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十几岁。”
奥古斯特说着说着,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奥古斯特其实准备了很多话,想在今天和他的堂弟说,他暗地里与拉斐尔排练了一次又一次,可以说是浓缩了他知道的所有现代鸡汤的Jing华,保证新颖又有道理,反正是中世纪的人绝对没有听过的振聋发聩。但是,到最后他却连一个完整的段落都说不下来。
因为奥古斯特在开口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他不是理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一个人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却无力挽回时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又能如何调节。
他只能高高在上的站在某个地方,说着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pi话。
理查三世却笑了,因为哭泣的那部分他的堂兄已经替他完成了,所以就由他来完成微笑的部分吧。
他说:“如果没有我的即将死亡,我们肯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做这些天做过的事情。就想你说的,从我们上第一节礼仪课开始,我们就死了。我们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却有更多。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活过来,一起在钟声中奔跑,一起在中庭大笑,一起看着祖母想要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些天真的是理查经历过的最快乐的时光了,比以前奥古斯特去怀特霍尔宫看他时还要开心,毕竟那个时候哪怕他再开心,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他需要克制自己正襟危坐的坐在原地,连笑容都仿佛带着尺子比刻过的痕迹。
“耶尔说得对,”拉斐尔允许理查三世直至死前都这么叫他,“我不应该替你决定,比起与一无所知你的告别,我更喜欢现在这个模式,我们经历了彼此的一切。”
面对死亡痛苦吗?这还用吗?当然很痛苦了!他失去的是生命,还有什么能够和生命比较?
但与此同时,他也是快乐的,不是那种在报复中得来的扭曲狂欢,而是一种来自心田温暖到全身的涓涓细流,他是平和又幸福的。
因为他的家人会始终陪在他的身边。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经历过的。”奥古斯特豁然起身,最近他和理查三世养成了一个糟糕的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实现的习惯。
他们纵马跑进了王宫,在仆从们已经麻木的视线里闯入了拉斐尔的房间。
拉斐尔正在做着两个国家的影子国王,这和他年少中二期时预想过的场景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他得到了最高的权利,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比起当个工作狂,他更羡慕奥古斯特和理查三世那两个疯子。
正思念着某个疯子的时候,大疯子就带着小疯子进来了。
奥古斯特下马,走到拉斐尔的身边,一把推开写满公务的羊皮纸,牵起拉斐尔的手,走到理查三世身边郑重其事的道:“这是我的爱人,拉斐尔.莫蒂默,不论富贵还是贫穷,不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会对彼此不离不弃,直至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决定结婚,今时今日今地,无所谓法律承认不承认,无所谓上帝承认不承认,只要我们承认彼此,我们的家人承认彼此就够了。理查,你要来当我的伴郎吗?”
理查三世也下了马,笑着反问了句:“为什么不?”
于是,在当天稍晚一些的时候,lun敦城内所有“秘密结社”的会员都被一阵疾风骤雨的拍门声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他们懵逼的听着来人的邀请,不太能够明白那里面的逻辑。
他们为什么要穿上自己最好的礼服,半夜三更的去面见国王?是国王出事了吗?可如果国王出事了,他们哪里来的换衣服的时间?不是该着急忙慌的进宫吗?
每一个被叫进汉普顿宫的会员都是懵逼的,直至他们在汉普顿宫自带的小教堂里看到了彼此。
很好,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社长又在搞事情了。虽然几年前奥古斯特搬去了牛津,后来干脆又去了法兰西,但奥古斯特和秘密结社的联系却一直没有中断,甚至在法兰西还煞有介事的开起了分社。在lun敦的老会员也暗暗的有一种诡异的骄傲,你们眼中的法兰西王国王也是个基佬,和我一样。
“请坐。”安妮夫人站出来代为主持了这场突发奇想的婚礼,“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中肯定都充满了疑问,相信我,我也是一样的。所以,让我们配合一下彼此吧。”
“很高兴大家能够赏脸参加这场特殊的婚礼,以英格兰、法兰西国王及教皇共同的名义,承认它是合法存在的。”
在圣坛的左边,缓缓走出了拉斐尔,圣坛的右边则走出了奥古斯特。
理查三世拿着两方的戒指,早已经在一边等待许久。
玛丽夫人和丈夫亲自坐在管风琴前演奏,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但只有这对夫妻不知道为什么神奇的学过管风琴演奏。奏起的是这个年代婚礼上流行的曲子,不是奥古斯特熟悉的婚礼进行曲,却也十分古典好听。
他们在月光的教堂下,满含深情,一步步走向彼此。
代替“来不及出席婚礼、但本人已经同意的教皇”的克里斯主教(安妮的哥哥),站在圣坛前,手心里已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