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音,今天白天的时候,我见过段芷璇。”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语调平缓到让人听不出喜怒,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让夏慈音眸光骤然一沉。
怪不得,段芷璇会突然像一只疯狗一样来酒吧撒泼,还知道了他是左家少爷的这件事。
她微微昂首,一双潋滟的眸子里有未知的情绪在翻涌,薄唇轻启,嗓音同样低沉平静,“要聊聊吗?”
“你想聊吗?”左乐衍轻声询问,他缓缓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缓,极尽温柔,“如果你想聊我们就聊,如果你不想的话,那我们就回家。”
夏慈音原本毫无弧度的唇角因为他这句温柔的话而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双手环住他的腰,用力的抱了他一下,随即轻声说道,“聊一下吧,正好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左乐衍嗯了一声,随即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牵起她的手,刚想提步离开,目光却猛地落到她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那双白净光滑的纤纤玉足上。
他眉间微蹙,转身,猝不及防的就将夏慈音抱了起来。
夏慈音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杏眸微瞠的看着他,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吗?”
左乐衍没有作声,而是突然用额头撞了一下夏慈音的额头。
一声闷响后,夏慈音忍不住的小声呼痛,她撇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左乐衍,语气轻柔到可以用娇嗔来形容,“很疼的。”
“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四月份露腿。”他垂眸望着她,深邃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样,“在四月份露腿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是觉得我脾气太好对不对?还有,你竟然还敢不穿鞋,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寒从脚起?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腿打断,看你长不长记性。”
他说话时脸色沉沉的,声音也很低,可不知怎的,却让夏慈音听的很开心。
她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眉眼弯弯,上挑的眼角含着浅浅的欢愉,嗓音轻柔的说,“你不会的,你舍不得。”
确实,他是真的舍不得,他连对她说一句重话都难受的紧,怎么可能会舍得动手打她?
左乐衍无奈的笑了下,唇角微扬,沉声说道,“夏慈音,我是舍不得打你,但我同时也担心你会生病,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夏慈音稍稍抬头,亲了亲左乐衍的下颚,轻声允诺,“好。”
左乐衍闻言,唇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三分钟后,左乐衍抱着夏慈音走到了她的车旁,等到夏慈音将车锁打开后,他将她抱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而自己则是坐到了主驾驶。
坐上车后,他先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到夏慈音的腿上,然后又将车里的空调打开,调到最高的温度,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才转身看向夏慈音。
他没有做太多的润色,而是平铺直叙,言简意赅的说,“我白天是在宴会现场遇到的段芷萱,那场宴会,你父亲也是受邀方,宴会现场我遇到了很多人,除了你父亲一家外,还有石昱辰和他的父亲。”
夏慈音闻言,眉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她光是听左乐衍口述,就已经觉得这场宴会体验感糟糕到了极致。
她抬了抬眸,轻声问道,“他们没有找你麻烦吧?”
左乐衍小幅度的摇摇头,笑了下,说,“他们还没有能找我麻烦的本事,倒是我一时没忍住,给他们找了不少的麻烦。”
他说着,沉凝了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说,“宴会结束的时候,段芷璇拦住了我的去路,慈音,她和我讲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事。”
夏慈音潋滟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她牵了牵唇角,轻声问道,“是关于我和小寻十条约定的事吗?”
是疑问句,但更是肯定句,几乎是在左乐衍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夏慈音就已经可以笃定段芷璇和他说了什么。
果然,她听到了左乐衍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哼。
她将身子靠在座椅上,微微昂首,潋滟的眸子因为车外的霓虹而光影灼灼,开口,语调慵懒的说,“介意我抽根烟吗?”
左乐衍默了片刻,说,“不介意。”
夏慈音闻言,从副驾驶的储物盒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含进唇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起,她本就迷离的双眼在烟雾的遮掩下变得更加扑朔,连带侧脸轮廓都仿佛变得模糊不清。
左乐衍以前很不喜欢谁抽烟,甚至没少因为抽烟的事白眼顾伯尧,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原来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而只是因为抽烟的那个人不是夏慈音罢了。
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正红色的唇含着烟蒂,每一个动作都在不经意间将迷人二字展现到了极致。
一根烟燃尽,夏慈音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小寻在他十七岁生日那年,许了十个愿望,那十个愿望就是我和他许下的十个约定,我答应他,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