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环洋面容冷峻,双手插。在裤兜里,隐约可以看到手背上有青筋爆出,他也在忍着火。他不理会陆枫的质问,微微回头对身后的两个下属说:“还不快帮陆总监收拾东西!”
“是!”两个下属立刻跑到陆枫的办公桌前,将上面的文件夹往箱子里放。
陆枫被他们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他气急败坏地冲到任环洋面前,“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没看到吗?在帮你做离职审查。”任环洋与他对视,冷冰冰地回答。
“离职审查?”陆枫冷笑,“谁给你的权利让我走人?”
任环洋盯着他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脸,轻笑一声,“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遵守我的游戏规则,就得滚蛋,没有例外。”
“都他。妈给我住手!”陆枫不甘示弱,吼住了身后收拾文件的两个员工。
他一把揪住任环洋的领带,恶狠狠对他说:“是男人就把话说清楚,我陆家也不是让人随便支使的!”
任环洋与他对峙几秒,突然扯着嘴角轻蔑一笑,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都出去。
所有人都不动,陆枫的眉头蹙的更紧,任环洋叫了声付瑶的名字,付瑶这才打开门,下令让员工们都退出去。
清空场地后,任环洋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领带,陆枫心里很乱,也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很快就松了手。
任环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带,也不急着解释。
“你他。妈的到底在唱哪一出?”陆枫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到咖啡机前,准备磨一杯拿铁。
“这里有女士在,麻烦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任环洋看向付瑶,说的一本正经。
陆枫不屑,“你他。妈什么时候也会怜香惜玉了?”他斜倚在咖啡机前,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任环洋瞟他一眼,一只手向后一勾,抓住了墙角的一柄高尔夫球杆,“我说过了,叫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话音未落,他突然抡起球杆,快步跑过去,一杆子就把陆枫身后的咖啡机打了个稀巴烂。
陆枫跳到一边,手背被尚未磨好的咖啡烫到,他惊愕不已,从没见过任环洋发这么大的火。
“你疯了?”他吹着手背,哆哆嗦嗦离任环洋三米开外,心里暗骂大飞这个蠢货怎么还不出现,他都快给人欺负死了。
“到底是谁疯了?”这次换任环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谁让你碰裴临西的?”任环洋每说一个字,心中的恨意就增加一分,揪着他的力气也就变大一分,以至于最后差点将他举起来。
陆枫用双手拼命去抓任环洋的虎钳,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残破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任环洋冷哼一声,一只手刚松开,另一只手拿起高尔夫球杆顺势卡在他的喉咙处,陆枫经历了第二次折磨,疼的出了一头的冷汗。
付瑶见势不对,立刻跑过去阻止任环洋,“任总,请您冷静。”
任环洋咬着牙,一把推开陆枫,陆枫狠狠跌坐在沙发里,半天都喘不上气。
“陆枫,我们公司不养闲人,从今天开始,你被解雇了,以后不论你去哪家分公司,我这里你永远都别想回来。”任环洋扔掉高尔夫球杆,向他下了最后通牒。
陆枫趴在沙发里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偏头问:“任环洋,就为了个女人!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爸灭了你?”
“随意。”任环洋无所谓,“我们走。”他对付瑶说。
两人还没出门,陆振豪和陆廷少风风火火进来了,四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陆廷少一看里面的情形,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任环洋,他跟在父亲身后,没有发表意见,只用眼神和任环洋打了个招呼。
陆枫一看亲爹来了,直接狼哭鬼嚎的冲到了陆振豪怀里,向父亲哭诉,“爸,任环洋欺人太甚,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陆振豪抚摸着儿子的头,心疼的不得了,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付瑶赶紧向老人家问好,任环洋仅仅是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对陆枫的指控做出任何解释。
陆振豪冷笑一声,“我大侄子出息了,都不待见叔伯了!”
任环洋轻呼了口气,这种污蔑他可受不起,他又看了眼陆廷少,那小子一直默不作声,藏得真深。
“付瑶,去把大飞和他三个手下带进来。”他不是意气用事,既然管理了父亲的产业,那必须要为父亲的生意着想,陆振豪是任氏产业的大股东之一,他父亲得罪不起,他必须做出解释。
付瑶对此更是心知肚明,立刻把陆枫派人对裴临西施暴的事实向陆振豪做了简要的解释,然后把早就控制住的四人带了进来。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陆枫再也无法狡辩,只能跪在父亲脚边,一个劲儿地说任环洋是如何地欺负他。
而陆廷少得知他对裴临西的所作所为,内心愤恨不已,捏着拳头站在一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任环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