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问了后少年情绪更不好了,看着像是要快哭了的模样,倔强道:“何必问那么多,总之姐姐说了不见任何人。”
“她亲口对你说的?”
“是!所以你回去吧。”
许槿欢清楚,李芝薏向来讨厌这个庶弟,这话说不定就是对李小公子说的,正想过去看看人怎么了,谁想少年摊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许槿欢刚要说话,远处传来一道不悦地声音:“你拦她做什么,让开!”
两人回头看去,见李芝薏有些恼怒的站在少年身后,看李小公子的眼神夹杂着烦躁,趁着少年愣怔,走过来拉住许槿欢的手走了。
“姐姐……”
“你最好老实点,今日你打破了我的东西,我暂且不追究,若还敢找事,日后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李芝薏声音非常冷,鲜少有人见过她这番模样。
许槿欢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索性闭了嘴。
跟着进了李芝薏的院子,她欲言又止,什么都没问。李芝薏关上门,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说:“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他。”
“嗯。”许槿欢端起茶,小口的呡着。
李芝薏坐在她对面,叹了声气:“他姨娘这两天做错了事,被我母亲罚了,他就来跟我求情。”
李芝薏向来不喜欢他和他姨娘,怎么可能去求情,奈何庶弟还倔强起来了,在屋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砸了她屋里的一些东西。
李芝薏就将人揍了一顿,说来可笑,身为将军之子,连个功夫都没她好。
“我们李府后宅从来就没少过明争暗斗,那家伙也就会用眼泪博同情,父亲看在他是儿子,时常帮他说话。”李芝薏撇开脸,似乎觉得有些难堪:“就会用那些让人怜悯的手段。”
李芝薏有时候很痛恨李将军这个父亲。
许槿欢明白,不是每家都像他们家那样和谐,最重要的是爹娘之间的感情和睦,避免了别家后宅里经常发生的明争暗抢。
“还好,等下月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李芝薏似乎有些解脱般的说道,她并不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府里会受欺负,因母亲当初就是下嫁给父亲,不论何时,父亲是有些怕母亲的。
“那他刚才说,你今日不会见任何人。”
“说给他听的,我们不提他的事,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许槿欢双手托腮:“就想找姐姐你说说话。”
李芝薏唇畔漾出笑:“今日打算待多久,午膳想吃什么,我好让伙房的人提前准备。”
许槿欢想了几道菜,认真是说了出来。她偶尔会在李府留下用膳,李芝薏已经习惯了。
*
祁承策斩首不是小日子,为了防止有人来救他,皇帝派了许多人押送祁承策,秦默骞和许瑾玄包括常栩泽都在其中,他们也是最想亲眼看着祁承策人头落地的人。
祁承策和其他罪犯一样,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因一直待在宫里,衣裳很是干净,看不出一点狼狈,但这并不耽误街边的百姓见到他就骂。
“我早就看出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一边说着对许姑娘深情,一边去青楼和里面的女子搂搂抱抱,我呸!你怎么好意思喜欢许姑娘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出了这样的话。
祁承策猛地转头朝着声音看去,恶毒地眼神似是要将人千刀万剐,可惜他才是个罪犯。
秦默骞一向不喜欢别人提起许槿欢,尤其是跟祁承策相关的时候,听到那话的同时就皱起眉头,回头给身后的随从使个眼神,身后的人了然,默默退出了押送的队伍。
太傅府。
许槿欢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在等最终的消息。
冰兰端着换好的新茶过来:“沈姑娘又去了夫人那里,听人说沈姑娘这两日总是在夫人面前说各种好听的话。”
许槿欢叹气:“她也够执着的。”左右不过是无用之事,倒是不担心。
“是啊,沈夫人也在那里,夫人昨日都被他们说烦了,借口称不舒服,她们才走。”冰兰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家,怎么说呢,她就是觉得这样不好。
许槿欢轻笑,摇头道:“她们也真是能坚持。”
也没说什么时候走,府里整日这样招待着自然不是问题,只是再这样待下去,哥哥回不了府,爹爹更是早出晚归,连母亲都要整日忧烦,怎么就招惹到这样一家人了。
许槿欢刚感慨完,就看到冰兰疯狂的对她眨眼睛,放在身前的手指指着门外,这暗示太明显了。
她转头看过去,看到了沈夫人和沈姑娘。
“……”
片刻后,沈夫人沈姑娘二人分别坐在许槿欢两旁,沈姑娘还非常亲昵的挽住了许槿欢的手臂,笑道:“欢儿,你我也算是姐妹,你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许槿欢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睫微垂,长睫遮掩了眸底的清冷,抽出手臂,“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