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影响你们之后的生活。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从此以后,你们照旧还是,桥归桥路归路,老死别相往来了。”
李文翰垂下眼帘,手腕微动,轻轻晃荡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杯中的ye体来回变化,半天才说道:“分开的时间越久,可能越容易想起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甜蜜,想起那个人曾经对你的百般包容,对他的怨怼,反而越来越淡,剩下的,其实应该算得上思念了。
今天,从迈入他的工作室开始,我就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那是不是,现在我们就一起经营着这家工作室,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闲来约你们吃个饭,周末一起逛超市看电影,甚至什么都不做,宅在家里,我看看书,他打打游戏。可能我们还会养一只狗,或者养一只猫,我们也会吵架,但是很快又和好。我们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一起做,我们的未来明明可以充满希望,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分开两地,各自神伤。”
林颜跟他轻轻地碰了碰杯,微微笑了一下:“我想,其实你大概已经有了决定了。”
李文翰低声道:“我其实不敢保证,我真的能够释怀他那一次的放弃,我可能偶尔还会担心,将来的某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会再一次的离开我。但是,百般权衡之后,或许对我来说,跟他在一起,能够每天看见他,让自己的人生不再如此的灰暗,更具诱惑力吧。”
“那我这杯酒,就当是提前祝福你们了。”林颜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酒杯,看着李文翰,李文翰朝他笑了笑,也喝光了杯中的酒。
这天晚上,两个人连着喝完了好几瓶林颜珍藏的红酒,李文翰只记得有人来拖走了林颜,而他瘫倒在沙发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李文翰没法避免地梦见了陆广润,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少能梦见陆广润,这个梦对他来说,几乎是有些珍贵了。他梦见陆广润把他拥入怀里,梦见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自己的脸,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再也忍耐不住,扑上去,吻住了陆广润的唇。
陆广润的脸好像shishi的,伸手过去,沾了满手的泪水。李文翰在梦中还忍不住想:陆广润可真没出息,接个吻居然还哭了。
李文翰是被自己的头痛醒的,他生活一向规律,很少有像昨晚那样放肆喝酒的经历,因此,第一次体会到宿醉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他视线从房间内扫过才发现,这张双人床他认识 ,这里是陆广润的工作室。
李文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身上早已换上了一件质地舒适的睡衣,那件在昨晚溅上酒渍的白衬衫此刻正挂在窗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李文翰下了床,他记得前一晚林颜最后也醉的一塌糊涂,慕航大概也分不出经历来照顾另一个醉鬼,能带他来工作室的人,大概只有陆广润了。
李文翰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正好,那就姑且说开吧。
陆广润正坐在工作台前发呆,面前的笔记本摊开,桌面上开着制图的软件,但是显然,陆广润并没有什么头绪对它做些什么。他右手夹着一根烟,而弹烟灰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满是烟头。这样的陆广润,显得格外的颓废。
那是李文翰从未见过的陆广润,他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闭了闭眼才将忍不住涌了上来的酸涩压了下去。“早。”他轻声道。
陆广润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半根烟按熄,然后才站起身,朝着李文翰笑了一下:“醒这么早。”
“嗯,有点头疼。”李文翰平静地说道,“谢谢你昨晚接我过来。”他顿了顿,视线在陆广润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和浓重的黑眼圈上停留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昨晚,没有休息?”
休息室的那张双人床上是没有别人睡过的痕迹的,眼前的这个人大概就这么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李文翰下意识地拒绝道:“没,睡了。就是生物钟习惯了,醒得早。”
李文翰也没有戳破,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陆广润,轻声道:“你昨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好了。”
陆广润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你,你怎么想?”
“如果我说,我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放下所有的心结,我不敢保证跟你重新开始以后会不会某一天就突然发作,我也不敢保证,我是不是还能像当年那样爱你,你还敢和这样的我旧梦重温吗?”李文翰看着陆广润,认真地问道。
陆广润的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对于一个曾经以为此生要守着那些照片挨过自己的余生的人来说,就像是现在这样,这样跟你在一个房间里共度了一夜都已经是从来不敢想象的奢求。”
李文翰微微地翘了翘唇,唇畔扬起陆广润曾经最熟悉的弧度,然后,他朝着陆广润伸出手,温柔地说道:“那我就趁着自己还没衰老之前,再提起一次勇气吧。陆广润,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个五年,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放开了。”
陆广润盯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留了出来,他握住李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