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一前一后地奔走在山路上。
李云昊也没想到向臣的骑术如此高超,眼睁睁看着向臣纵马在山林小路中左突右进如入无人之境。
他苦心准备的马驹竟然听了向臣的话,真就恭顺的为他所驱驰。
“子期,三天呢,不必如此着急。”李云昊加了一鞭子,紧赶慢赶跟上向臣的步伐,“子期……”
向臣在林间穿梭,抬手掰了一块碎松皮,绕过几个岔路,便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四周。
突然,前方草丛里传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有活物在里头。
拍马赶到的李云昊也勒紧马驹,等着向臣下一步的动作,一边举目四望,盘算着向臣要如何射中这隐藏在草丛中的活物。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向臣却丝毫没有动静,正当李云昊要出声问询之时,草丛中的活物果然耐不住寂寞,草丛里窸窸窣窣。
“咻!”向臣飞快的把那一片脆生生的树皮扔向草丛的一头,果然那活物一吃惊,马上往反方向跑去。
这时等待已久的猎人一脸平静,嘴唇一勾,将目光从李云昊惊讶的面容中移开, 迅速从箭袋里捻弓搭箭。
一声破空裂帛,猎物发出一丝悲鸣,应声而倒。
一起都如此纯熟。
“子期,好箭法!”李云昊喟叹一声,随后拍马上前,笑道,“子期,恭喜射得猎物。”
向臣听着李云昊的夸赞,不带犹豫的下马查看得手的猎物,“小意思,今天的牙祭有了。”
待猎物捧到面前,李云昊才知道这居然是一只肥肥的山鸡,这山鸡啪嗒啪嗒的扇着翅膀,若不是向臣牢牢握住它的脚爪,定然要飞了去。
向臣几下就把山鸡捆在马上,便开始信马由缰,随着身下的小马驹走走停停,在山路上乱转。
李云昊也想继续看向臣射猎的样子,便也宽了缰绳,“子期,三日之期,这猎场里的猎物多的很。”
一阵清凉的山风拂面,向臣掠鼻一闻,“朝明,昨晚去哪儿了?”
“啊,处理了一些小鬼,子期不必忧心……”
向臣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棵树的树顶上发现跟随而来的游刃,随身蜷缩在一棵茂密的树干上,黄色的叶子遮住了游刃的身躯,若不是其中有一抹几不可察的白色布条,向臣差点便发现不了。
“可以啊,你的侍卫跟的这么紧。”向臣突然说。
李云昊上来牵住向臣的马头,把缰绳攥在手里,方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若是子期不喜欢,我让他走便是了。”
“走倒是不必走,我们什么事情没有被他撞见过……”沈泽川看着萧驰野手上的缰绳,突然想起了那枚玉佩,不由地笑了笑,“那枚玉佩你可带着?”
李云昊并起马头,一夹马肚子身子猛然一胯,身子如同飞鸿一般轻盈,竟直接从他那匹马跨坐在向臣的马上,速度之快令向臣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云昊从后面紧紧贴着向臣,从后面把玉佩捧着,色润泽明的玉佩便再一次出现在向臣面前。
向臣看着这一枚小玉佩,这是他在世子府扔在枫树下的那一块。
“你还真的捡了啊。”向臣掠过玉佩,马上就收在怀里。
这枚玉佩总算是物归原主,李云昊从后面抱着向臣,侧过头看着向臣白嫩的后颈,语气颇有些抱怨,“看着你被沈越这么上,我能忍住就不错了。后面竟还敢伙同他编个身份来嫖我身子,我还没跟你要嫖资呢。”
李云昊说着话,抽出一手在向臣的腰肢敏感处一抓。,顿时激地向臣酸麻的求饶,“好人儿,别弄我,昨儿个被你cao发情,现在还痒着呢。”
两人在马上打闹着,随手不经意便放开了缰绳,那马便沿着山路慢慢往地势低平的地方去,它也想躲懒。
“这可怎么cao的够,我的好子期……今儿又让我见识到了你的射猎本事,我更爱你了!”
李云昊低声地在向臣耳边说着,而向臣也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热度,特别是胯下那里。
向臣感受到了这一不寻常的温度,果真是种马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你个种马……”向臣看着眼前的小路越来越窄小,急忙勒转马头。
李云昊眸眼中的温存呼之欲出,男人猿臂狼腰,向臣置身于他特殊的气息之中,仿佛整个人都被男人囚禁起来,抵着男人的胸膛,感受着身后勃动的心跳。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就好像是只有男人发情时候才会挥发在周围,让原本就折服于他的人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
那种香气真的让他着迷。
向臣侧着身子撩开李云昊鬓边的头发,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殿下,你头发上沾了叶子。”
他展开雪白的手掌,上面是一片柏树叶。
男人直勾勾的注视着他,两个人明明昨晚才做了个天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