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已经开始收割剩下死士的性命。
简余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徵,就转向了他的身后:“楚王殿下,你还好吗?”
容禛对于简余的出现也是没有想到,但他也明白,简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和他的生父魏王站在一起。
简余看到容禛捂着伤口站起来,眉毛轻轻一皱,但还是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随我来。”
那些死士本就与容禛大战了一场,更别提被他们突然偷袭,此时早已被全部解决,倒在了地上。
简余看都没有看地上的死士,只是吩咐道:“仔细检查,务必不留活口。”
待到护卫领命而去,他才牵着两匹马过来,示意容禛他们跟他一起走。
-
简余带他们来到燕京郊外的一处庄子,这庄子很是偏僻,且里面也没有多少庄户,简余解释了一下:“这是我暗中置办的,里头的庄户都是我的手下,这里很安全。”
容禛轻轻一笑:“此次多谢简侯爷了。”
简余冷声道:“我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楚王殿下要感谢的另有其人。”
这倒是容禛没有想到的,只是还不等他问,简余已经吩咐下人去拿伤药过来,然后才对容禛道:“此处并没有大夫,为了以防消息外泄,只有在下来包扎了,还望楚王不要见怪。”
容禛也就将要问的话给咽了下去,简余对此避而不答,不过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他既然救了自己,自己迟早会与他相见的,只是能说动简余,只怕这人的身份也不简单。
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恰巧陆徵跟着下人一起去拿吃食了,就更加没人来打破这种寂静了。
事实上,简余和容禛之间的关系的确也有些玩味,容禛是武德帝的幼子,而魏王是武德帝的弟弟,所以简余应该算是容禛的堂弟,只是这样的关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还不如是陌生人。
好在拿了伤药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简余便开始替容禛上药,他以前经常受伤,常常要自己上药,所以手法很是熟练。容禛的伤虽然重,但并未伤到要害,所以暂时上了药包扎好了就没有大碍。
待到上完药,简余却仍未离开,他直接问容禛:“楚王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在容禛的计划里,若是能够逃掉,自然要想办法和宋之意他们联系,此时苏岱的大军想来已经快到燕京了,也不知宋之意有没有将消息传递给他,不过苏岱向来谨慎,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只要火药库毁了,容禛就并不担心北疆军了,若是能够与大军汇合,他自然会能够从魏王那里连本带利讨回来。
只是容禛却并不能将这些说出来,简余虽然救了他们,可他毕竟是魏王亲子,这让容禛始终没办法完全对他放下心来。
简余却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一般,突然开口道:“在魏王围困燕京之时,求救信就已经被发出去了,如今只怕几路大军已经朝着燕京而来,燕京之围三天之内就会解决。”
容禛一惊,这却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毕竟魏王既然做好了一切准备,连他的夜枭都被击破,那就更不可能让其他人发出消息去了,这念头在容禛脑海中一转,他就明白过来:“有内鬼?!”他见简余没有反驳,又追问道:“是谁?”
简余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合适的时机,你会见到他的。”
他这么一说,容禛就明白,只怕那个让简余来救自己的人就是那个内鬼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去追问,转而问道:“如今宫中情形如何?”
简余却似笑非笑道:“楚王殿下是想送先帝一程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简余却有些意兴阑珊,他站起身来,说道,“我所承诺的事情已经办好,现在还请楚王殿下暂时待在这里,待到燕京之围一解,你自然能与你的大军汇合。”说完,拱了拱手就朝外走去。
-
陆徵谢绝了下人,自己提着食盒朝暂住的小院而来,却刚好碰上离开的简余。
陆徵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
简余却坦然许多,直接问道:“当时时间紧急,忘记问你了,你身上可有受伤?”
“没有。”陆徵连忙答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要和简余撇清关系一般,又补充道,“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
简余看着他的表情,这张脸是他熟悉的,只是如今为何变得这么陌生?简余心里突然想起当初像牛皮糖一样缠上来的陆徵,在他的记忆中,那张脸已经变得模糊,但他却记得那脸上宛如毫无Yin霾的阳光一般的笑容。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简余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些他从不肯去细想的东西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终于放下了对陆徵的最后一丝执念。
陆徵看着简余似乎放下了沉重负担一般轻轻地出了口气,随即他露出客套而疏离的表情:“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也告辞了。”
陆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