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谢恩, 匆匆退下。
外间,皇帝赐座苏立秋, 问话道:“上回那道题, 是从宝书中看来的么?”
苏立秋忙站起答话道:“是。”
皇帝压压手道:“坐着答就好, 朕也不是那等严苛臣子的。”
一时两名大太监数好数,过来跟皇帝耳语。
皇帝便跟景妃耳语。
景妃轻笑了一下,招手喊过苏立秋, 也耳语一句。
苏立秋听毕, 见太监呈上纸笔,便在案前写了一道题。
依着这个数字,当然是出一道鸡兔同笼数学题最佳。
这题有难度, 但这阵子众人为了解出先前那道题,埋头研究了一阵子数学,于解题上,应该有些心得,没准有人能解出这道题呢。
再者,这道题也颇有趣。
她写毕,太监自把题呈给楚帝。
楚帝瞧了瞧,好家伙,虽知道了答案,但看这题,依然解不出。
但在景妃跟前,他自然一派淡定,叫太监抄录几份,喊过一众少年郎道:“你们解罢。”
众人一看题,傻了,这题也很难啊!
周锦年与秦王也不动声色凑过来看题,看完各有思量,这题没上回那道难,但要解出来,也不是一晚半晚功夫就能的。
他们默记了题,悄悄溜下,喊过身边的人传出去,想看看谁能解出来。
苏立秋这厢坐下,突觉腹下一阵火热,很快的,手足发烫,连耳朵尖也烫了起来,一时大惊,天啊,难道方才那杯茶有问题?
千算万算,算不到皇帝赐的茶有问题。
幸好幸好,早有准备。
苏立秋趁着众人争着解题,暂时无人注意她,便悄悄低头,解开荷包,从中摸出一颗解情香,含进舌下,待丹丸慢慢融化,整个人便好受了些。
她正庆幸,谁料腹下却又一痛,接着浑身痒了起来,且又口干舌燥的,很想挠人,一时在椅子上便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解情香竟压不住药性,莫非被下了双份药?
她再三回忆,突然想起适才小睡醒来时,也喝了一杯茶,据柔菊说,那杯茶是母亲使人送过去的……
莫非那杯茶才有问题?
是苏飞玉下的手?
她念头闪了闪,当下判断,今晚苏飞玉定是下手了。
呵呵,如此之不择手段,不顾颜面。
现下解情香一时压不下,度着那药份量极重,还得赶紧溜,找个地方多喝水,排出来或许好些。
正好谢娇容看过来,一下看出不对来,便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立秋便起身,憋红着脸道:“皇上,景妃娘娘,臣女突感不适。”
景妃是女子,一见这情状,便猜苏立秋是内急,当下笑道:“既是不适,且下去散散,待会儿再回来。”
苏立秋谢恩,忙忙溜走。
她才走出人圈,后面却有人喊她,回头一瞧,是周锦年,便福一福道:“周世兄有什么事?”
周锦年见苏立秋双眸水汪汪,双颊薄红,便疑惑道:“你怎么了?”
苏立秋还没答,一抬眼见周锦年手中握着水壶,便道:“你的水壶有水么?借给我吧。”
周锦年忙把水壶递过去,正想再问,那头却跑来一位宫女道:“周公子,陛下有请。”
周锦年忙吩咐苏立秋道:“你稍等,我马上回来。”
苏立秋揭开壶盖,“骨嘟骨嘟”喝了半壶水,身上痒意稍轻,一时却又觉得内急,忙忙去寻更衣室。
等周锦年回头寻苏立秋时,便不见了苏立秋踪影。
这会儿,苏立秋推开一间更衣室的门,才进去,便嗅得一股古怪的甜香,一怔之下,便想退出,未及转身,早被一人拉住了。
她手里的水壶掉在地下。
借着室内昏黄的灯一瞧,拉住她的,却是卫文丹。
卫文丹满脸赤红,额角全是汗,喘着粗气,神态有些迷怔,手力却极大。
苏立秋:好么,我猜到会中情香,也猜到会有事故,可没想到事故对象,会是卫文丹。
卫文丹不是准驸马么,苏飞玉就敢算计他?
电光石火间,苏立秋突然想起一事,上回卫文丹带着苏飞白找她,说平阳公主心心念念的人是周锦年,若他当了驸马,定然是受气包,那会还求她想个法子……
那今晚之事,跟平阳公主也有关系?
宫女递给自己那杯茶,也有问题……
是平阳公主使计,一箭双雕,要毁她名声令周锦年死心,再撇开卫文丹?
苏立秋念头急转,一时张嘴咬在卫文丹手上,待他一痛松手,已是疾速摸向腰间荷包,倒出两颗解情香,待卫文丹又伸手来拉她,便猛的一探手,把解情香塞进卫文丹嘴里,再去捏他下巴。
卫文丹浑身火热,有些迷迷糊糊,被苏立秋一捏下巴,早吞下了解情丹,当下身子向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