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推荐我一个医生,他说这医生姓李,是名震四方的高手,在精神疾病这方面他论全国第二,还没有人可以说是第一。更巧的是此医生现在就在本市,开了一个心理诊所。
风信听我的胡扯,当了真。要我立马到他家来。
我们在平日里打游戏的地毯上认真的做好了这次杀人计划大部分时间是风信
我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不停的查询风信这种状况可能是什么原因,向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好友咨询这方面的权威医师。
这道冰冷的玻璃!该死的玻璃!为何它要存在,是为了提醒我我的丈夫死了?还是在警告我,这是一道阴间与阳世的分割,直到我生命完全耗尽的前一秒,我都只能隔着这道厚的如同地壳一般的屏障来思念我的丈夫?
至于这么让李元生消失,您可以试图控制风信先生,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消灭李元生。您只需要去引导他即可。李医生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周身都在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风信问我为什么这么早走,我只是说我有东西落家里了,没有它交不了稿。风信听闻不再阻拦,笑着把我送出了门。
我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几乎停滞了思维。
风信没有怀疑,紧张的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摆了摆手回绝,说可能是因为要交稿了太焦虑的过。
我坐在笔记本前,用手机加了这个打破我幻想的人,在聊天框里一字一顿的打下一个人名,请求对面帮我查一下风信的公司有没有这个存在。
风信先生的精神疾病,目前来看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在他的世界里,困住他的是他所谓的上司李元生。李元生可以代表很多,可以是他过去创业的压力,可以是他当上老板后的困境,总而言之,只要让李元生消失,那风信先生的问题想必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我如遭晴天霹雳,眼泪如同挤破了膨胀的云而降落的雨一般飞速从我的眼眶里流出。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风信,真的患上了精神疾病。
李医生静静地听,然后安抚了我的情绪,对我说,他可能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风信,我好像幻听了,我刚才好像听到这有动静。我面不改色的撒了个慌。
不到十分钟,对面的人就解决了我的疑问,答案是否。
风信子?你在次卧干嘛?风信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一般关上了柜门。
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风信对我说的他自杀的同事,和他的妻子。
回家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风信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而我都因为拜访李医生而静音手机导致错过了。
风信错愕,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番话来。我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声称自己早有杀掉他的想法。 我早在暗中准备好了一切,包括他家的位置,门上的密码。
李元生他欺人太甚,他这么可以这样!风信又发病了。在他幻想中,李元生对他的工作进行了言语上的羞辱,并且开除了他。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李医生的叮嘱。于是我安慰的话语在牙床边打了个转,变成了一条建议要不,我们把他杀了吧。
照着朋友发的位置,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诊所,店面很小,周围十分安静。
尽管这个噩耗对我来说太大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风信似乎在精神方面上有了一些问题。
我忙回打了过去,刚一接通,风信愤怒的声音就穿透了我的耳膜。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绪,争取让它被说出来的时候逻辑清晰。
我写的人名叫做李元生,他是风信口中的上司。
我刚一进门就带着哭腔阐述风信的症状,李医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示意我慢点说。
风信子小姐,您不必如此,纵使精神分裂症如此难治愈,但我毕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精神科医生。李医生沉稳的声音传来,如同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
我似乎懂了要怎么做。于是拜别了李医生。
我哪还有心情写稿,吃饭,我对林小姐说我得了重感冒,先拖更一周,林小姐同意了。
虽然我从未见过他哭瞎眼睛的妻子,但是我执拗的想,或许当时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或许她比我更沉痛,毕竟我还能见到活生生的风信在呼吸,在说话,但是她只能在夜半无人的时候避着孩子关着灯在黑夜里搁着冰冷的玻璃触碰和她缘分已尽的丈夫。
那我该怎么做?李医生?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他,哪怕用我的心肝来做药,哪怕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只要您说能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配合您!我抬起眼眸,瞪着李医生的眼镜,我在镜片的反射里看到了我的癫狂。
次卧果然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一个密码锁,我输入了我记忆里的密码,拉开柜门,里面躺着的赫然是鲜红的房产证。
我的心突然这样抱怨,嚎哭。是她的心声。或许是我们两个不幸女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或许只是我单纯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