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鱼抬起头，平静的看了毕婵娟一眼：「你想让我去当这个卧底？」
「还有……」
萧沉鱼点点头，嗯了一声。
萧沉鱼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嗯，我答应去当卧底。」
萧沉鱼微微有气：「你也当过卧底，难道每次都是靠牺牲美色换取情报？」
萧沉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当然，消灭黑魂，为向明报仇，那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萧沉鱼摇摇头：「这些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内鬼？」
「这个专案组的具体情况我不能多说，但它负责的工作之一，就是处理黑魂的贩毒网络，以及查清白晨曦为什么变节，当年的过河卒计划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毕婵娟一愣：「你说什么？」
毕婵娟上下打量萧沉鱼：「不要自欺欺人，你才４０出头，自从云海过世，追你的人一直不少，出门也经常被搭讪。连你的化学课，选课报名最积极的都是男学生。」
「我所能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因为我不能动用组织的力量，只能用私人的一些关系给你帮助。」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我刚才说的是实话，你如果贸然去金三角，到处打听怎么找黑魂，找白晨曦，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毕婵娟脸色忽然发白，她似乎回忆起什么，过了一
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情报科科长，具有丰富侦察经验，她如果愿意帮忙，确实比自己没头苍蝇乱撞强。
「你知道我几次去泰国、缅甸，想给向明和晨曦报仇。你又告诉我白晨曦叛变的消息，以你对我的了解，很清楚我肯定会去找白晨曦。现在又说要帮我，让我去给你当卧底，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利用我？」
毕婵娟深深的看了萧沉鱼一眼，说：「其实我也不相信晨曦会主动叛变，宁可相信她是承受不了酷刑折磨才屈服，那些毒贩的手段有多恶毒我很清楚，即便是男人也未必能撑下来。但如果晨曦是因为暴露才被俘，那暴露的原因是什么？」
萧沉鱼平静的说：「那你告诉我怎么去卧底。」
「褐雨燕行动，过河卒计划，你都是参与者，如果说有内鬼，你也不能排除嫌疑。」
萧沉鱼下意识说，但随即闭上了嘴。
毕婵娟坐在盖着塑料膜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说：「不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卧底，对公安部门来说，你这个卧底是不存在的，所以，即便牺牲，也没人知道，顶多在新闻里报道，一具不明身份的女尸在某地被发现。更糟糕的话，你还可能被卖进妓院，成为性奴，甚至成为地下活体器官移植的材料，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十分悲惨。」
萧沉鱼点了点头：「如果你不是内鬼，我会执行你的卧底计划，想办法打听到黑魂的消息，见到晨曦。如果你是内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有不小的可能将我送到黑魂那里，怎么算都比我自己去金三角乱撞靠谱。当然，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是我现在没想到的，但我愿意赌一把。」
「还有其他一些行动中发现的问题，我一直怀疑，在我们局，或者厅里有内鬼。」
「其实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在哪里出了纰漏呢？白晨曦是主动叛变，还是被俘后因为受不了酷刑，才变节投降？」
毕婵娟继续说：「专案组重新启动了过河卒计划，具体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觉得，如果不能抓出内鬼，派遣卧底只能徒增牺牲。」
「我还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现在让你去当卧底的行为是严重违规甚至违法的，你如果去当这个卧底，那也是违法的。」
萧沉鱼握紧了手中的杯子，银牙紧紧咬住下嘴唇。
「还有褐雨燕行动，秘密行动组的行程是机密，毒贩却能在他们开会的酒店会议室内安装炸弹，在会议时间引爆，显然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不可能，晨曦她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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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主动叛变？」
萧沉鱼脸色微微一红：「我都快是个老太婆了……」
毕婵娟苦笑一下：「你说得对，我也有内鬼嫌疑，而且没办法向你证明自己不是内鬼。」
毕婵娟似乎有点难以开口，斟酌了一下说道：「在必要的时候，你可能需要牺牲一些东西，嗯，你应该明白是什么。」
毕婵娟却换了个话题：「我前几天调离档案科了，回禁毒支队，进了一个专案组。」
毕婵娟说：「那你必须明白，你卧底的目的不是为了见到晨曦，去问她一句为什么当叛徒，你是要配合警方，彻底将黑魂消灭。即便你见到了晨曦，也决不能冲动，贸然行事。」
毕婵娟看着萧沉鱼，面色严肃：「卧底的危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真的要去？」
「除非，派出一个连专案组都不知道的卧底。」
毕婵娟有些错愕的说：「你不是说，我也可能是内鬼，也可能在利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