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在他们周身的幻境应声而碎。
苏晚晚躲在白泽身后整好衣裳,刚探出个脑袋尖尖就被他摁了回去。
破窗而出的温羡仙众人,嗅到空气中男女交欢后的咸腥yIn靡之气频频蹙眉。
他们注意到那名挡在苏晚晚身前男人衣摆处的大片水痕,脸色更加难看。
温羡仙哪怕早就知道苏晚晚有了夫君,可如今亲眼见到两人水ru交融后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姐姐,你可真是让阿澜好找。”
最先出声的是靠在窗边的厉狂澜,他黑金色的长袍被窗外刮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金冠高束的发尾随风飘扬,冷白的下巴透着锋利,妖冶的红眸写满了对白泽的杀意和戾气。
低沉的少年音像把小刷子轻扫了下她的心尖。
“晚晚,跟我回合欢宗吧,暮暮他”
尚未等来苏晚晚回应,身旁的花翎羽又出了声。厉狂澜见他又想如当年一般用孩子当筹码,跨步上前直接唤出斩神剑,泛着冷光的剑尖遥指那名摁着苏晚晚的脑袋不肯撒手的白衣男人。
“把我的阿晚放开。”
早已按捺不住的赤灵也抽出自己腰间的长鞭,刚想甩上一手注意到屋内的木质地板又忍了回去。
“没错,放开她。”
沉宿瞥了眼纷纷握上自己兵器的众人,也缓缓展开扇面,微微上翘的瑞凤眼闪过锐利。
浮屠托着被老和尚施过往生术的青绿色妖丹,撤去金光,鸡蛋大小的浑圆珠子坠入他玉白的掌心。
“贫僧倒是觉得这位施主是不敢。”
白泽甩了甩袖袍,唇角轻扬,“不敢?”
“前尘过往她早已忘却,这一世她苏晚晚只是我一人的妻。”
数丈白练自白泽身后升起,他眼尾一压,浅淡的琉璃瞳威压四射,“你们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有以多欺少的能力?”
“绞杀!”
清寂的嗓音不咸不谈吐出这两字,那缎面白练便朝身前六个男人直冲而去。
苏晚晚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若有所思,不是吧?感情这些人都是来上门讨债的!还是情债!
怎么这么凑巧,还赶到了同一天。
方才她若是没听错的话,还有个自称贫僧,喊白泽施主的。
所以还有和尚。
没了白泽的阻碍,苏晚晚往旁边挪了挪,抬眼朝那几个人细细看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
加上白泽七个男人都来了。
苏晚晚脑壳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用剑格挡白练的厉狂澜,侧过身躲开下一道,身子一翻飞到了苏晚晚跟前。
祭出早已准备好的上古魔器打开时空裂缝,揽着苏晚晚的腰身跳了进去。
裂缝快速愈合,白泽修为过高,若是强行进入只会引起时空暴乱,苏晚晚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
酒楼包厢内气温霎时低到顶点。
连带着酒楼外那片翠湖都跟着遭殃,暮春三月杨柳扶岸的湖面结起数米寒冰。
众人皆知温羡仙五行属水,赤灵搓了搓手臂嘟囔,“温羡仙你搞什么!”
温羡仙握着霜降的关节泛白,“不是我。”
其余四人纷纷朝那位至今都不知晓名字身份的男人看去。
不愧是能轻松重伤温羡仙的存在。
释放出的寒气连他们都能感知到。
“厉狂澜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狗,我说他怎么一路上这么存得住气。”花翎羽转着手中的玉笛,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不悦。
白泽将钱袋丢在桌上,沉着脸越过剩余五个男人,往窗外飞去。
好,很好。
又是厉狂澜这家伙。
打小就数他最心机,轮回转世也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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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海内,厉狂澜将苏晚晚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脚下是那件破开虚空的魔器,带着他们全速赶往魔界。
苏晚晚刚和白泽做过,没站一会儿就站不住脚了,双腿虚软打颤。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我说,咱们能找个落脚地歇一歇吗?我腿麻了。”
厉狂澜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同他对视,“想趁机逃跑?”
苏晚晚欲哭无泪,“大哥,我真的只是单纯累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被掳来的。”
厉狂澜稍稍松开指尖施加的力度,不看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阿晚这张嘴一贯是最会哄人的,累了躺在阿澜怀里就好。”
语落一阵颠簸,苏晚晚稳稳被厉狂澜横抱在了怀里。
匆忙间她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后颈,风儿一吹将她身上残余着的Jingye腥味传到厉狂澜鼻前。
厉狂澜眉宇间升腾出燥郁,他指尖微抬施了个术法,帮苏晚晚清洁掉脏污后又顺便给她换了身衣服。
漆黑绣着金纹的女式裙袍,款式和厉狂澜身上的差不多。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