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清浅脑袋里正乱哄哄地想着,头上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紧接着他就听到一个温暖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响起:“你醒了吗,浅浅?醒了就出来吃饭吧,我特地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梅花粥,还在里面加了好东西哦,你一定喜欢的。”
水清浅不动声色地往上抬了抬头,然后又马上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怎么过了一晚上,这人就长得更加过分了呢?这简直是作弊嘛!
——享受了一晚饕足□□的老妖怪的皮肤好到什么地步,那真的是想都不用想的……
能碰上这么一个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妖孽并且被他喜欢着,水清浅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了!
但是别忘了,水清浅这人是个有着堪称面瘫的扑克脸的、实实在在的傲娇。如果他是在上面的那个,他还能勉为其难地安慰一下接受了一夜摧残的梅疏影;可是现实是,他是下面那个啊!
默默瞄了梅疏影一眼,水清浅翻过身侧躺着不去看梅疏影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我不想吃……”
在我得出为什么我会被吃还有为什么我是被吃的那一个的答案之前,我都不想要吃饭啊啊啊啊啊!
“如果你是因为腰酸腿疼而无法下地走去饭厅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我是很乐意效劳的。”梅疏影直接用毯子把水清浅裹住,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水清浅环在了自己的臂弯间。
依着梅疏影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白梅香气,水清浅已经无力思考了,只能装模作样地挣扎一番,明明全身痛得跟被车碾过一样,却还是还嘴硬地辩解道:“我才没有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做了饭我就一定得吃?再说了,你可别忘记你还在试用期,再对我这么……这么不客气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哦!”
“是是是,”梅疏影的回答温和,笑容更是暖得让水清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做了点小菜,但是因为冰箱里新鲜的菜不多了,所以临时做的这些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然你告诉我想吃什么好了,我可以马上让他们送来重新做的……”
“你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浪费可耻啊?”水清浅白了梅疏影一眼,“而且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那个吗?我现在是让你把我放下来!你这个敷衍的回答真是让我特别生气你知道吗,我现在……”
梅疏影将水清浅放到椅子上:“放下了……在此我要强调一下啊浅浅,我刚刚的行为完全是为了你着想,你要是因此开除了我的话,全世界人民都会哭泣的哦。”
“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个人感受和世界人民的情绪联系在一起啊,”水清浅更不满了,“你刚刚是为了我着想,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为我着想啊?那折腾的……”
似乎发现了自己好像说错了哪里,水清浅的头越低越往下,脸上的红晕更让人毫不怀疑他的脸已经热到能煎鸡蛋了……
梅疏影自然没有放过他:“我就是为你着想啊,如果不是的话,你昨晚叫那么舒服干什么?”
水清浅端起手上的青花瓷碗就往梅疏影身上砸去:“你怎么不去死啊!”
虽然梅小白对梅疏影整天都霸占着水清浅而让他不能和自己麻麻促膝长谈这件事感到相当的不满,但是还是在梅疏影的余威之下乖乖地一个人寂寞地开咖啡店去了。
而水清浅还是照常地赶着通告,不管是对着谁也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但是所有人都发现他不一样了。狗仔们的镜头里时常会出现他和梅疏影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上的水清浅时而红着脸一脸不耐地靠在梅疏影肩头,时而装模作样地偏过头躲避梅疏影的亲吻,时而和梅疏影一人拉着梅小白的一只手去游乐场晃荡……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改变,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喜乐。那种幸福得不断冒粉红泡泡的氛围,真的很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相信爱情。
渐渐地,所有人都将梅疏影和水清浅是一对的事当做很平常的事了,虽然不时还有黑粉在网上闹腾,但都会被腐女们毫不留情地骂回去,直让黑粉们觉得这人生简直是寂寞如雪啊寂寞如雪……
然后有一天,刑焱将一份工作文件放到了水清浅面前。
“这是什么?”水清浅估摸着又是什么电影或电视剧的邀约,循例问了一句,一只手却已经准备好从刑焱手中接过剧本了。
“你好好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刑焱指向明显地看了挨着水清浅坐着的梅疏影,他正闲适地坐着,用白皙修长的食指剥着一个个黄嫩嫩的橘子的皮,并将它们一瓣一瓣地放在白瓷盘子里,等着水清浅的“临幸”。
水清浅粗略地翻了翻刑焱放在桌上的文件,然后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冷冷地对着刑焱挑眉:“今天应该不是四月一日吧?”
刑焱推了推眼镜:“不是。”
水清浅将那份文件推回去:“不是四月一日你还逗我玩?还是说你觉得你的生活需要这样的调剂?”
被自己的父亲算计以至于现在还在调和除妖师和妖怪之间关系的刑焱再度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