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本来想借着买房跟你见一面,可你不肯出面。”
买下房子,每次在这里住的时候,他总能想到徐未然。
她在屋子里走动、画画、吃饭、喝水,处处都有她的影子。他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会开心地弯起眼睛,笑得清甜。
醒来再看,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哪里都没有她。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过去了两年半之久,在两年后的今天,他真真实实地在这所房子里看到了她。
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之感。
他温柔地看着她,问:“当时为什么卖房?”
徐未然想了想,最后还是告诉给他实话:“星澜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可是王敬那时候还很落魄,拿不出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澜去死,所以才卖房的。”
她一直都是这样。高三那年,她明明自己都过得很拮据,需要去没趣打工挣钱。第一天拿到工资的时候,她揣着一百块钱高高兴兴地回家,可是在路上看到有个卖水果的阿姨,水果摊子被人撞倒了,阿姨的样子十分可怜。她把兜里好不容易挣到的一百块钱拿了出来,买了那些摔烂的水果。
明明自己都在淋雨,偏还想给别人撑一把伞。
有心疼的感觉从邢况心口滚过,他眉眼沉沉,在她头上温柔地抚摸了下:“以后我们然然不会再缺钱了,我会挣很多很多钱,挣到的钱都给你。”
她由衷地笑了笑,点头。
“你要搬过来住吗?”邢况问:“明天我休息,可以给你收拾东西。”
“可这里现在是你的房子。”
“我的不就是你的?”他在她发上揉了揉,声音变低:“我也是你的。”
“还不是。”她蚊子一样地说。
屋子里很静,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邢况还是听见了。
他把她喝了一半的水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抓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拉。
“怎么样算是?”他语气缱绻,眼神也有了变化,带着暗昧的影子:“不是连rou/体都给你了?”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她一双浮了水雾的眼睛抬起来,柔柔地看进他心底。
邢况一向经不起她的撩拨,捧着她脸吻了下来。
徐未然被亲得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侧了侧,很快被他捞回去。
他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分开,又贴上去,牙齿在她唇上时轻时重地咬。
并没有伸舌头,可亲吻的动作依旧显得涩情。徐未然早就昏了头,不自觉地秉住了呼吸。
邢况暂时跟她分开了会儿,轻声笑了下,在她脸上捏了捏:“怎么又不知道换气?”
被提醒后她才喘了几口气。
邢况的吻又落下来。
她没有推拒,也没有任何力气能推拒,身上一阵阵地发软,连骨头都快酥掉。
感觉到邢况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托着她脸,拇指指腹在她下巴上轻扫着。
已经是深夜,窗外一片寂静,屋内灯光大亮,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人的衣料摩擦在一起的细碎声响。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她身上开始发汗,两只手抬起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邢况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到,舌头抵进她齿关,勾住她软软的舌头舔了几下。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巴一刻都分不开。
徐未然的舌头被他一下下搅着,慢慢地他又开始不满足,舔的动作变成了咬,呼吸也变重。
有接吻时绵密粘稠的声音一下下响进空气里。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徐未然感觉自己舌头在隐隐地发麻,嘴巴上也有痛意。
她的手在他肩上推了推,殷红着眼尾说:“疼。”
邢况从她唇上离开,喉结滚了又滚,指腹在她沾了水光的唇上擦了擦。
忍不住又轻轻凑上去碰了下,嗓音喑哑地说:“怎么这么甜。”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可惜这里没有东西。”突然又听见他说:“以后要准备点儿。”
徐未然不解:“没有什么?”
他看了她两秒,唇角斜斜一勾,露出个无奈又痞坏的笑:“你说是什么?”
她陡然明白过来,脸红似血。
“不然我现在下去买?”他又说。
她气得朝他扑过去:“你不要再说话了!”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巴:“晚饭吃了吗?”
其实她忘记吃晚饭了,顿了两秒才说:“吃了。”
“吃了什么?”
“嗯……”她想了想:“馄饨。”
“现想啊?”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这里没有食材,我点个外卖你吃了好不好?”
徐未然感觉到肚子真的有点儿饿了,在他怀里点点头:“好。”过了两秒补充:“你要跟我一起吃。”
邢况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