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绻自行离开即可。庄霙,随我去找人。”扯上一脸不情不愿的庄霙,化为流光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三日后,覃云蔚和韩绻蹲坐大石之上,眼见得四周雾霭沉沉夜色浓重,覃云蔚默默抬首看看韩绻,韩绻立知其意,安抚道:“再稍等等,他们一定会回来。二凤其实Jing怪得很,少盟主真不一定能找到他,况且庄霙并不想找,必定是Yin阳怪气的各种拖后腿,最后势必把他给弄回来。”
他话犹未落,天际两道流光飞驰而来,在大石之前不远处徐徐落地,旋即化为两条人影,果然是庄霙紧紧扯着方锦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覃云蔚身前,毫不犹豫道:“走走走!这种鬼地方,本座一天都不想再留!”
覃云蔚瞥一眼方锦容,方锦容轻叹一声:“走吧。”
折返后世的时空通道出口处,正应对诸人离开上古那处山谷。众人环顾周遭,见山川虽隐隐有上古痕迹,风物却已迥异。方锦容一转首间,忽见身侧不远处聂云葭悄然而立,依旧是银色长袍,碧琉璃覆面,只身躯摇摇欲坠似有羸弱之态,覃云蔚见状忙上去扶了他。
方锦容不禁一惊,旋即猜出缘由,却又百般滋味难言,为着二凤执意留在上古,显然也有留下相陪聂云葭之意,结果却是Yin差阳错与他时空永隔。
他并不知说什么好,只怔怔看着覃云蔚和韩绻把聂云葭扶到一侧,低声殷勤相询,聂云葭却语气轻松,似乎还带着隐隐笑意:“去上古打了一架,倒是收获颇丰,功法也完满许多。你们莫要担心我,修为等我回去闭关一阵子就可恢复。”他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方锦容和庄霙,忽然微微一滞,轻声问道:“怎么少了一个人?”
韩绻忙将二凤留在上古之事详细禀报,聂云葭听完,却是沉默半晌,末了终于道:“如此也好。”
他缓缓起身,接了覃云蔚递过来的九天星云图,又顺手塞给他一枚灵符,嘱咐道:“我恐是无法送你们过红尘万丈高了,你们也不用再去星燿宫看望我我。这灵符你拿着,自己穿过天堑回云天去吧。”
他是真的有些支撑不住,如此状况也并不敢在玉螺洲久留,简单交代几句后,身形一闪,化为星光随风而去。
覃云蔚目送他离去,正欲也带着韩绻离开,方锦容在他身后不远处忽然道:“覃师弟且留步,我想和韩绻说几句话。”
韩绻身形一顿,也只得驻足不前,覃云蔚随之驻步,听方锦容郑重道:“师弟,我知为着让二凤带你回玉螺洲之事,你心中对我十分不满。如今回思起来,当时虽然形势所迫,但也的确是我的不是,我不该罔顾你的意愿强行掳你回来,师兄对不起你,还请你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原谅我的无礼之举。”
他如此软语温言地道歉,韩绻听着十分不惯,不禁有些尴尬,低声道:“这没什么,你不是也遵守承诺跟去了上古一趟?我这就随着小覃去云天圣域了,以后就就各自保重吧。”
方锦容闻言微微一怔:“你是不打算再和我来往了?纵然你不愿再回玉螺洲长居,可是不来往”
他看到覃云蔚不着痕迹把韩绻往身边兜了兜,想是怕自己居心不良,忙解释道:“师弟你且放心,有关打通域外通道之事,我决不会再麻烦你让你为难,我会另外设法。只是师尊他就守在这附近未曾离去,上次匆匆一晤,未及多谈,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你总得先去看看他吧。”
韩绻本是沉默以对,留一个意兴阑珊的背影给他,待听他提到潋山老祖,终于回身道:“我这就去,我也一直记挂着师尊。”
覃云蔚道:“既是韩绻师尊要见他,那我是他的伴侣,也只得厚颜同去。”他作为外域之人,不可能在此地久留,等见过潋山老祖后,自会顺势将韩绻再带回云天去。
方锦容见他戒备之意依旧甚浓,正想再解释一番,忽然手臂一紧,被庄霙掐住了,听他沉声道:“你给我过来,你看看你见了人家这奴颜卑骨的模样,少个师弟又能怎样?以后你们师门就你自己一家独大,岂不是更自由自在,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方锦容道:“庄霙,你不要闹,我在和他们商讨正经事。”
庄霙道:“我怎么闹了,分明是你在闹。天天就你破事儿多,越是生得黑,越是破事儿多!害我三天两头跟这群歪瓜裂枣搅和在一起,简直倒胃口。”他一边唠叨,又忍不住动了手,在方锦容肩头狠狠一推。
方锦容被推得一个趔趄,却一声不出任他排揎,韩绻不禁怒目而视:“谁是歪瓜裂枣!你生得美又怎样,就可以随便动手打人?白长一个绣花枕头的壳子,那脸上是能出灵石还是能出法器?还是你以后打算青楼卖身靠脸吃饭?”
庄霙闻言目眦欲裂,撸起袖子就想扑过来动手,覃云蔚和方锦容同时身形一动,分别拦在两人身前,方锦容道:“师弟,他素性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何必与他计较。”
韩绻见状不气反笑:“走走走,容哥你喜欢挨打那是你的事儿,谁耐烦和他多说!”
此时的桫椤海没了三头凶兽盘踞在此为非作歹,从前之风貌渐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