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刚打过抑制剂,情绪稳定,并没有即刻发作,并且在回家和去医院中选择了后者。
荀风想帮他打车,半天没找到手机,最后在门边发现了自己粉碎性骨折的叙利亚战机,虽然能开机但是指纹和密码锁都失效了,他一时半会儿又没了手机用,口袋里分文没有只能借靳原的电话换了卡跟荀薫求助。
荀薫让他在巷子口等着,自己买了手机给他送过来。
为了保持联系,荀风送靳原去医院的时间也拖晚了一些,他下楼洗手洗澡,靳原在屋里喷阻隔剂善后。
荀风洗完澡荀薫刚好来电话,问他吃不吃棒冰。
这话从他手机里说出来没问题,但在靳原手机里走一遭可就要收买路财了——靳原听见荀薫的声音先是气再冷静,最后无师自通地上茶,凑到荀风边上压低声音对着话筒纡尊降贵地说姐姐我也要。
都不用荀风为难,荀薫那边连着喂了好几声,直呼信号不好听不见。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荀风这样迟钝的Beta都能感觉到靳原信息素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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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天空蔚蓝晴朗,卷着大朵大朵的云,阳光明媚,因为时间早,不热不毒辣,暖洋洋地照得人犯懒。
荀薫不爱晒,叼着根街边买的绿豆棒冰蹲在雁古巷口的墙影下玩手机,指缝间夹着两袋没拆的棒冰,她今天化了淡妆,头发接长了染成香芋色,扎个啾披下大半,白T搭的粉紫撞色沙滩裤,细细长长的腿从宽大的裤腿里露出来,踩着双高帮滑板鞋,一七五的身高配着那张美艳大方的脸,有种痞气的美。
荀风出门顺带着送靳原去医院,两个人前后走,没什么话讲,一直到见了荀薫靳原才问了声是她吗。
又嘟囔:“头发长这么快?”
荀风笑笑不说话,荀薫上前把棒冰丢给他俩,瞥了靳原一眼,眼尖,一下就捉住了他胳膊上一溜的针眼,头发一撩,唇线一牵,露出尖尖的虎牙冲他假笑:“你这……针打得不赖啊——生理卫生老师多少教点儿体育。”
靳原皱了下眉,正在咬冰棍的荀风尴尬地咳了咳,眼睫眨得能扇风。
荀薫恍然大悟,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天南地北都扯了点,再把话转到荀风身上,言简意赅地告诉他:“风风,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荀风刚要拒绝,就听见荀薫说:“人挺多的,你要是不来我得一个人应付,好累的,给我个面子呗风风。”
荀风嗯了一声,说行吧。
靳原听不懂他们之间藏着掖着的黑话,心底隐隐有些烦躁,他在夏令营的时候就一直以荀薫做假想敌刻苦训练,自认为以后遇见了绝不会再输给这个Alpha,但真的再次面对荀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上次失败的原因不仅仅是对信息素控制力的不成熟。
更多的是在荀风心中地位的不平等。
听到荀薫这段似是而非的请求,他大致能推断出这个Alpha或许是荀风的青梅竹马,不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他们两家人的关系应该都不差,还会一起聚餐。
靳原沉下心思考,默默告诉自己,青梅竹马十几年都没在一起,那后半辈子基本也没戏了,机会的留给他靳原的。
只要再解决水仙花,荀风身边就不会有别的情敌了。
他会把人看得牢牢的。
陷入沉思的不仅有靳原,还有荀风,但他思考的方式是走神放空,呼吸都放缓的那种。
“啪嗒…”
一点冰凉的ye体顺势从融化的棒冰上滴到荀风手上,冰冷黏腻,激得他大夏天打了个寒战,几滴冰nai混合物流淌到食指和拇指指尖上,在阳光下泛着暧昧莹润的光泽。
荀风没有知觉,倒是荀薫看见了,伸手到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在裤兜里掏出一把脏不拉几揉得稀烂还有点shi的餐巾纸,递给他擦手。
荀风拿腕子给她推开,自己把手舔干净,一脸嫌弃地笑话她:“……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是你这就离谱。”
靳原看在眼里,想着荀风好像有点笨,棒冰都不会吃,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吃相好,慢条斯理的,是棒冰化得太快了。
荀风本来是想让司机绕道送靳原去一趟市医院的,但荀薫却说她自己开车来的,摩托车。
挡泥板只能坐一个。
不得已,他打车送走了靳原,然后跟着荀薫走到巷口外面几百米的大街上。
她那辆通体漆黑,满是灰尘机油味的重型概念机车斜斜地停在行道树下,跟一溜生活气息浓郁的自行车小电驴反差强烈,黑钢组件配上质感粗粝的哑光喷漆,高级感与野性并存,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黑豹。
荀薫叼着棒冰棍径自走到机车左边,插上钥匙拧了半圈,没启动,单手扶住车把,抽出手机面纹解锁,接到个电话,忙音时把棒冰棍丢给荀风让他拿去扔了。
垃圾桶有点远,荀风回来时荀薫还没打完电话,他远远听见她在跟电话那头的人发脾气:“你这人真挺奇怪的,当我腻了行不行?跟别人没关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