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很冷,脚掌心还有点shi汗,因为刚洗完澡,上过药,汗ye里有一股nai香与草木混合的好闻的味道,踩在靳原的肩上时渗进他的衣服里,融在皮肤上。
温和的气味安抚了Alpha的嗅觉,肩上甜蜜的负担让靳原心跳加速,他自下而上地仰视荀风,凝视着那张冷淡又脆弱的脸,嘴唇干涩,小声自信地嘀咕了一句:“我付得起。”
他的骨架早已剥脱了孩子的羸弱,是正在成长的少年期,肩膀恰到好处的宽平与削窄,健康而不显壮硕,因为肌群紧实又不至于太单薄,荀风的脚踩在上面,显得小,感到暖,应该是舒服的。
一旁打游戏的荀薫笑了,她也有和荀风一样的猫咪唇和小虎牙,但嘴唇更红,牙更尖锐,是冷调的森白。
她说:“风风可不差钱。”
荀薫故意不说“我家不差钱”而是把荀风单拎出来提,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荀风暧昧不明的关系是靳原心里的一根刺——没有Alpha能接受自己完全标记过的对象和其他Alpha暧昧不清,这是本能——荀薰看破不说破,偏要把刺往深处扎,好让这个少年犯的内心多受点煎熬。
反正靳原也看不出来。
她和荀风在两个子宫里孕育,血缘明晰又淡薄,同样的Jing子构成让他们在长相上有着细微的相似,但因为性别差异和年龄的差距,这种端倪几乎是微不可察的。
而且荀风也不会揭穿或者制止她,只要是荀薫撒的谎,不论多拙劣,荀风从来不会揭穿,甚至还会帮她圆谎善后,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也没说付钱。”靳原斜了她一眼,冷冷地反唇相讥,又转向荀风,很笃定地承诺:“你让我付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嚯。”荀薫手指飞舞,在游戏里拿下五杀和MVP,语气词里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只不过比较贬义,近似于:你怎么敢的呀?
荀风没说话。
但靳原感觉到肩上那只踝骨缠着绷带的脚滑下去几公分,脚趾蜷起勾在他的锁骨上,足弓绷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温凉的脚踵压在他小而扁的ru头上,重重地踩碾,这个动作本来应该是痛感大于快感的,但因为荀风双腿酸软还发着烧,人没有什么力气,反而变得像幼猫踩nai一样,一点儿也不痛,软绵绵的直踩得人心口发酥,气血下涌。
阿野突兀可耻地硬了。
靳原偏过头,目光与那只为非作歹的裸足纠结在一起,脚背上凸起的细长指骨,孔雀蓝色的柔软经络,从脚踝蔓延出来的半截绷带和踩在他ru首上的圆润丰满的脚踵,被踩nai的刺激旖旎又温吞。
荀风眼看着靳原不要脸地被自己踩硬了,本就焦红的脸色不自在地暗了三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脚,坐在夕阳的剪影中,脚掌残留着Alpha身上炽烫的余温,闭上眼就是那根插入过自己生殖腔的器官把自己穿过的裤子顶起一方帐篷的画面,诡异的视觉体验和联想让他极度不适。
“把裤子脱了。”
“……”
靳原还沉浸在被踩nai的快感中,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顿时呆住,整个人一僵。
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人,脱了也就脱了,但是现在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异性Alpha,他一时间不知道荀风这样指示的意图,又想起了荀风之前说的“私了”,以及荀薫一见面对他的态度和强势的作风。
荀风该不会想让这个AlphaCao自己一顿解气吧?
靳原有点慌。
从荀风脸上看不出什么,他僵硬着身体,求知的目光瞟向荀薫,妄图从她的微表情里得到一些有效信息。
荀薫敏锐地察觉了靳原在偷瞄自己,大概能猜到他在脑补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羞答答地明知故问:“唉?你看我干嘛啊?”
靳原一对上她就显得没那么局促了,毫不犹豫地反咬:“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荀薫笑着剜了他一眼,放下手机,抬起一条长腿砰一声砸在茶几上,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抱着头,又吹了个泡泡,眉毛一挑,说:“我可不得看着点儿你?”
“看”字一声,看守的看。
靳原还要呛回去,就听见荀风轻轻地咳了一声,看到他抬起打着点滴的手去捂嘴,扎在手背上输ye管霎时由滋起一寸血淋淋的红色。
他下意识地去抓荀风的手腕,被荀薫眼疾手快一掌拍开,巴掌声极响亮,成年Alpha的力道很大,靳原的手背霎时泛起一片疼痒的红,但比手背更疼的是脸。
难堪。无地自容的难堪。
“风风,嗓子不舒服吗?”荀薫不管靳原,双手一上一下捧住荀风的手放低,回流的血降下来,荀风屈起指节在她掌心挠了挠,朝厨房的方向,荀薫得到暗号,温柔地说:“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杯水,蜂蜜水好不好?”
荀风嗯了一声。
荀薫起身就往厨房走,她一离开,客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见荀风挂着的点滴ye一点一滴掉进滴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