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庙,方圆几里地都没有人烟,本来该是个Yin气森森的地方,偏偏此时却活色生香,风月无边。
梅临雪一手按在薛戎身侧的地上,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唇舌与他缠吻着,极是缠绵狎昵,来不及吞咽的津ye从两人嘴角滑落。
薛戎未料到梅临雪会如此待他,口中含混道:“阿雪,你这是……唔……”
“薛戎,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梅临雪微喘着,暂时放开了薛戎被咬得水迹斑斑的双唇。
他本是个冰雪为肌玉为骨的冷美人,此时面颊却泛出酡红,不仅是由于方才亲吻的缘故,还因他带了薄恼。他恨薛戎总是撩拨于他,更恨自己道心不坚,禁不住诱惑。
薛戎被梅临雪按在身下,一头墨发披散于枕上,衣襟也因方才激烈的动作而松乱。他有些怔忡地望着梅临雪,确认对方此时神智清明,并未受yIn毒所控,故而更加疑心,梅临雪怎会主动吻他呢?
发觉薛戎被自己的举动搅得有些无措,终于不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梅临雪便觉得下腹一阵躁动,俯身又吻了上去。
薛戎初时的确有些错愕,但既然是美人自己投怀送抱,他也受得坦然无愧。
他将手臂环于梅临雪颈上,品尝着对方略带淡香的唇瓣,还顺带将梅临雪的衣袍除去了。而他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也被解开。
此情此景下,两人就像一对在破庙中偷欢的爱侣,彼此皆是欲火焚身,并没有慢慢去厮磨耳鬓的闲心,急迫地吻了一阵后,便已是裸裎相对,相触的肌肤上仿佛有火在烧炙。
薛戎引导梅临雪握住自己的尘根,而他也将对方的硬物握在手里,互相抚慰。
如此yIn弄一阵,梅临雪似是觉得不满足,便将rou根从薛戎手中抽出,转而抵住他的大腿磨蹭。
薛戎以为他是想如上次那般,在自己的腿间抽动泄火,便习惯性地打开双腿,将他勃发的分身夹住。
“嗯……”梅临雪有些不悦地低yin了一声,倒也未拒绝薛戎的动作,果真在对方并拢的腿缝间抽插起来。
只是他戳顶时,处处都对准了那处软腻的rou缝,想要伺机进入。
半晌,他似是觉得角度不便于用力,便托起薛戎的腰,让对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间。
梅临雪脸皮甚薄,就算此时情欲正盛,他也耻于说出自己的欲求,因此只是蓄了力道,用饱胀的rou冠一次次地擦过薛戎的密处,哑声唤道:“薛戎……”
纵使薛戎先前被吻得再意乱情迷,到了紧要关头,也清醒了几分。
他素来认为以男人的身躯,接纳同为男子的性器,是有辱尊严之事,岂有任由梅临雪继续的道理,便以手臂格挡,硬生生将两人的距离分开了些,喘息着说:“唔……阿雪,别……”
闻言,梅临雪敛起眉心,竟伸出手来,撑开薛戎rou鼓鼓的Yin阜。
这个动作同样牵扯到了花xue,薛戎感到那处密径被强行敞开了一点缝隙,随即xue口被梅临雪用指头沾了一下。
下一刻,梅临雪便将染了水光的指腹呈现到薛戎面前,语气含怨:“明明已经很shi了。”
纵然薛戎再没脸没皮,也被此举臊得脑袋都要炸开,他牙关紧咬,瞪着身上的人:“梅临雪,给本尊住手!”
趁其不备,他狠狠用脑门撞上对方的前额,梅临雪哪里见过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一下被这记头槌顶得眼冒金星,扶着脑袋晕眩不已。
待他视线恢复清明,薛戎已草草披上衣服,脚下准备开溜。
梅临雪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尽管他自认是清高持重的君子,但体内依然潜藏着雄性的本能,见到属于自己的雌兽将要逃跑,他瞬间红了眼睛,下意识便放出袖中冰绡,使之紧紧缠裹住薛戎的腰腹,又用力一拽,便将薛戎拖回了自己身下。
他又Cao纵着冰绡翻转几圈,竟将薛戎的手脚也缚住,勉强裹住身体的外袍也随之滑落,只有洁白如雪的丝缎缠绕在麦色的强健躯体上,形成一种极为yIn媚的反差。
梅临雪呼吸沉重,泄愤般地在薛戎掌心咬了一口,接着便扶着自己粗胀的性具,试图插入。
令他焦灼的是,那处即将被攻陷的密地,分明已经shi腻软滑,他几度用力,却怎么都进入不了。
其实,他在床笫上无法得心应手,也不能怪他愚钝。他向来信奉洁身自好的准则,仅有的两回欢好的经历,都是同薛戎进行的。
梅临雪已然不记得,两人第一次行鱼水之欢时,他是怎样全凭蛮力进入薛戎的。那处娇嫩的雌xue太窄小了,一根手指就可以完全遮住,难以想象能容纳他胯下沉甸甸的硬物。
他只能跪立在地上,掐着薛戎的大腿,慢慢磨蹭着挺入,费了大半天,才勉强嵌入半个gui头。
薛戎那处雌xue本就极为敏感,在梅临雪一次又一次跃跃欲试的摩擦下,xue口不受控制地翕张着,将梅临雪的顶端浸润得汁水晶莹。
他那张五官平淡的脸已布满红chao,大腿也因对方的动作而不断轻颤,声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