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云跟她们虽不是深交,也是识得的,自然也打了招呼。
一时宋嘉云撷了花,要往苏立秋鬂边簪,却被苏飞玉抢了先。
苏飞玉眼明手快,把自己撷来的花簪到苏立秋头上,笑向宋嘉云道:“我这朵比你大,更配秋姐儿的发饰。”
宋嘉云自不会相争,一笑把花簪到自己头上,待见那边的宋夫人看过来,知道有话要问自己,便朝众人告一声罪,转身走了。
苏立秋并不想和苏飞玉待在一处,一个转身也走了。
她转了一圈,见园中人渐多,可一个也不认得,便独自走到桌案前,拿了一块点心吃了。
这处摆了长案几,上面放着各式瓜果点心甜水,客人饿了渴了可自取。
她吃毕点心,端起一杯甜水时,在甜水里映见自己头上的花,想起这是苏飞玉簪的,一时有些厌恶,随手就取了下来,掷在角落。
虽掷了花,指间发间似乎还有花香,嗅着有些心烦。
一时见丫鬟端了一钵供人净手的水过来,便过去洗了洗,拿帕子擦干净了手,四处张望一番,犹不见苏夫人,便绕至另一边的长案几,研究上面搁着的Jing致点心。
她正思考要不要趁着没人过来,再吃一块点心,突听一阵喧闹声,抬头看去,却是一只雪狮狗小跑至另一侧的长案几下面,钻到案几下,伸舌头一舔一卷,竟把她适才掷在地下的花儿吃了。
很快的,一个正学步的娃儿追着过来,伸小手要抱狗,后面几个媳妇模样的人笑着说:“胜哥儿,你自己还没走稳,倒要抱狗了?”
狗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蹿出去好几步远,一边甩着身上的毛,似乎略烦躁。
小娃儿“咯咯”笑着又朝狗追过去。
几位媳妇见客人只顾赏花,并没几人过来吃瓜果,便回身各拿了一块点心,这才去追娃儿。
苏立秋见那只狗跑着跑着,突然叫了一声,心下莫名起了警惕之心。
这狗适才吃了花,那朵花,是苏飞玉簪在我头上的……
她念头还没转完,便见那只雪狮狗烦躁一刨地,突然一转身,浑身的毛炸起,张开大嘴,朝近在几步的小娃儿扑去。
不好了!苏立秋脸色乍变,想也不想,回身抓起桌案上一只佛手果,奋力就掷了过去。
她这阵天天学投壶,手法Jing准,这一掷,佛手果恰恰好就掷进狮子狗嘴里,狮子狗“啊呜”一声,汁水四喷,动作缓了缓。
猛地里一个人影过来,一抬足踹翻狮子狗,另一只已抄起小娃儿,瞬间退后,再大喝一声,声音响起,不远处马上有两个人赶来,迅速制服了狮子狗。
至此,几位媳妇才发出惊叫。
苏立秋见小娃儿被抱走,惊魂稍定,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抱走小娃儿的,是周锦年大美男。
另两个制服狮子狗的,瞧装扮,应是长公主府护卫。
稍迟,一众人,包括被制服已关进笼子里的狮子狗,全到了长公主跟前。
几位媳妇跪地,瑟瑟发抖,细说经过,只说雪狮狗突然发狂,她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沈氏抱着儿子,一边安抚一边心有余悸。
周锦年却是简洁道:“适才听得祖父陪着秦王来了,便要去相迎,路过食案不远处,恰好见得雪狮狗发狂,欲待扑向胜哥儿,自是上前抱走胜哥儿。”
他顿一下,指向立在一边的苏立秋,“严格来说,救了胜哥儿的,应是这位姑娘。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是这姑娘掷了佛手果进雪狮狗嘴里,胜哥儿定要被咬一口。”
苏立秋道:“我在案几前拿点心吃,听得声音,看过去时,见雪狮狗浑身炸毛,因以前见过狗儿发狂模样,当下知道不妙,恰好手边有佛手果,就掷过去了。”
她也有些心有余悸,若自己不掷下那朵花,发狂的会不会是自己?
但花儿这件事,断不能说出来。
若说了,虽可能掀出苏飞玉,但同时也会涉及苏府诸人,到时自己并父亲母亲诸人,皆要受连累。
再说了,或者不是那朵花的问题,只是自己多疑呢?
这会那只雪狮狗,犹在笼子里发出嘶吼声,一边撞着笼子,头上已撞出血来。
长公主吩咐侍卫道:“把它提出去,问问喂养它的,今儿给它吃了什么,过后处理了罢。”
侍卫应了,提了笼子告退。
这里沈氏抱了胜哥儿上前向周锦年和苏立秋道谢,道:“今儿亏得你们,若不然,胜哥儿怕是要受一劫。”
她道完谢,见胜哥儿在怀中睡着了,一时也不敢交给nai娘,只告个罪,自己抱了胜哥儿下去安置。
长公主又令人带走几位媳妇,说是过后再审。
苏立秋也待要告退,却被长公主喊住。
长公主道:“秋姐儿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她待苏立秋上前,便指指周锦年道:“这位是周尚书之孙周锦年。”
苏立秋便行个礼道:“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