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珊不敢耽搁,和外面洗衣裳的杨新洲说了一声,便
准备离开。
不想被俩小孩儿抱住了大腿:“妈妈不走,不要妈妈走。”
妈妈离开了好久才回来,他们不想妈妈再离开,江楚珊弯腰抱了抱他的小身子,哄道:“乖,跟爸爸在家,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啊。”
俩小孩儿扭着身子不依:“不要,就不要妈妈离开。”
江楚珊伸出手指哄道:“妈妈跟你们拉勾好不好,妈妈天黑一定回来哄你们睡觉,妈妈真地有急事出去。”
杨新洲在旁边也劝道:“让妈妈出去办事,爸爸陪你们玩儿飞飞好不好?”
俩小孩儿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小指头跟妈妈拉了勾勾:“晚上妈妈不回来,就变小狗,汪汪汪。”
江楚珊好笑道:“好,妈妈不回来就变小狗狗。”
杨新洲这才趁机问道:“你打算怎么去?这个点儿可没有公交车了。”
江楚珊淡声道:“自然要骑着自行车去。”
说完便去房间推自行车,它被放在几个袋子的后面,等把袋子挪开,终于把自行车推出来,江楚珊叹气,房间还是太小了,什么时候才能住上四合院那么宽敞的房子啊。
她抬头看向杨新洲,他过完年才二十八岁,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村小子,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坐到现在正营级的干部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不能再给他加压力,军功从来都是献血换的。
杨新洲看着媳妇儿走远的身影,实在不知道她在叹什么气,摸了摸俩小孩儿的脑袋:“你们知道妈妈叹什么气吗?”
平平和安安哪里知道啊,一起摇起了小脑袋,杨新洲失笑出声,他问他们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次媳妇儿再次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他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让两个小孩儿去房间里玩儿,而他则拿起洗衣服的盆子,坐在门口洗衣裳,既不用弄shi房间,还能看着孩子。
而他刚坐好洗衣裳,就看到了团长和政委陪着两位穿着军装的老人走了过来,他赶忙用旁边的干衣裳擦了擦手,小跑着过去立正敬礼打招呼。
“你刚才在洗衣裳?”
其中的一位老人问道,杨新洲身体挺得跟小白杨一样地大声回答:“是!”
老人再问:“你家属呢?她不洗衣裳吗?”
杨新洲实话实说:“报告首长,我爱人进城去办事了,家是我们共同的家,没有谁必须洗衣裳的道理,我们家男女平等,谁有空谁洗。”
旁边的另外一个老人哈哈大笑:“这话不错,男女平等,没有说男人就不能洗衣裳做家务的。”
而旁边的萧政委赶紧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一团三营的营长杨新洲,我们部队上的那三个厂子都是他爱人江楚珊同志提供的技术,不仅仅如此,她还教军嫂们用麦秸秆,柳条编织技术,以及织布的技术,让军嫂们几乎人人都有活儿干。”
大笑的老人问道:“小杨啊,能请我们去你家坐坐看看你们家的织布机吗?”
杨新洲自然答应了,领着几人进了房间,一进门大家都被家里的布置经验了,不提各种形状别致的,由着麦秸秆编织的收纳箱错落有致地放在墙角,既能够容纳东西,还能够当作装饰。
说起装饰,就不能不提墙上的画了,别的人家都是在墙上挂照片,她则挂了几幅画,有春耕、秋收,还有各种田园风光,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画是麦秸秆画。
而不大的房间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围成了围栏,里面铺上被褥,放上玩具,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正在玩耍,看到他们进来,不仅仅没有害怕,还对着他们笑,是胆子大的孩子。
而另外一个区域就是工作的地方,他们要看的织布机和纺纱车就在那里,上面还摆放着线和布。
综上这家的女主人,是一个心灵手巧富有生活情趣的女同志,未见面他们就对这个女同志有了好感。
但是他们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大笑的那个老人“小杨,你会织布吗?”
杨新洲大声回答:“不会!”
俩字说的铿锵有力,让大家都笑了笑,而杨新洲却继续道:“如果首长们想要看织布,可以去隔壁,隔壁的嫂子就在家里织布呢。”
几人围着织布机和纺纱车,还有家里编织家具,还有麦秸秆画看了会儿便出去了,并没有去隔壁的李国栋家里看织布,出来向着家属院其他的地方去了,还阻止了杨新洲的陪同,毕竟他还要看孩子呢。
而他在首长们走后,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首长们来家属院干什么?不过目前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再说江楚珊,来到了六哥家以后,还没有问他呢,他就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小江啊,好消息,那个京城来的,买了咱们几十匹布的京城人又来了,想要跟咱们做长久的生意,一个月至少要二十匹布。”
江楚珊既欣喜,又忧愁,家属院的合作社出货量,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他们再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