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把同样在神游的霍峰,叫了回来。
“我们,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他这辈子都太顺利了,所以才眼睛里揉不下一点沙子。”陆父说话的声音不高,而且非常慢,好像不是在解释什么而是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儿子孝顺,这些就是对我们生活的全部概括,在我们学校问一问,谁不羡慕我家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再延续下去,就是儿子取个贤惠的儿媳,生个乖巧的孙子,然后继续被人羡慕着。可是这样的生活在小灏告诉我们,他喜欢你之后,整个方向就变了。我们怎么都无法容忍,我们的同事、邻居、亲戚在背后指着她说,就是她,她儿子找了个男人。”
“嗯。”霍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是嗯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大过年的,我们别聊这个话题了。”
陆父笑了两声说:“怎么害怕了?”
“不是,既然这个话题,说到最后也不能达成共识,还总是搞得大家都不高兴,又何必在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谈起。”霍峰说。
陆父:“其实有的时候你并不太明白,很多时候父母和孩子有了冲突,最终妥协的一定会是父母。”
嗯?霍峰抬头看着陆父,觉得这句话后应该还有些什么话,结果发现陆父端着坐在那里开始继续发呆,报纸也换了一版。如果这是一出电视剧的话,那么现在屏幕上一定是飘着全剧终三个大字。
霍峰现在真相怒吼一声然后冲过去用他的犬牙撕开陆父的喉管,你这说话说一半算是怎么回事,你要么就掐死我,要么就放了我,这样吊在半空算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顺心一点啊。
霍峰在心里嗷嗷的干嚎了两声,像火车一样冲进厨房,一刀一刀的开始砍着案板上的那块rou,把菜板砍得木屑纷飞。
☆、三十章
邵谊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子的rou,无声的叹了口气。牧区的羊rou,鲜嫩可口,膻味也不重,邵谊前两天吃的太多,结果早上起来,脸红的就像关公一样。谢宣华二话不说,向格日乐图借了车,带着邵谊去了市里的医院。
最后医生给出结论:“少吃rou。”
从此就谢暄桦就像是接了圣旨一般,对邵谊的吃喝管制到了极致,那些个猪牛羊rou真是一口都不许多吃,比之前的包租婆有过之而无不及。搞得邵谊对他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制止力不强的人,自己无法控制,那么我们就得多上心了。”谢暄桦终于还是了解了包租婆的心情。
邵谊自己对谢暄桦说:“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与其战战兢兢的活过百年,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享受今天。 ”
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搞得谢暄桦简直想要抓住他揍他一顿,这个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简直就是上赶子的给阎王去拜年。
今天格日乐图一家要去拜敖包,他的妻子一大早就准备了各种祭敖包要用的东西,羊rou、马nai酒、黄油和nai酪,还有三色的哈达,邵谊随便吃了些便急急忙忙跑去凑热闹。
敖包本是草原上的一座锥形实心塔,最初是作为指路,后来演变为是用来祭祀以表达对高山和神灵的崇拜。邵谊和谢暄桦两人在格日乐图的指点下,围着敖包顺时针转了三圈之后,又在敖包上添上了三块石头,然后许愿。
“蒙古族的年青年女以前都是在敖包这里谈恋爱的,也就是咱们所说的敖包相会。”谢暄桦将最后第三块石头垒在上面,双手合十,说:“保佑我能够把这个小祖宗平安的送回家里。”
邵谊将最后一块石头扔上了敖包,也学着谢暄桦的语气说:“保佑他能顺利完成任务。”
谢暄桦趁着站在敖包后面的机会,将邵谊冰凉的双手揣在口袋里,握住。邵谊挣了几下没能挣脱,也就任由谢暄桦去了。
前两天刚刚下过雪,草原上一望无际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车子驶来时的轮胎痕迹。
“我定了大年初二的火车票。”
“这么早?”邵谊还没玩过瘾,他一直想要骑马,但是由于这边一直下雪,谢暄桦怕出事,一直拦着不让。
“蒙古族过年的时候要百年,这和咱们那边的拜年可不一样,不是只给自己家的亲戚拜年,而是邻居家每一家都要去,基本上直到正月十五之前他们家都会一直为这件事情忙碌,咱们在留在这边就是给人家添乱了。”谢暄桦解释道,二来是邵谊每个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也快到时间了。
邵谊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冰凉的鼻头,摸了摸被冷风吹的发麻的脸,说:“咱们回车里吧。”
祭过敖包之后,他们就回家准备各种过年的东西,谢暄桦帮着格日乐图的妻子包饺子,邵谊则是和他的儿子在外面堆雪人,用硬纸壳给雪人做了个鼻子,又用蓝色的哈达给系在雪人的脖子上。傍晚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雪,
晚上一群人围着电视剧看春晚,虽然节目无聊,但还是将所有的人都逗得前仰后合,虽然格日乐图的小儿子并不能听懂那些相声小品中