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末北,略微倾身,在末北耳畔低声道。
末北四下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低声回答:“我也是……”
骆狄咧嘴一笑,抱着人家没有松开。
末北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不由扭动两下,催促他赶快放开他:“抱够了没有?”
骆狄答得飞快:“没有。”
不过,他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末北:“你是不是瘦了?一点rou感都没有。”
末北拍拍骆狄的胸膛,回击道:“你也没有rou感,硬邦邦的,硌人!”
骆狄闻言便笑:“说的也是,有rou感的是女人,咱俩别指望抱舒服了。”
“……”末北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挎包挎好,“回家吃还是在这附近吃?”
“回家吃吧。”骆狄喜欢‘回家’这俩字。
——末北的住处,末北单独的住处,他们俩可以有单独的空间的住处,的确可以称之为‘家’。
“那走吧。”末北自觉到指示排队的地方排队,骆狄嘴角带笑地跟在他身后。
“到家要多久?”
“一个半小时吧……”
“……”骆狄膛目结舌,“北京真不是生活的地儿。”
“谁说不是呢,房价高,物价贵,工资低,人多,只能是奋斗的地方,要是定居,一点都不适合。”末北也附和道。
“那干脆离开北京吧,咱们都回保定。”骆狄提议。
末北犹豫了片刻,才道:“再过两年吧,现在回保定我也不知道能干点什啥,之前我也搜过人才网站,计算机类的保定也不多,就北京工作机会多一些,我先攒两年钱……”
骆狄问题犀利:“你觉得在北京你能攒下钱吗?”
“……”末北沉默着低下了头。
的确,他现在才挣这么点儿,交完房租,剩下的吃饭、坐车、买些生活必需品就剩不下多少了,就算有剩,那也是节衣缩食剩的几百,根本不叫钱。
骆狄话一出口有些后悔,明知道末北自尊心强,自己还逼他,这不是给他压力吗?真是嘴欠……
“好了好了,现在才刚毕业,以后会好的。”骆狄安稳道。
末北勉强一下,对未来的担忧已经把见面的喜悦冲淡了。
骆狄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的身份证我给你带来了,你那照片怎么拍的?我都不认识你了。”
骆狄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双肩包,从里面翻出自己的钱包,取出末北的身份证递给他:“你看看,你是么?哈哈。”
末北一看照片也笑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有毕业照上的照片都要求露出五官,这种情况照出来的照片都不会太好看。
“笑什么笑,你的能有多帅?拿出来我看看!”末北去翻骆狄的身份证,骆狄不给他看,俩人正斗着,车来了,只好赶紧收起身份证,准备上车。
“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骆狄跟着末北挤上车,发现人不少,忍不住道,“这不还没下班吗?怎么还这么多人?”
“人家也有五点下班的,加上外出办事的,可不就人多嘛。”末北慨叹,“你是没遇到早高峰和晚高峰,那会儿比这会儿人多多了,都快把人挤成麻花了。”
“好吧,领教了帝都的威武霸气。”骆狄耸肩,看了一会儿看出规律,就把末北拽到靠里面一点的位置,他刚站在靠外的地方,免得总有上车下车的人挤到末北。
他自己倒是没事,一般人也挤不动他。
“你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住了?”骆狄跟着末北换乘的时候有些心疼,这每天上下班的也太折腾了。
“那边便宜,而且有熟人。杨成也在那边住,他朋友也是,我不是急着搬出我姑家吗,所以就先凑合住段时间。”末北解释着,他还好,就是人多了挤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烦,平常上下班就稍微早一点或晚一点,能稍微错开点高峰,也就没那么挤了。
骆狄点点头,表示了然。
长大的烦恼就是从柴米油盐酱醋茶开始的。
小时候一门心思就知道玩耍,顶多为学习成绩烦心,其他的有父母Cao劳,根本不知愁滋味。
如今,长大成人,步入社会,如何生存,就成了这一生最大的课题。
“你是自己住一间吧?”骆狄忽然想起什么,紧张问道。
末北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咳咳……我以为那个姓杨的也跟你一起住……”骆狄眉开眼笑,见末北瞪他,忙解释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谱?万一为了省钱跟人合住呢,那我去不是不太方便吗?”
“那边都是公寓式的,一人一间刚好,俩人住才不方便。”末北叹了口气,“再说,那边的房子已经很便宜了,没必要再为来两三百去跟别人合住。如果是两室一厅或者三室一厅的小区房倒是可以跟别人合住,这种的,就算了吧,本来也没多大。”
骆狄忙不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