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说完了他的条件,后退了几步,“怎么样,殿下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审一审这个人。”
“没问题。”李云昊目光移向宋儒手上的信,而宋儒自己把信塞进李云昊的怀里,并在他的胸口上拍了拍,“好好看着他,这个人不简单,免得以后出了乱子。”
宋儒的声音沉稳了下来,刚才的痞气消失无踪。
“本王看你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李云昊有心收服宋儒,而且宋儒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吸引着他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不如到我的幕府来,我给你个王府司马,让你领着皇城营的差事,你手下的弟兄也好有个安置。”
“不去。”宋儒似乎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痞气,“老子不愿意伺候你。”
李云昊也知道这种人只能智取,不能强夺,便暂时按捺下慕贤之心,反倒问起了他事。
“既然你不愿意,也不用急着答复我。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人的来历。”他把话头引向别处,暂时先从信件下手,看是否可以探明向臣离他而去的原因。
“此人是来往西北的商贾,我兄弟在他的庄上偷了他老婆,那时他刚刚从西北回来,气急败坏就打了起来,可惜这人是个虚浮货色,没两下子就被打晕撂倒,搜了一下身就发现了这封信。”
李云昊没想到竟是如此戏剧性的发现。
向臣写的信一共两封,一封交给了张虎,一封交给了姚黄。
目的地均是西北宇文檀处。
难不成是回信,即是回信为何会用同样的火封。
房间里正好有一张床,李云昊顺手就把楚狂放在床上,楚狂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还不放心又走到角落里,才摸出信封,开启火封,看到了信件中的内容。
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李云昊屏住神,往门外看看,却没找到人影。
宋儒嘴角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老鼠,你继续看。”
李云昊瞅了一眼那个欠打的笑容,兀自走出门外去看那封信。
书信上把如何交通北地慕容部,用物资毒害兵士,密谋引狼入室颠覆天曌得到李云昊的Yin谋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起兵日期都写的明明白白,结尾还有向臣的署名。
若他不认识向臣,他定会认为写这封信的人罪恶盈天,但他认识向臣。
他只需要跟自己说明原委,他又怎么会怪罪于他。
可向臣并没有选择挑明,而用写信的方式把Yin谋写在之上。
李云昊把信捏在手上,越想越觉得不对。
既然他要独自处理这件事,可为什么他还要预先写下他的Yin谋。
这与理不合,难不成仅仅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让他不要担心?
可发现这封信本就是巧合。
他心下一沉,脑海里陡然想起一个最为重要的人物。
张虎!
他急忙回到房间里,宋儒还倚在桌边把玩着从楚狂身上解下的腰带,可那张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李云昊急忙问。
宋儒指了指房间里唯二的出口—窗户。
李云昊走到窗台边,屋外是泥泞的小路,上面还有几行脚印,但楚狂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沉下心,回过头来猛然纠过宋儒破烂的衣领,“为什么不拦着他?”
宋儒眉毛一挑,看了腰带半响,忽笑了笑,“你也没说呀,有人要带他走,我怕死的很,怎么拦得住。”
这乞丐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把那条腰带盖在眼睛上。
李云昊捏着手上的信直接就着油灯点燃了,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沉眉冷声,“把这个人杀了。”
宋儒这回倒有听话,屁颠屁颠地从裤腿上摸出一把刀,面无表情地朝那人的心口一扎,立时毙命。
“把他埋了吧。”
宋儒敛眸,舔了舔兴奋的唇边,手上还纠缠着那根腰带,“我管杀可不管埋。”
李云昊停足驻步,转过头来注视着宋儒,宋儒的脸色如常,仿佛刚才干了一件大好事。
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神里嗅到了深深的戾气。
宋儒很默契的没有说话,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路过那一溜手下的时候,宋儒甩了个眼色,那批小弟们马上就进了屋帮老大收拾残局去了。
等到走到下一个转角处,李云昊果断的转过身,那清冷的眸子比刚才更晦涩了一些,但看久了还是会让人产生一种破碎的美感。
宋儒直视这种美感,反而用一种不屑的目光回瞪,让原本沉闷的氛围变得异常诡异。
“看来制服你,还需要一些时日。”李云昊平静地看完,挑眉时挑起三分笑意。
宋儒倒是一点不拘满身的肮脏,一路跟着李云昊回了府邸,进了屋子就把衣服脱了Jing光,甩着个大鸡巴赤裸裸地在李云昊身边转悠,随后翘起二郎腿,就近睡在李云昊的床上,双手枕着头,如果嘴里还衔着跟芦苇,那这一副画面就太嚣张了。
李云昊没理他,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