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真是很温柔,给chao生上药的时候还不忘往伤口上轻轻吹气,这要是黎晚,早就胡乱擦擦血完事了。
随后温澜又把海生嘴角的伤处理了一番,像模像样教育海生:“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让你哥担心。”
海生点头,说:“我知道了温澜姐。”
说着话的功夫,药就上好了。
李微印这个生日过得也是够糟心的,最后大家随便分了蛋糕,潦草收场。
那会儿chao生还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小插曲。
直到几天之后,他中午去温澜班里等温澜一起去车棚的时候,却见唐未和温澜一起从班里出来。
唐未一直在给温澜笑着说些什么,温澜抿唇笑,不怎么接话。
这一幕刺痛了chao生的眼。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打扰他们。
温澜看到chao生,很自然走过来,又对唐未说:“再见。”
唐未懒懒散散笑说:“再见。”又看了chao生一眼,说,“拜啊,兄弟。”
chao生没理他,转身下楼。
回家的路上,温澜忽然聊起唐未:“今天唐未要请我吃饭。”
chao生掌车把的手一顿,问:“怎么不去?”
“近乡情怯啊。”温澜很小声说,又大声回了句,“就感觉还不熟,会很尴尬。”
chao生闷了半晌,憋出一个“嗯”字。
很快又到周末了。
chao生照例去黎晚家给她补课,这时候黎晚的成绩已经稳定在中上游了,越是名次高,进步的就越是慢,这和减肥一个道理,大基数减肥和小基数减肥比起来,总是掉秤更快。
所以黎晚渐渐失去了耐心。
一节课下来,她半张卷子都没做完。
chao生板起脸说她:“你觉得你现在的态度好吗?”
黎晚不以为意:“我觉得挺好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chao生想了想:“我看你最近没有学习的心思,这样吧,今天就上到这,等你静下心来,我再给你补课。”
chao生说完话就收拾东西离开,黎晚并没留他。
这个点恰好是温澜辅导班下课的时间,chao生顺路去接她放学。
他下公交车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温澜下课的点了,他抱着温澜可能已经走了的心情往辅导班走,拐过一个路上,在一众路边摊里,看见了温澜的背影。
他目光沉沉,顿了步子。
温澜对面还有别人。
男生穿着墨蓝色的肥大牛仔外套,黑裤子,踩耐克运动鞋,头发被风吹成张扬的弧度。他对着温澜笑,一只手懒懒散散夹着烟,说着什么,温澜低下头也无声笑了。
那么肆意狂妄,那么气盛嚣张,除了唐未还能是谁。
chao生站原地好久,才迈步走向他们。
恰好有个孩子从妈妈电动车上跑下来,举着两张一块钱的纸币,激动地想穿马路买烤肠,结果因为太冒失,一下子撞到chao生。
chao生踉跄了几下,差点一头栽到旁边烤地瓜的炉子上,温澜大喊“chao生”,扑上来把他拥开。
chao生只觉得被人扑了一下,顺势倒在马路中央,再回头,只见温澜倒在地上烤地瓜车旁,手腕处被烫的通红一片。
唐未比chao生先一步扶起温澜。
温澜疼得咬着唇,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chao生急切的过去把温澜揽进自己怀里,问她:“你没事吧。”
唐未对着那个做错事的孩子大吼:“这谁家的孩子,能不能看好了?”
chao生顾不得去追究那么多,打横把温澜抱起来,四顾望了望,跑进不远处的卫生室。
卫生室不过两百米元,chao生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但保护他的人受伤的感觉又很差,冰火在胸腔里激烈碰撞,他喘息声很重,呼吸困难,但不是累的。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还好温澜只是受了皮外伤,拿了涂抹的药膏和消炎药就可以走了。
他们走出卫生室的时候,chao生才发现唐未抽着烟在门口等。
见温澜出来,唐未问:“没事吧?”
温澜晃晃缠了绷带的手:“真没事。”
唐未嗤笑:“看不出你柔柔弱弱的还挺见义勇为。”
“下意识反应。”温澜说,又看了眼chao生,“谁让他是江chao生呢。”
chao生愣了。
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温澜当着唐未的面,光明正大的在乎他。
可是狂喜只有一秒,很快他就意识到,她之所以能这么光明磊落,恰恰是因为她对他没有别的私心。
唐未听温澜这么说,啧啧了两声,对chao生一扬眉:“兄弟,艳福不浅啊。”
温澜顿时僵硬了下来,chao生扶着她,感受很明显。
“你怎么在这?”想了想,chao生只好扯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