话说话,安王的脸色很吓人,他不敢说。
安王看看统领:“将女仵作叫来,本王与她一同验尸。”
统领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王爷看出来了?
女仵作很快被叫了进来,安王让人将尸体抬到一个空房间里,只带着女仵作和虞宓的两个婢女进去了。
“你来验尸,不是整理仪容,听清楚了,是验尸。”安王冷冷地道。
女仵作心惊胆战,她知道这人不是安王的夫人。可上头发话了,一定要让安王相信这就是那位夫人。
“是。”女仵作哆嗦地应下。
安王其实看那女仵作的表现,心里便有所猜测了。
安王又对两个婢女道:“你们给我仔细看着,看这到底是不是夫人!”
两个婢女先点头,继而又摇头哭道:“这肯定不是夫人!不会是夫人的!”
安王面色稍缓和,对,这压根就不是虞宓,是有人要糊弄他!
那女仵作,先将女尸的衣裳脱尽,整个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非但如此,还隐隐有一些不正常的陈旧伤痕。珠儿和翠儿根本不敢看,吓得抱在一处。安王则是心里更加笃定这不是虞宓。
安王见那女尸,手不停哆嗦,故意道:“此人确定是本王的夫人吗?”
“是!”那女仵作立马答道。
安王冷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你见过本王的夫人吗?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还是说有人让你这么说的?”
女仵作本来以为只是来整理仪容,很容易糊弄过去,没想到安王竟然这么难缠。
“王爷,饶命。我也是不得已的!”那女仵作扑通一声跪下。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本王的夫人现在在哪?”安王却不急着发作女仵作,冷声问道。
“王爷,小人知道的不多,只是被叫来整理仪容而已。但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