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夫人见过多少卑鄙无耻的人,却被这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无赖给气得两眼发晕。
“你害我儿...你...”
邱尚急着回去接着滚呢,哪还有心情再和她说,当即直言道:“不就断子绝孙吗?有我陪着呢。”说完正想关门,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已经石化了一半的陈夫人道:“您要真放心不下,可以再生一个,不用担心尚学会跟他抢家产,他有我养,您放心。”
说完,利落的锁门。
这小子反客为主的一招将她噎的有口难言,陈夫人不知此时是该喊人踹门还是安静的走开。
她心里难受的很。
她难受里边的人是舒坦了,邱尚三步并两步的回到床上,又去搂陈涛。
陈涛也不阻止他解衣带的手,假意问道:“我们分不开了?”
邱尚专心致志的解他的衣服:“生同衾死同xue。”
“一起断子绝孙?”
“你可以过继。”
“威胁爹娘,不同意你就喊人?”
“哪能啊,说说的而已。”
陈涛终于有了动作,他拉住要往衣衫里面探去的手,低头看他的眼睛:“只是说说?”
“总不能真不管你爹娘,大不了我带你私奔,长风山寨多得是房子。”
陈涛失笑:“这就是你说的养我?”
邱尚的男人尊严受到怀疑,老大不乐意了:“我拿分红拿到手软,你就是要找十八个姑娘服侍你都行,还做不做了,不做我走了。”
陈涛把人抱到怀里,轻声道:“你给我找十八个姑娘做什么?不想要我了?”
邱尚嘟囔道:“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陈涛把头顶着他的肩膀,叹口气:“你要我怎么办?我是高兴啊,高兴地要疯了,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邱尚又听红了脸,还结巴了:“别...别废话。”
陈涛闷声笑了出来,抱着人滚做一团。
爱人刚刚调戏了他娘,作为儿子该小小的为亲娘讨回些公道。
邱尚和陈涛刚雨过天晴,他就得承受另一波暴风雨。
由于他的‘不告而别’失踪了五六日,楼清和季长风极度担心,特别他们还查清了杨啸的真实身份。
因此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清行书院时,楼清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希望的有个啥成了真,而是先松了口气,然后才点着邱尚教育:“你这几日都去哪了?信都不留一个,大家都担心你。”
邱尚刚从浓情蜜意里滚了圈回来,身上到处透着甜,被楼清指名道姓说了才知自己把这茬忘了。
邱尚啊了声:“和杨大哥出去了。”
然后不止楼清,陈涛的脸色也变了。
楼清僵着脸道:“他人呢?”
邱尚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在哪:“回德安去了。”
陈涛在他身边把拳头握的咯咯响。
杨啸还回德安,说明这两人没闹翻:“为何要和他出去?”
邱尚这才解释五日前的事。
话说那日邱尚去老地方也就是他和杨啸第一次见面的擂台,两人又打了三百个回合,没受伤,内力却损失不少。
杨啸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杨啸,打一场这事就算过了,谁都知道杨啸他大哥是恶有恶报,邱尚就说去给他大哥上支香,还杨啸的恩情。
杨啸也同意了,两人就连日出了东南县,去那黄梁山。
“...我和杨大哥惺惺相惜,若真因为他大哥就失去这个对手,我是百般不愿,江湖人都说一笑泯恩仇,我去给他大哥上支香,换杨大哥这个朋友,怎么说都是我赚啊。”
邱尚自觉他在此事上赚的锅满盆满,也没注意到他心上人正在钻牛角尖。
楼清道:“这么说你早知他身份了?”
邱尚道:“杨大哥没瞒我,那日我去回复他,答应去德安书院指导学生,顺口问了句他是哪方人士,他就说了,我就跟他说起我和尚学在黄梁山上遇到的事,他就问我知不知那土匪头子,他说是他大哥,这次来是找我报仇的,他大哥一身的流里流气,他却正直的跟什么似的,说这是兄弟我还真不信,回头见了坟墓,不信也不成了。”
“倒是个正人君子。”
“可不是吗?”邱尚看了眼陈涛:“他若不是分得清楚,尚学早糟了他的毒手,我就是冲这才甘心去给那土匪头子上香的。”
陈涛一惊:“你是为了我?”
邱尚哼道:“江湖人被寻仇是跟吃饭一样正常的事,遇上心思歹毒,没掂量清楚的,家人肯定遭殃,虽说人是我杀的,可杨大哥要真怪罪,你能逃得了?”
陈涛握紧的拳头松开,他冷静下来才知手心一片黏腻:“以后不许单独见他。”
“为什么?”
“我会吃醋。”他摊开双手,原来是刚刚太激动,指甲掐破掌心,一个个月牙形的血印子。
邱尚忙把他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