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楠顿了顿,眼睛里细微的光也变得亮丽了起来。“亦或者,您介意的并非是我的性别,而是,我是约瑟夫先生认可的人。”
“放屁。”原子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起来,她拍打着桌面,要不是手被手铐定格着,她估计就要扑上去掐死盛景楠。
“您还是放不下,您放不下约瑟夫,您不相信原来那么爱你的男人会背叛你,您从那么危险的境遇下活下来,不是因为您恨,是因为您还爱着,您还爱那个男人。”
“没有,我没有,我恨他,我恨他。”原子抱紧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摇晃,身体哆嗦的厉害。
“知道到现在,为什么约瑟夫先生还没有出现吗,因为他病了,在得知雷欧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就病了,医生说,他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雷欧死了,他最后的希冀也没有了,这不是您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您终于不用与他见面,就可以彻底的打败他,恭喜您啊!”
“不,我没有,我恨他,但是我不想他死。”一滴泪从原子的脸上划过,很显然,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盛景楠给彻底的瓦解了。“我只是想再见他一次,我只是想借用雷欧的去世让他知道失去的痛苦,我没想让他生病,我没想。”
“可是,雷欧死了,你们的孩子死了。”
“不,不,不。”原子趴在桌面上,撕心裂肺的吼着:“雷欧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是再愚钝,也不会让杰森伤害他,对,绝不会让他伤害他,绝不会,绝不会……”
盛景楠的神色陡然一变,垂放在轮椅上的手也在悄悄的握紧,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着急,更不能刺激眼前的人,因为他还不知道,他的雷欧,在什么地方。
“胡说,雷欧已经死了,尸体我也已经见过了,面目全非,怎么可能还活着。”
“嘘!”原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即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盛景楠说:“他没死,那个不是雷欧的尸体,不是的。”
“可是DNA已经比对确认就是他的尸体。”
“不是的,不是的,我把他藏起来了,哈哈,我把他藏起来了。”原子的Jing神状态已经彻底的混乱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很显然是病情发作了。
一旁站着的警察看了眼盛景楠,其中的寓意再明确不过了。
如果再问不出实质性的答案,那么针对于疑犯现在的状态,会立即终止会面。
牙根被自己咬得发疼,盛景楠滑动轮椅到原子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告诉我,你将雷欧藏到了哪里?”
“藏到了哪里呢?”原子偏着头去打量着盛景楠,就在警察以为她会发狂攻击盛景楠的时候,她却轻轻的说了一个单词。
Sun——阳光。
说完以后,她的眼角又是一滴泪掉下,然后她轻轻的抽回自己被盛景楠握着的手,低着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
盛景楠知道,原子是不会再说什么了,或者答案,只能靠自己去寻觅。
一个月后,盛景楠的身体基本康复,他辞去了在美国公司的所有职务,将盛世交给盛景楠以后,只身一个人,回到了和雷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会面的地方——那个贫乏的小山村。
时隔一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山村不再贫穷,也不再与世隔绝,雷欧和盛景楠的那部分捐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水泥路从山下修到了山上,茅草房拆了盖起了楼房,村里的人思想依旧十分的保守,但是他们已经能够接受后山的水源,并且在专家的指引下,发现了更多的水源。
如果说还有什么没变,估计就是盛景楠和雷欧朝昔相处了一个月的茅草屋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村民们为了纪念他们对村庄的贡献,保留了这唯一一个代表着曾经的房屋,并且用传统的竹子,给他们做了一个乡土气息十分浓重的篱笆。
盛景楠到的时候,院子里开满了金灿灿的菊花,村民们在他们的院子里种满了很多的花,此时恰逢秋季,菊花开得正艳。
篱笆之内,是满园的家菊,篱笆之外,是满山的野菊,伴着夕阳的橘色,美的不可一世。
依旧是那两个之前的小孩子,只是较比一年之前,长高的许多,而且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好了的原因,两个人原本黝黑的皮肤开始变成了蜜色,很漂亮,也很健康。
盛景楠示意他们将画架和画图工具放好,然后就在那篱笆之外的一丛野菊之中,画起了画。
雷欧,你不回来,我又怎敢私自踏进,这属于我们的地方。
时光匆匆,一晃又是两月过去,这段时间,盛景楠借住在两个小孩子的家里,白天就去画画写生,晚上回来吃了饭就给雷欧写信,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商场上别人最怕的笑面虎。
这天,盛景楠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凝望了会漫天的星星,又开始给雷欧写信。
我的骑士阁下:
你好!这是我来村庄的第六十天,你依旧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