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珊看得稀奇,问他:“安安,你不疼。”
安安抿了抿小嘴巴,说道:“疼!”
江楚珊给他的小腿,用医用酒Jing消毒,然后又洒上了云南白药,感觉着手里的小腿,因为疼痛而抽动,她心疼道:“疼就哭出来,你还是个孩子。”
安安却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我是男子汉,不能哭。”
江楚珊回过神,看了眼杨新洲和她妈,一个正在给平平抹药,一个正在帮忙吹伤口,就在小丫头还眼泪汪汪地哭着喊疼。
反观这边,她儿子就有些可怜了,只有她这个妈妈关心他,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安安啊,有一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nai吃,你疼,你就要说出来,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你所有的苦还有情绪,就都会被忽略掉。”
安安不懂,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江楚珊也没有跟他解释,反而说道:“妈妈的意思是你疼,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安安又看向爸爸,爸爸教他的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哭鼻子,杨新洲自然也听到了媳妇儿的话。
终于在给他闺女上了药之后,这才跟江楚珊说道:“安安是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了。”
江楚珊却不这么认为,回道:“再坚强也有心理需求,也需要得到别人的爱和关注的,长期隐忍,就会被忽略,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
杨新洲不以为意:“哪儿有那么严重。”
而这个时候一向站在他这一边的李美玲,这次也不再帮着他了,过来心疼地看了看外孙头上的疙瘩,还有腿上的伤,说道:“安安啊,你妈说得对,疼得时候想哭就哭,不要忍着,你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就对着杨新洲说道:“你小时候,该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忍着的,你爹哪次打你,你都是哭得震天响,恨不得半个大队的人都知道。”
杨新洲黑线,所以说在丈母娘眼皮子底下长大,就是这般不好,自己所有的糗事,丈母娘都知道。
而江楚珊戏谑地看着杨新洲,她没有想到某人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哈哈哈……
这边安安也听懂了,那就是爸爸小时候疼了,也会哭鼻子,便抿着小嘴巴笑了。
然后张开嘴巴哭道:“妈妈,姥姥,疼!”
江楚珊和李美玲抱住他的小身子,一阵心疼,而杨新洲放开已经停止哭泣的小闺女,让她站在地上,再让儿子也站地上,这才挽尊道:“平平、安安,爸爸妈妈还有姥姥,有没有说过,不要玩水,你们竟然去淋雨,知道错了没有?”
江楚珊和李美玲这次没有再和他唱反调,作为爸爸,杨新洲也是需要尊严的。
两个小孩儿被爸爸训斥,求助地看着姥姥和妈妈,可是这俩人却把头扭了过去,两小孩儿捏着衣角,耷拉着脑袋:“知道错了。”
杨新洲见状这才满意,然后说道:“那就罚你们面壁思过半个小时,去吧。”
李美玲心疼道:“该吃晚饭了,吃过饭再罚吧。”
杨新洲不同意:“不成,吃过饭再罚,那还叫什么惩罚。”
李美玲想让江楚珊帮着说话,但是江楚珊却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管,杨新洲好容易教育一次孩子,她们还是不要唱反调俩了。
李美玲见这两口子不心疼孩子,气道:“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狠心的爹娘。”
等她一出去,江楚珊就把杨新洲薅到了房间,然后伸手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拧,见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才说道:“杨营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千万别喊疼。”
杨新洲抽了一口凉气,这才低声道:“我只是不要安安随随便便哭,可没有不让他喊疼,珊珊,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结果脚上就挨了一下,他疼得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珊珊,安安真地误会我的意思了。”
江楚珊这才看向他,故作疑惑地问:“真的?”
杨新洲点头,肯定的啊,江楚珊这才放过他,去外间收拾饭桌,今天下雨是不能在外面吃饭了,不过房间里也不热。
然后看见杨新洲在那儿站着不动,便哼道:“傻站着干啥呢,去帮咱妈端饭啊。”
杨新洲赶忙答应一声,冲进了雨幕,不大会儿由她妈打着伞,杨新洲端着饭菜,便进屋来了。
等摆好饭菜,李美玲这才说道:“这里房子不错,就是厨房太
小了,装不下人吃饭,遇到下雨天,摆饭都不方便。”
江楚珊回道:“等我们买房子的时候,就特地挑厨房面积大点的。”
杨新洲也附和道:“是啊,厨房可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地方,置办房子的时候,厨房怎么也得修好点。”
说着话,饭菜就摆好了,杨新洲先是给丈母娘盛了一碗面条,递给她:“妈,酱还有配菜,您自己添。”
准备给媳妇儿添的时候,江楚珊已经盛好了,他便自己盛自己的,等把酱还有配菜都搅拌好,准备开吃的时候,丈母娘再次为俩孩子求情:“新洲啊,孩子还小经不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