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讨厌你嘛,你永远掌控着一切。”顾江辰不管不顾,一把跑上楼拿了自己家里的钥匙,又从顾沉秋手上夺过车钥匙,把那车直开到自己家里,然后把门紧紧关上,自己趟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却自己起伏不息的情绪,然后开始崩溃,大哭......
☆、冰消雪融
顾沉秋和顾江辰两人一时陷入一种僵持的境地,谁都搁着脾气,谁也没找谁。
转眼间,已过去一个月,顾江辰固守着自己的公司,忙于公司运转,也不再乱搞了,空闲的时候,就去医院的时候看望刘敞。
而在这个月,内部动荡的矛盾和外界的波动迫使商会终于支撑不下去,彻底散了。顾沉秋忙于善后,也腾不出空闲来折腾其他的事情。
卫长风每日跟着顾沉秋忙前忙后,阿阮也和他们在一起,有时经常忙到大半夜,顾沉秋回到家中来不及洗漱,就倒在沙发上悍然大睡。
阿阮坐在沙发边上,眼神晦暗难明,眉宇间藏着股解决,将一整个客厅的的灯开得灯火通明,在满室通明的光亮中,给自己开了一瓶加菲,用手拿着起来,豪饮起来。
记忆被无限拉长,拉到那日,自己去拜访王老板。
“王老板,幸会。”阿阮脸上挂着微笑。
“贤弟此番前来,却是所为何事。”王老板挥了挥手,让自己的身边人退下。
阿阮显是之前已经和这王老板交谈过了,此次来也只是继续之前未完成的程序。
“你我目标一致,便是让那顾沉秋倒台,如今两方闹得不可开交,总是要有个解决的方法。不如,来一出鸿门宴。”
“鸿门宴?你的意思是,让我求和。”
“不,一场未完的鸿门宴,你可埋伏杀手在路上,将那顾沉秋打入河中去,此时场面就会失控,平衡一旦打破,人人就会争分夺利,谁会在意他的生死,你就能渔翁收利了。”
“阿阮此言确实有有些道理,可这世上同样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道我能不能收利呢?或是空为他人做嫁衣。”
“金老板,大可不必疑心,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与您斗哪,您家大业大,我一个小喽啰而已,只是那顾沉秋曾与我有过节,恐他日后不容于我,方才出下策,不过想在乱世中讨得口饭吃罢了。”
金老板但笑不语,阿阮笑得一脸谦和。
阿阮带着点醉意,缓缓俯下身,却终究什么也没做。
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会让你永远陪着我的。只有让你一无所有,你才会是我的。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王老板在短短数十日之内,勾结了日本人,加之有之前阿阮提供的材料,便也不再讲什么谈和之事。
日本人的铁蹄就踏进了顾家的企业,一朝一夕间已是斗转星移。
顾沉秋已经逃离了当地,而顾江辰有沈九安庇护着,无人敢动他分毫,可是听闻这件事,顾江辰更为担心的是顾沉秋的安危。
至从顾沉秋消失之后,顾江辰接连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沈九安原先只觉得他们缝隙很深,不想到紧要关头,却是情深义重。
“唉,阿辰,我已经派兵出去找了,你就放心好了。”
顾江辰摇着头,心绪不宁,一颗心仿佛七上八下仿佛要跳出胸腔般的剧烈,一种强烈的情感火热的炙烤着他。
顾沉秋在的时候,他心里不痛快,总觉得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绳索束缚着,不自在,如今他生死未卜,他却觉得心里仿佛缺了一块,不完整了。
当日顾沉秋还在家里未出门时,就听到顾氏办公楼被轰炸的消息,心思回转间,已然知晓了这王家是借助了日本人的势力。顾沉秋披上大衣,带上家里可以带走的所有现金,急急向外走去,心里想着当初让卫长风去调查阿阮,却神秘失踪,此事却不知是否与阿阮有关。然而事出紧急,却是无暇细想,当即开车一路疾行而去,在路上拐了弯,却是来到顾江辰所在的企业,顾江辰的小秘书,一个文弱的小书生说顾江辰近日去北京游玩,竟是好几日不回来。顾沉秋跟那秘书要了能联系到顾江辰的号码,又当即给顾江辰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一响,只听顾江辰轻快的声音一响起,顾沉秋赶忙接起,沉声道“顾家有变,不要回来。”
顾沉秋本想将顾江辰一并带走,然而既然顾江辰不在此地,正好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顾沉秋一路北上,选的却是偏僻的山路,没成想在路上遇到衣衫褴褛,脸上沾满这血迹的卫长风。
顾沉秋车子开得很快,走了一天一夜,突然从后视镜里却看到有一个形似乞丐的人在丛林边上拼命追赶而来,好似口中还喊着少爷,少爷。
顾沉秋减缓车速,再定睛一看,此人好似卫长风,当即把车停了下来。
卫长风身上有伤,是刀伤,已经化脓了,甚至还流出了淤血,从胸口处直划到腰部。顾沉秋打开车门,先将卫长风扶进了车内的后座厢,继而依旧把车开动,转而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放心,等出了这片林子,我便带你去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