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一亲自动手,从来不假借其他人之手。
小安子说到这儿,压低声音,偷偷的对朕说,“陛下,你是不知道。国师大人在给你做这些事时,神情可温柔了。就像阿花对阿田那样。”
朕脸一黑,大喝道,“胡闹。”
阿花和阿田是朕养的两条藏獒,岂能和朕和苏隐相提并论。
不对,是不能和朕相提并论。谁管苏隐那混蛋。
见朕面露不愉。自知又说错话的小安子,乖乖走到一旁面壁思过。
苏隐,你将朕的魂魄困于妍妃体内,究竟意欲何为?
二月的天,风还有些凉。坐在庭院里,凉风一吹,陷入浅眠中的朕,打了个寒颤。
这时,一件散发着热气的罗衾搭在了朕的身上。
“陛下,院子里凉。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回到殿内歇息吧。”
在杏花香气的熏染下,朕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朕此时是苏隐备受呵护的妍妃。苏隐还是那个喜爱妍妃的痴情郎君。
只是,当朕睁开眼时,这一切的幻象,就都不复存在了。
“国师大人。朕卧榻这两日,国师有劳了。”
客气而疏远的语调,令苏隐微一怔愣。很快,那张俊美的脸上,复又恢复舒朗的笑容。
“禀陛下。微臣所做之事,皆是出自于臣的私心和心甘情愿。臣,不敢称得上有劳。”
苏隐说这儿话的时候,笑yinyin的看着朕。一双漆黑的瞳眸,一直盯着朕看,似乎要将朕的灵魂看穿。
别开眼,不与他对视。朕用着无比平稳的语调道,“国师大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朕说?”
说完,朕先一怔。难道,朕一直在盼望着苏隐,能向朕坦明一切?
第10章 第十章
不想,听到朕此语。苏隐先是讶异,而后是惊喜。用着无比喜悦的语调道,“陛下,微臣今日来,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向陛下禀告。”苏隐说到这儿,顿了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弯下腰。
“希望陛下给臣一个机会。”
乾阳殿,
“说罢。”朕坐在桌案后,对着修身玉立的男子说道。
“陛下,今日臣是为请罪而来。”苏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俊美的面容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一点自责的味道。
“你有何罪?”朕明知故问。
“微臣不该动用移魂之术,将陛下魂魄和妍妃对调。”
苏隐这个混蛋,竟敢如此直白承认。虽然,朕早就猜到了事实。可只要一想到,朕怀孕九个多月遭受的罪,以及生产之时,下身撕裂的痛。朕就忍不住,心声愤恨,想要将苏隐千刀万剐。
“混账。”朕看也不看,随手拿过桌案上的东西,砸向苏隐。
硬实的砚台飞向苏隐的头,苏隐也不知道躲,就那么直直的跪着,一双桃花眼幽幽的望着朕。
“陛下,请息怒。臣知道,微臣所犯之罪,不可饶恕。可是……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臣依旧会这么做。”
“为、什、么?”盯着苏隐的眼睛,朕一字一顿的问。
苏隐苦笑了一声,反问朕道,“依陛下的聪明才智,难道真的猜不透这其中的因由?”
“因为妍妃?”朕沉声问道。不知怎的,心口位置有一瞬的刺痛。
“陛下,微臣所做之事从始而终,都是为了陛下。臣,爱陛下。”
苏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深情,仿佛就要溢出那张俊美的脸。在朕还是妍妃的时候,苏隐就会时常用这种表情来看朕。只是那时,朕以为,这些深情都是属于妍妃的。直至现在,朕才发现,苏隐,朕的国师,竟一直对朕怀着不轨之心。
朕的心,很乱,很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乱过。就像一团解不开的麻绳,缠绕在朕的心头。
“苏隐,朕的妍妃呢?”突然,朕想到至今还没有听到妍妃苏醒的消息,便沉冷的问出声。
“陛下,移魂之术,只能舍二存一。这,便是代价。”毫不犹豫,又抓起桌案上的另一个东西,砸向苏隐的脸,朕怒声道,“苏隐,你好大的胆子。青儿是朕最喜爱的妍妃,你竟敢如此的谋害于她。”
“陛下,微臣……”
“够了,朕不要再听你说话。妍妃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有生之年,出宫去看望一下亲生父母。没想到……”
当年,朕一次外出游玩,结识了青儿。青儿性情古灵Jing怪,很会讨人喜欢。朕便想尽办法,将人带回了宫。临走之前,曾向她的爹娘一再承认,一定会给予她幸福。没想到……
回想起往事,朕不由心生愧意。
“小安子。”朕大声一呼,唤来守在殿外的小太监。
“陛下,有什么吩咐奴才的?”
小安子不愧为朕最得心的奴才,一个劲儿把头往下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问。这懂事的模样,叫朕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拿一副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