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薛戎一睁开眼,便见到梅临雪那近在咫尺的睡颜。
饶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累得腰酸腿疼,薛戎在见到这张脸时,第一反应还是欢喜。
梅临雪睡得正熟,双目紧闭,吐息平稳,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Yin翳,朱唇微启,像是等着谁来采撷似的。
薛戎便倾身上前,贴上他的唇瓣,两人唇齿交融。他吻得极轻,一时之间也没把梅临雪唤醒。
梅临雪大概以为自己还身在梦中,口中含混道:
“嗯,沐沐……”
这声呼唤犹如兜头的一盆凉水,将薛戎心头浇得寒意四起。经历一夜情事后,本该温存缠绵,可他的旖念已消散一空。
他沉下脸,推了推梅临雪的肩膀,厉声道:“你把眼睛睁开,好好瞧瞧本尊到底是谁。”
被薛戎一唤,梅临雪果真动了动眼皮,睁开了有些朦胧的一双睡眼。在看清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之后,他吓得睡意全无。
“你…薛戎,你……昨夜,我们……”他的脸颊登时红透了,支支吾吾的,几乎语不成句。
薛戎正想嘲笑他一番,不想梅临雪忽然抬腿,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踢到了床下。
梅临雪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将自己光裸的肢体全都遮住,忿忿然骂道:“你……你个…不要脸的yIn棍!”
被当成yIn棍的薛戎坐在床下,痛得一时起不了身。昨夜梅临雪差点将他的身体撞得散架,还是他拉下脸来,再三求饶,对方才不情不愿地将阳物从他体内拔出来。
这会儿,从他的腰肢到双腿,无一不酸软乏力,方才又受了梅临雪一踢,一时竟坐不起来。他干脆大剌剌地敞着腿,将那蔫头蔫脑的分身、被cao得红肿的雌xue都露在外面。他的大腿内侧甚至还有梅临雪射上去的Jingye,这会儿已经半干,留了一片白花花的Jing斑。
梅临雪无意间扫到一眼,便立即羞臊地别过头去:“真是不知廉耻!”
薛戎嗤笑一声:“梅大公子若是知道廉耻,昨夜就不会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在我身上乱捅了。去青楼狎ji尚且要支付嫖资呢,你白白睡了我一夜,又该如何补偿我啊?”
这话戳到了梅临雪的痛处,他昨天夜里神智虽不清楚,但却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薛戎拖到床上,又是如何压着他需索无度的。
他仓皇辩解道:“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定是、定是你这贼人,对我下了什么迷药…”
听到这里,薛戎却收起了嬉笑之色:“你昨夜确实状态有异,恐怕是服了香髦丹的缘故。”
梅临雪面露迷茫:“那香髦丹究竟是何物?”
薛戎又说:“这两颗丹丸邪门得很,我服了白丸,腿间便长出个女人的东西;你服了黑丸,倒顺利突破了金丹境界,只是昨夜又像身中媚毒一般,见人便发情。你今后要多加留意,免得身体又出现什么异状。”
听了这席话,梅临雪微微蹙眉。
他有些怀疑,薛戎早就知道那黑白两颗丹丸各自的效用。但又觉得薛戎不会有这样好的心肠,自己抢先服下有害的白丸,把对修行大有裨益的黑丸留给他服用。
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是薛戎见那颗白丸灵息充裕,料定是滋补身子的好东西,便生了贪念,没想到却自食恶果。
梅临雪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谁叫你将白丸误认作灵丹妙药,争着抢着要吃下。如今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倒也是个教训,警醒你以后切莫抢夺他人的东西。”
薛戎知道自己在梅临雪眼中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辩解。
梅临雪避开薛戎的视线,摸索着将衣服穿上。
这时薛戎总算有力气起身,见梅临雪有一件外衫掉在床下,便俯身捡起,递给他。
梅临雪赤裸着上身,发现薛戎靠得和自己越来越近,忙羞愤地一把夺过外衫,蒙在被子里穿好了,才重新露出身体。末了,还恨恨地瞪薛戎一眼,十足一副失了清白的小媳妇模样。
薛戎又起了调戏他的心思,便冲他露出轻佻的笑容,颊边的酒窝也浮现出来:“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又同床共枕了一夜。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尊的人了,本尊愿对你负责。”
“你不要信口胡说!”梅临雪怒道,“就算我昨夜中了香髦丹的毒,也断然不会与你亲近。想必,我是将你错认成了沐沐,才会对你……”
薛戎听了此话,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又是那个沐沐?难不成,他还曾盗用本尊的身子,同你共赴巫山?”
梅临雪出声反驳:“你不许凭空污他清白!我对沐沐尊重爱护,必然要在将来正式结为道侣之后,才会与他双修。”
薛戎听他再三向那个夺舍的贼人表明心迹,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地燃了起来。
两人拌了几句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薛戎从梅临雪那里出来,回到暂住的别院中,清芝立刻迎了上来:“尊上,您回来了。”
薛戎见她脸上覆着面纱,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