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特克挑了挑眉。
“……你听好了,叶知章,我在狄恰这番,也获益颇丰,”徐羡骋面色可怖,他喘着气,又快又急道,“老定西候和贵婿,可是交情不错——”
叶知章抬了抬眼,后头的奴仆会意告退。
徐羡骋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们私留的信件账本,我这发现很多。大人,你想,若是有人参了一本,贵婿这个六相之职,不知道还担不担得起。”
叶知章垂着眼,他的二女婿于户部任职,素来贪财,他是知道的,徐羡骋敢说这番话,自然是有了七八分把握才说的。
“我在中原有暗探,”徐羡骋道,“我每月送去一封信件,若是三月未收取我的音讯,便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大人,您掌权多年,暗处的政敌定是不少,若是我点了这个火星,指不定有怎样的事儿爆发呢。想必您也不愿意闹到这一步罢?”
叶知章露出一个微笑,“是了,这个羌奴自然不足为虑,”他望向徐羡骋,“你倒真是不负身上留着的血……”
徐羡骋怒道,“孜特克不是羌奴,我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一字一顿道,“姓陆的,你听好了,若是再听到你这么说,或者对孜特克下手,我定会让你好看,就算拿你不得,还有你的女婿孙儿,我说到做到——”
叶知章没有说话。
孜特克微震。
——所以徐羡骋是知道的,他并不愿听到别人喊自己为羌奴。
孜特克心中更痛,觉得颈后的纹身隐隐发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徐羡骋明知他的痛楚所在,也要纹上奴字,只因他的私心——刺上了这字的人难以逃离官府的追捕。
那刺青是徐羡骋绞尽脑汁,用来困住他,让他行动不便的工具——即便他知道这是孜特克的痛处所在,为着自己的私心,还是毫不犹豫地戳了下去。
孜特克想,自己早该知道的,只是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觉得一片天旋地转。
徐羡骋和叶知章对峙了一会儿,叶知章垂下眼,挪开了话题。
——徐羡骋松了一口气,浑身发起了抖。
待那叶知章离开狄恰,徐羡骋才从恐惧和愤怒中缓过神来。
他不顾自己和孜特克身上都有伤,拖着孜特克往世子府邸内的厢房走去。
“你怎么敢——”徐羡骋目眦欲裂,在他的示意下,孜特克的手脚均被上了锁链,“孜特克——”
徐羡骋将孜特克推翻在厢房里,他们二人滚倒在地上,力道大得惊人。
“叔叔是想要陪玛尔罕去死么?”徐羡骋浑身发抖,语气怨恨又痛苦,“叔叔这般把我置于何处——”
孜特克望着他,他知道此刻的徐羡骋极其脆弱受伤,但这让他心里却异常地痛快,“徐羡骋,我说过,你我已经恩断义绝。现在玛尔罕也死了,我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有仇恨未报。今日,你不该救我,我情愿死在那叶知章手里,也好过现在。”
徐羡骋美丽清俊的脸扭曲起来,从牙缝里道,“叔叔,你真是好潇洒……好潇洒……”他恨意深重,“我恨你……我真恨你……”
孜特克心中绞痛,他没回答。
徐羡骋浑身发着抖,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脑海里有东西在翻滚尖叫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先前的酒意混杂着恨意,酿得报复心升腾翻纷滚。
他恨极了,悔极了,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办法挽回眼前这个人了,徐羡骋终于知道,孜特克哪怕去死,都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
——徐羡骋红着眼,眼泪流下,他呼吸粗重,胸口起伏,伸手抚上孜特克的脸,被对方几次甩掉,仍是不撒手。
徐羡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宽而柔韧的上身,他身上有伤,痛到了极点便是畅快,他浑身发着抖,听见自己的牙关打颤,咯咯作响。
孜特克意识到徐羡骋想做什么,他给了徐羡骋一拳,手上青筋绽出,力道很大,牵动着孜特克自己的肩肋伤口绽开,不由得闷哼一声。
徐羡骋不还手,他沉默地挨了几下,一把牵住孜特克手上的锁链,将其强行锁在床柱上。
孜特克伸腿踹他,两条结实的小腿上铁链系着沉重的铁球,使得他的动作大不起来,被徐羡骋一把抓住了脚,对方的手握着他的脚踝,力道很大,咯噔作响。
孜特克喘着气,听见徐羡骋在撕自己的衣服,发出清脆的裂帛声。
孜特克又给了徐羡骋一拳,却打不出去,他听到床被他的动作拽得直响,锁链死死地禁锢了他的动作。
徐羡骋的手伸入他赤裸的下体,粗暴地插入他的穴口,毫无怜悯之意,一下子太疼,带出撕裂般的痛苦,孜特克不由得勾起了背。
只过了片刻,徐羡骋便换上了自己的肉棒,狠狠贯入那没有舒展的穴口。
孜特克闷哼出声,徐羡骋的阳物像尖锐的刀刃一样,在他的体内切割翻搅,孜特克发着抖,痛得痉挛起来,健壮的筋背发着抖——没想到徐羡骋竟能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